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兔子血,剛剛大哥外出時找到的兔子,是我不小心弄出了血跡。”宋言順道。

羅大娘這下心裡有了底氣,冷哼道:“好一個兔子血,獵戶上山都空著手回來,你家倒好,不是打山雞就是逮兔子的,說出去誰信?肯定是幹了不可告人的勾當。”

宋言寬一聽來了氣,“羅大娘,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哼,要什麼分寸,做了壞事還不讓人說了。”羅大娘這會兒很肯定陳勇就被綁在宋家。

宋言順氣沖沖的進入灶房將那隻死兔子拿出來,扔在羅大娘的腳下。“你自己看,是不是兔子?這事,李叔可以做證,方才,大哥逮到兩隻,其中一隻就拿去李叔家抵了藥錢。”

眾人一見,還真是兔子,個個露出羨慕的眼神。

這宋家何時運氣這般好了,不是撿山雞就是逮兔子的。

正好,李叔也在。聽他道:“確有此事。”他還上前嗅了下,斷定是兔子身上的血,而非人血。

李叔是村中的赤腳大夫,在村民的心中有些威望。

羅大娘眼中的貪婪顯露無疑,又說:“還說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人家幾百年吃不上一回肉,你家倒好,一連兩日逮到動物。這如何說?”

“那隻能說我宋家氣運好。”宋言軒冷著臉回。

羅大娘氣得胸口起伏著,仍是一口言定,對里正道:“孩子爹就在宋家,還請里正帶人進去搜。”

在沒有證據證明的情況下,村裡正不可能帶人進去搜,便說:“此事得講證據。”

羅大娘想也沒想的道:“證據就是昨晚我親眼看見孩子爹進了宋家門。”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

宋言寬已經抓到了她話中的重點,沉聲問:“我記得昨日陳叔並沒有進過我家門,那麼羅大娘所說的進門又是在何時?”

羅大娘臉紅一陣的白一陣,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她旁邊的女兒說出實情:“我聽娘和爹爹說想吃肉,就去宋家偷。”

一聽此話,村民們當場譁然,原來是來宋家偷雞肉來了。

若不是羅大娘託人找陳勇,他們還不知道宋家逮到了山雞。更是不知道宋家撿回來一個女人。宋家五個兒子,成人的三個兒子一個都沒有成親,撿回來的這個女人一定會是宋言寬的媳婦。

宋家很窮,娶不到正經的媳婦,只有撿的不嫌棄。

話說,這剛撿回來就來了氣運,真真是讓人羨煞。

宋言孝好笑的看著羅大娘,“想來,陳叔便是進了我家門來偷雞,最後沒有偷到反而不知所蹤。 你卻認為是我宋家將人給綁了。呵呵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此時的羅大娘底氣又沒了,“雖,雖說偷雞肉不對,但,但人是真真的進了你家門就不知所蹤,不是你們綁架是誰人?”羅大娘避重就輕的說。

如此將偷雞摸狗說得輕描淡寫的人,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你不說,我們根本不知陳叔進了宋家偷東西,又何來的綁架?”宋言寬看著羅大娘定定的道。

羅大娘被宋言寬盯得不自在,退後兩步。支吾道:“你說沒綁就沒綁啊,空口無憑。”

宋言軒對宋言寬道:“大哥,我記得上個月,姥姥託人送來的米少了一大半,會不會少掉的米也是陳叔偷的?”

“很有可能啊,有一就有二。”宋言順接話道。

這時,越來越多的村民說起家中有東西不見的事。

“我家上個月也少了很多紅薯,不會也是陳勇偷的吧。”

“我家也是。”

“我家也是。”

“里正,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勇必須找到,且還得讓他賠償大家被偷的東西。”

村民們你一句的我一句,直說得羅大娘臉紅一陣的白一陣。

“我,我們沒有偷,不是我們。”她此時的辯解顯得那般蒼白。

“偷來的東西已經被你家吃完了,你當然不會承認,看你長這生肉,與村民們都顯得格格不入。”大多村民因為飢餓,瘦了一大圈,唯獨她,長一身膘。

被村民們指責,羅大娘的女兒怕怕的往她身邊縮,卻被她重重一巴掌打倒在地,惡狠狠地罵道:“滾,賠錢貨,你這張嘴巴不想要了是嗎?”

打一巴掌不解氣,還伸手用力掐女兒的嘴,直掐得出血。

村民們見她下手不留情,唏噓不已。投胎到陳家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最後還是錢里正拉開。“你這人怎的如此不可理喻,關孩子什麼事啊?”

錢里正當然沒有進屋搜,而是帶著人離開,離開時說等找到陳勇再讓他將偷的東西賠上。

如此,村民們才同意離開,不然又得擠到陳家去鬧。

羅大娘氣得面色發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家幾個小子,帶著兒子離開。不管女兒的死活。

“阿孃,女兒知錯了,阿孃......”女兒小荷,哭著從地上爬起來邊跑邊認錯。

一場鬧劇以羅大娘失敗而告終。

因此,羅大娘也恨上了宋家。

宋言寬心情沉重的道:“進屋找找,看看陳叔是否還藏在屋中。”

“好。”幾兄弟分頭進屋找,屋裡的大物件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有沒有藏人一目瞭然。

宋言孝進到風輕離的房間,見她醒著,問她:“可要喝點水?”

風輕離點點頭,宋言孝轉身就去倒水,一臉喜色。他莫名的很喜歡這個小妹妹呢。

再回來時,見風輕離拿著之前阿孃的鏡子出神,眉宇盡是哀傷。他以為她是在傷心臉上的疤痕,想要安慰她幾句,又不知從何安慰。只得將鏡子拿開。

“你好好休息要緊,臉上的傷總會有辦法的。”

他心知一張臉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心裡也替風輕離難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宋言孝岔開話題,不想看到風輕離太過於傷心。

風輕離喝了好幾口水,最後用剩下的水沾著在床沿邊寫下風輕離三個字。

“風輕離,好名字。”宋言孝將三個大字念出聲。

風輕離很詫異,宋家這麼窮還識字?

似乎是看出風輕離的疑慮,宋言孝一臉笑的開口道:“阿爹是個有學識的人,還會武功呢。除了五弟,我們都識得一些字,還會些拳腳功夫。”

聽罷,風輕離陷入沉思當中,她想知道這個宋阿爹到底是什麼來頭,也許從他身上可以找到答案,但很可惜,人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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