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沉穩內斂的哥哥正在看書,屋裡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正好,太傅不在,若是在,她還不敢進來。

那錢太傅可兇可兇了。據說那錢太傅以前還是母后的徒弟。

“哥哥,哥哥,你快看看這條魚兒是不是生病了?”可不能生病,父皇會不開心的。

上個月湖中死了一條錦鯉,父皇傷心了好些天。

男孩放下書,看到兩個妹妹妹跑進來,嚴肅的小臉立馬換上寵溺的笑:“怎麼了?”

“就是它啊,方才在湖裡拿眼睛瞪我呢,我尋思著它一定是生病了。”淘氣包妹妹說。

男孩接過妹妹手上的錦鯉,轉身放進身後的水桶裡。他每日都會讓人準備一個水桶,裡面裝滿了水。這條魚不是妹妹拿來的第一條,而是第十三條。

他們都知曉父皇對湖裡的每一條錦鯉魚都視若珍寶,自從上個月那條魚兒死之後,親眼看到父皇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們就發誓,儘量不讓魚兒死。

“哥哥你快點兒,若是讓人發現告到父皇那裡去就完了。”愛哭鬼也不哭了,催促著哥哥快點問問小魚兒哪裡不舒服?

讓人奇怪的是,男孩無法與這條魚兒溝通?

他天生精通獸語,這是連父皇都不知曉的秘密,而此次似乎不靈了?

正巧,外面樹上飛來一隻小鳥,男孩試著與其溝通,結果有效。為何無法得知這條魚的心聲?

“哥哥,到底行不行啊?”淘氣包也急了。

“不行,很奇怪此次不行。算了,放回湖裡吧。”被發現就遭了。

沒有辦法,男孩只好讓妹妹將魚兒放回湖裡。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冥六一聲高喝將三人嚇一跳:“皇上駕到——”

“啊,父皇來了。”兩個小傢伙嚇得六神無主,只有男孩較淡定一些。

一身明黃龍袍的蕭淵幾步跨進屋,看到三個孩子都在學習,很是欣慰。不過下一秒,他的神情變了,變得不可思議,變得驚喜交加,變得複雜到難以形容。

三個小傢伙看到父皇怔住,心跳如雷。第一想法便是遭了,一定是被發現了。

蕭淵垂在右側的手緊緊的握著,鼻尖酸澀得厲害,心頭狂跳不止。

變了,十年,整整十年,他變了好多好多。相貌較之前威嚴了些,身上的龍袍更襯得他有了帝王之相。最大的變化還是他的頭髮,三千墨髮不知何時變成了銀絲。

也不知是不是他感應到了什麼?竟是直直的朝著她所在的這個方向看來。

是的,她來了,她來看他和孩子們了。不過不是人形態,乃一道虛影罷了,得靠本體來維持長時間的停留,受空間壓制,她無法顯形。

就算顯形,他應該也識不出她來,因為她已不再是風輕離的面貌。

他眸光中充滿了不捨和依戀,刺得她心如刀絞。淚水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以為用十年時間可以忘記他,她以為用十年時間讓他忘記她。

可是再次相見,他似乎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他朝她伸出了手,風輕離呆呆的站著,有些不知所措。而男孩以為身後藏著的錦鯉魚被發現了,父皇正問他要呢。

他轉身像個犯錯的孩子,將桶裡的錦鯉捉在手上遞給蕭淵,口中弱弱的說著:“對不起父皇,是孩兒......”

“不,不是的,父皇,是,是我,是我從湖裡捉來的,不要怪哥哥。”淘氣包生怕哥哥因此受罰,搶著說。

愛哭鬼也搶著說:“我也有份,父皇,我也有份。”

蕭淵看著手上的錦鯉魚,心緒萬千。眼中滾動的熱淚終於落了下來,掉在錦鯉魚身上化開。

“終究,你還是不肯出現與我好好的道個別是嗎?是我太過奢望,是我太過貪婪。”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錦鯉魚搖頭擺尾。

突然,蕭淵又笑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風輕離說:“傻瓜,被騙了吧?我又怎麼可能會怪你呢?”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不知父皇這是怎麼了?

“父皇,您沒事吧?”男孩喊了一聲父皇。

蕭淵這時才想起來,當年她走得太過匆忙,忘記給三個孩子取名字了。

現在,她回來是給他們取名字的嗎?

蕭淵將錦鯉魚和水桶一起拿走了,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又折了回來。告訴三個孩子一個好訊息:“你們三個有名字了。”說罷,扔給男孩一張紙條,是一張爛得沒人會撿的紙條。

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

攤開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名字,依次排列:“顧一明、顧二丫、顧三丫。”

從名字和紙張的損毀程度來看,就知道這名字取得有多隨意了。

“為何姓顧呀?”愛哭鬼好奇的問。

“你傻呀,母后姓顧,母后以前可是女皇陛下呢?”

愛哭鬼恍然大悟,後又軟軟糯糯的道:“可是,我想姓蕭呀,子煜哥哥就是跟著他父王姓。”說到這裡,她又想哭了,她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子煜哥哥和子怡姐姐,還有若嫣妹妹了。

他們去了封地就不回來了嗎?會不會將她忘了呀?

“哇......”

顧一明和顧二丫無語的看著說哭就哭,一點不給準備的妹妹。顧二丫一臉無奈的對她道:“死丫頭,你下次要哭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可,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想哭呀?”顧三丫抽抽嗒嗒的道,她覺得她就是水做的。

顧一明和顧二丫:......

讓三人意外的是父皇沒有責罰他們,還將那條錦鯉魚養在身邊,天天當個寶貝似的抱著。批奏摺時帶著,上朝時帶著,吃飯時也帶著,反正無時不刻的帶著,還時常與那條魚講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從那以後,父皇似乎開心了許多。

這十年來,後宮除了那幾位皇夫之外,沒有一位妃子。難道是因為大臣們沒有上奏嗎?不,不是的,是他將那上奏催婚的大臣給殺了。

“皇上啊,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

“噗——”

後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他命人當場斬殺。試問,擁用如此雷霆手段之人,誰還敢上奏,不是找死嗎?

罷了,罷了,反正有一位太子,兩位公主了,不娶也罷。多了免得爭寵。

此書到此完結,感謝朋友們的支援!正努力籌備新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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