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馮文璋並不知道我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看我的眼神明顯愈發古怪了起來。讓對方保持這種高度緊繃的心態,也正是我此刻想要達到的效果。這樣之後再進行溝通的時候,就更容易的找出對方言語間的破綻,攻破後者的防線。

給果園工人提供的臨時住處,自然不會離果園太遠。馮文璋是特意開車繞到這邊的高處,來用自制的望遠鏡進行觀察的。現在我們則是沿路再兜個圈,繞回位於櫻桃園附近的工人住宿區。

雖然這片區域並沒有用什麼柵欄圍牆圈起來。但是在兩排彩鋼板房的盡頭,有個單獨的門崗,門崗內則是沈家僱來的看門大爺。由於這片區域位於一處平坦的高地,因此周圍的景色盡收眼底。對於馮文璋來說,想要避開門崗的視線潛入活動板房裡,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對我來說情況就不同了,我才剛靠近工人們的住宿區,在門崗裡聽著收音機的看門大爺便走了出來,瞪著我問道

“幹什麼的?”

“我是村裡宋奶奶的徒弟,姓趙道號奕心。”我走上前自我介紹道“沈大哥讓我這幾天來查一下,果園裡櫻桃樹招災的事情。”

“哦,是趙半仙兒啊...”雖然搬出了師父的名號,但是顯然眼前的看門大爺極為盡職盡責,還是先給沈承年打了個電話。等和後者確認過後,才領著我們進了果園員工的宿舍區。

對此我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跟在我後面的馮文璋,顯然對堅持要陪同的看門大爺極為不滿。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雙手卻一直十分不安的,在鼓鼓囊囊的衣兜裡伸進抽出。我佯裝沒有注意到後者的異樣,慢悠悠的跟在看門大爺的身後,一間漸宿舍的看過去。

“趙半仙兒,您不是來調查沈家果園遭災的嗎?”看門大爺邊走邊問道“那您不去果園那邊,來工人們的宿舍看什麼呀?”

“哦,果園那邊昨天我已經看過了。”我微笑著說道“依我看沈家果園招災,顯然是人為的而非天災。但是庫房那邊除草劑什麼的,卻沒有出現缺少的情況。因此我想順便來員工宿舍這邊看看,有沒有人私藏了除草劑之類的東西。”

“這樣啊。”

對於我的解釋看門大爺不疑有他,一間間宿舍開啟領我們進去看看。因為只是充作臨時宿舍的活動板房,所以其實房間裡也幾乎沒什麼東西。只是些日常換洗的衣物,幾樣用來做簡單菜品的鍋碗瓢盆,電磁爐,還有些泡麵等零食和速食品。當然不可缺少的,還有工人們從果園裡,順回來的各種水果。

“等下大爺。”我見看門大爺領著我們徑直從一扇關著的門前走過,不由得開口問道“這個房間怎麼是空的嗎?”

“是啊,不僅這間宿舍是空的。”大爺笑著向前指了指道“前面這幾間呀,都是空的。這些都是蓋這些活動板房的時候,預留出來怕工人住的時候不夠用的。”

“這麼說一直到那頭,都沒有人住了?”

“不是,趙半仙兒你看最盡頭的那間。”看門大爺指著走廊盡頭靠樓梯的那間宿舍道“那間宿舍是趙工頭的宿舍。因為趙工頭嫌吵,就隔了幾間挑了那頭的,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那有勞大爺您了。”

等我們到了趙雪娥宿舍的門口時,我立刻就意識到,為什麼後者會選在這間了。這裡本就是整個彩鋼搭建的工人宿舍二樓,這間宿舍的下方是聯排打通臨時的庫房,旁邊幾間又沒有人住。推門出去,就對著這邊上二樓的樓梯。

簡單來說住在這間宿舍裡,不用擔心被別的工人宿舍吵到,上下出行也相當於有個專屬樓梯十分方便。同時換個角度來說,這間宿舍裡如果發出什麼響動,也不用擔心被別的工人宿舍聽到。門口正對的“專屬”樓梯,也讓其它工人不會察覺到有人進來。

這會讓什麼事情變的非常方便,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跟在我身後的馮文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呼吸猛然間變的粗重了起來。

在門崗大爺的幫助下,我們進入了趙雪娥的房間。粗看上去和其它的員工宿舍,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只是總體上要更加乾淨和整潔些,還透著股淡淡的奶香。甚至在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有個充當梳妝檯的矮腳木櫃,在櫃子上則擺放有幾樣看上去價格不菲的化妝品。

如果只是在普通的女性房間裡,看到這些化妝品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問題在於首先,以趙雪娥的收入水平,明顯是負擔不起這些名牌化妝品的。其次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果園工作時的趙雪娥,看上去分明只是施了淺淺的淡妝。

從化妝品包裝上的使用痕跡來看,這些化妝品分明是被經常使用的。那麼這些平時沒有看到趙雪娥用的昂貴化妝品,又是什麼時候用在什麼地方了呢?

“您看趙半仙兒,我就說我們果園的工人,沒有會做什麼藏農藥的事情吧。”旁邊看門大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最多就是下班的時候,順手在果園裡摘點水果。但是這個沈老闆都說過是可以的,更不可能有工人去故意破壞...”

“嗯嗯,辛苦大爺您了,我知道了。”目光簡單的掃過整個房間後,我又瞥到了趙雪娥房間裡的衣櫃。

別的工人宿舍裡的衣櫃,都是非常簡單統一的鐵皮櫃子。但是趙雪娥房間的衣櫃卻是薄板材質的,體積和容量也要大上許多。由於外面還掛著把鎖,所以一時也確定不了裡面裝著多少衣服。我屈指在櫃門上輕輕彈了彈,傳來的回聲十分沉悶。顯然衣櫃裡的衣物,很是不少。

這些趙雪娥房間裡的細節,自然也是避不過我身後馮文璋的眼睛。後者的眼神也從剛進房間時的憤怒,到煎熬,直至現在的絕望和麻木,漸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顯然已是從某種角度上,確認了自已心中的猜想。

“可以了大爺,辛苦您了。”我與看門大爺客套了幾句之後,就準備轉身離開,臨出門時意外的看到床邊的欄杆上,似是有些淡白色的薄粉痕跡。我好奇的伸手輕輕摸過,放在鼻尖輕嗅了下,意外的竟與房間裡的那股淡淡奶香有些相似,並且更為濃郁了些。

.....

直至離開了沈家果園的員工臨時宿舍,馮文璋都未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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