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貓戲老鼠
遠處船隻上，突然傳來聲音，令芙寧娜瞬間皺緊了眉頭。
她連忙循著聲音看去，正好看到天理，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你是誰？”
芙寧娜滿臉慎重的對著天理大聲問道。
天理在之前，並沒有降臨過提瓦特大陸，也正是因為如此，芙寧娜實際上並沒有與天理見過面。
但即便如此，芙寧娜還是從天理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威脅。
芙寧娜知道，天理如果不是對手還好。
天理如果是對手，今天免不了要經歷一場惡戰。
“芙寧娜，你曾經宣佈效忠我，現在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聽到天理的這一句話，芙寧娜的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與此同時芙寧娜的一雙眉目之中，還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你是天理？”
猶豫了片刻，芙寧娜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個讓他感覺到恐懼的名字。
“不錯，你終於還是想起我了。”
天理對著芙寧娜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提瓦特大陸覆滅在即，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繼續選擇追隨我，隨我一起殺進蒙德城，將那些叛亂者全部處死。”
“第二，選擇與那些叛亂賊狼狽為奸，你若是選擇第二點，我現在就殺了你。”
天理的話，令芙寧娜陷入了沉思。
與天理對抗，芙寧娜沒有半點勝算。
即便芙寧娜號稱水之神，這個地方又在大海上。
但是投靠天理，就等於是背叛了提瓦特大陸。
而且根據芙寧娜對天理的瞭解，天理對提瓦特大陸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所以天理根本就不可能在乎芙寧娜的性命。
天理要芙寧娜投奔自己，目的應該是覺得好玩，想讓溫迪等人看看，背叛的芙寧娜。
將來在蒙德城發生交戰，芙寧娜肯定會成為天理的炮灰。
而即便芙寧娜在交手當中活下來，天理最終也不可能帶著芙寧娜離開提瓦特大陸。
因為天理本身降臨和離開提瓦特大陸，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所以，選擇與天理硬剛會死。
投奔天理，同樣無法得到倖免。
兩個選擇，最大的區別在於，一個是馬上死，一個還能再苟活一段時間。
想明白兩個選擇的關鍵之後，芙寧娜對著天理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名號，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的身上。所有人都畏懼你，害怕你。”
“提瓦特大陸上，沒有人願意與你為敵，因為大家都知道，與你為敵，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你要覆滅提瓦特大陸，我們又不得不與你為敵。”
說到這裡，芙寧娜隨手一招。
身前海面開始翻滾，不一會兒，一把藍色的長劍由水元素凝聚而成，從海面下潑水而出，落在了芙寧娜的手心中。
“大家都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與你交過手。我，芙寧娜今日有幸遇到你，就讓我成為與你交手的第一個人。”
聽到芙寧娜的話，天理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笑容。
“原本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知道應該怎麼選擇。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蠢笨的人。”
“不過你雖然蠢笨了一點，但你的選擇，還是挺有意思的。我也想看看，你這螻蟻，能夠爆發出多強的戰鬥力。”
“不過在解決你之前，我得先出手，把四周的弱者全部解決掉。他們還沒有資格，欣賞我的戰鬥。”
天理語落，小手一揮。
七彩的霞光憑空出現，朝著楓丹船隊攢射而來。
不得不說，七彩的霞光從海面上掠過，成為了一道非常漂亮的風景。
不過這一道風景雖然迷人，卻要人性命。
霞光從船隊掠過，除了芙寧娜之外，船隊中的其餘人，幾乎同時化作了青煙，頃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芙寧娜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見到身旁的人，瞬間全部死在天理的手上，芙寧娜的身上，突然湧起了道道強烈的殺機。
船隊當中的這些人，都是芙寧娜的忠實信徒。
而且，其中還有部分人，是芙寧娜欣賞的下屬。
如今這些人，都死在了天理的手上。
讓芙寧娜恨不得立刻殺了天理，為這些人報仇雪恨。
“你好像很憤怒。”
天理能夠感受到芙寧娜的情緒變化。
她衝著芙寧娜笑了笑，接著說道：“你雖然也很弱，但你至少曾經效命過我。而且被我封為了神明。”
“神明當與普通人有所區別，憤怒這一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一位神明的身上。”
“住口！”
芙寧娜忍不住對著天理大聲吼道：“一個人若是沒有了情緒，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你自詡高高在上，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活得很孤獨？”
“天理，你雖然強大，可以隨意掌控他人的生死。但你做的這些事情，能讓你感受到快樂和有意義嗎？”
聽到芙寧娜的話，天理竟然罕見的陷入了沉思。
快樂，意義。
這是什麼東西？
難道這是人類特有的？
“人類在我的眼裡面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人類所擁有的快樂和意義，在我的眼裡面什麼都不是。”
“我所追求的只有強大，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在天理的眼裡面，提瓦特大陸就是養殖場。
特瓦特大陸上的所有人類，都是天理獲取強大實力的養料。
芙寧娜與天理談論人性，完全是找錯了物件。
“很抱歉，你今天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選擇。”
天理語落，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天理再出現，已經來到了芙寧娜的身前。
不等芙寧娜反應過來，天理就伸手掐住了芙寧娜的脖頸。
“現在，我只需要手上輕輕用力，就能輕輕鬆鬆把你殺死。”
“但我不會這麼做，因為輕而易舉的把你殺死，會殺了很多樂趣。”
天理就像是一隻貓，芙寧娜現在就像是一隻小老鼠。
天理本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芙寧娜，但天理卻不打算這麼做。
她微笑著鬆開了芙寧娜的脖子，待到芙寧娜重獲自由之後，天理這才對著芙寧娜小聲說道：“現在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