第726章 要不要來個交易(五)
這時候,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了監控裡,而且都是外國人,監控能隱約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是很小。
他們說的又是外語,所以顧昶只能隱約聽懂一半。
就在這時候,又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不過他們卻是扛著一個鐵籠子進來的。
鐵籠子裡面好像裝著什麼東西,一直在嘶吼掙扎……
那嘶吼聲很沙啞,也很脆弱,像是幼獸。
顧昶正疑惑K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個,還沒來及問,就看監控裡,那幾個後來的醫生把手中的鐵籠子放了下來,而後他們分別站在兩旁,也讓監控得以對正那個籠子。
手指倏然抓緊,顧昶瞳眸猛地收縮,胸口也開始微微起伏著……
鐵籠子裡的不是什麼幼獸,而是……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孩。
接下來的畫面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得格外凝重,只是看到一半,K就忽然將影片給摁停了。
他轉頭看向顧昶,“發現什麼沒有?”
顧昶是頓了好幾秒鐘才轉頭看向他的,“什麼?”
K指著其中一個小孩,“這個……”
順著他的手指頭看去,顧昶辨認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這個孩子是年紀最小,而且最冷靜最麻木一個的,他好像是……我猜是半成品,所以被另外關押。”
頓了頓,顧昶又看向K問道:“但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
而且這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什麼電影?
K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足足看了他一個分鐘,才忍不住說道:“你沒認出來?”
顧昶覺得他莫名其妙,“什麼?”
K忽然有些無語,“你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裝的?這個小孩……你不覺得眼熟?”
顧昶又轉頭回去看了看,發現的確是有些眼熟,可他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更何況這監控有些年頭了,看著也像是在偷拍,所以畫質很不清晰,根本看不太清楚。
他有些惱了,“這到底是誰?你要跟我說什麼?”
K確定他這是真的看不出來,而不是故意跟他裝瘋賣傻了,便嘆氣說:“哥哥,這是你啊,你怎麼連自己小時候都看不出來?”
然後又嘟囔道:“果然真的徹底失憶了……”
可聽到這話的顧昶卻是好一陣呆愣,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畫面,心裡卻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一切,手腳忽然變得冰冷。
這……是他?
“怎麼可能……”
顧昶呢喃著,腦子裡卻在努力地回想著自己的小時候,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對,不對,院長媽媽說過的,他是剛出生就被扔到了孤兒院,後來他就一直在孤兒院長大,怎麼可能會在那種地方長大……
K納悶說:“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調查到的,還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找你,莫非是來這裡誑你的?”
顧昶就看著他說:“我調查過自己的身世,我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K就揮手說:“害,你對自己的身世根本不感興趣,所謂的調查,不過是表面隨便調查一下吧?是不是查到孤兒院有自己剛出生就被丟到那裡的證明後,就懶得繼續深查了?”
這回顧昶不說話了。
因為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