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能與我說說宋阿爹的事嗎?”宋阿爹便是宋安源。

馬車上,風輕離微微撩了下耳邊的髮絲,表現出很隨意的樣子。她的眉眼卻是亮晶晶的。不能讓宋言孝覺得她的刻意。

宋言孝神色中透露著哀傷,聽他道:“我們兄弟幾個也很少見阿爹。因為他常年在外,一年也沒見回來幾次。”

聽他這樣說,風輕離的眉頭皺得死緊,宋安源很少在家,想從他們口中得知玉佩的來歷就有些難了。

“那他生前可有說關於玉佩的事?”風輕離停頓片刻後再問。她怕宋言孝對此生疑,問得不以為然。

“玉佩的事?阿爹被人送回來那日渾身是血,問他什麼也不說,只將這枚玉佩給了阿孃,等人來取。還說玉佩比命重,萬不可丟了。當時阿孃傷心欲絕,也沒有多問。”

等人來取?等何人?

那晚她好似聽宋言寬在墳前也說過這樣的話。

宋安源口中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原身呢?因為她有那段陌生的記憶便是關於玉佩。

思量良久,風輕離覺得這個猜測不成立,因為那時的原身還只是個孩子。

宋言孝轉頭怔怔的看著風輕離,隨後道:“我以為你的啞毒解不了,沒想到你的醫術竟是如此精湛。甚至比胡大夫口中的神醫還要厲害。”

風輕離臉上很平靜,但又不失委婉的道:“與神醫無法比,不過是對於我所中的啞毒比較瞭解罷了。”她沒有原身的記憶,此話也只是個善良的謊言。

在宋言孝看來,風輕離在謙虛。連困惑老五多年的難症都能在短時間內治好,她是當之無愧的神醫。

因為風輕離能正常言語,整個宋家都替她開心。為擔心她兩頭跑勞累,兄弟幾個提議讓她住在鋪子裡,或者在鎮子上買大宅子住。

風輕離卻執意說要回清月村住。玉佩的事沒有弄明白,她又如何能安心一個人住在鎮子上。也不知除了宋家還有沒有其他人得知玉佩的秘密,真是傷腦筋。

想到這裡,她連開鋪子都沒有多少心思。

風輕離將車簾子掛起,右手託著腮,就那樣發愣的看著外面田野上的風景。

宋言孝就在一旁看著她,漸漸的臉上露出微笑來。

已經兩日沒來鋪子,還沒到門前就見外面圍滿了人。

宋言寬成婚當日,林子和他老爹也被邀請在列。還給其放了兩日的假。

林子也在鋪子幫了有些日子。將所掙得的銀錢全給了林阿爹,據說林阿爹已經將賣出去的牛和房子贖了回來。二人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只是這林子似乎神情有些古怪,防備心也特別的強。

鋪子剛一開啟,客人們就往裡面湧。很快就賣了五十來個左右。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來。

“掌櫃,聽說能從神秘妙妙屋買到與眾不同的首飾。不知今日可有出?”來人是貼著假鬍子的沈秋白。

風輕離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那日叫價兩千兩的員外。

沈秋白看向從樓上下來的風輕離,女子眉眼極美,比剛剛他在醉香樓裡遇見的花魁還要美上幾分。

啊不對,這位可是正經人家,可不能與那風塵女子相提並論。思及此,沈秋白看風輕離的目光多了一分正視,少了一分輕佻。

見風輕離從她的布袋裡拿出一對北海珍珠耳環來,沈秋白眼前一亮。先不說此物的貴重性就單從珍珠上面那精緻且與眾不同的吊墜來看就知道做此物時,當事人用了心。

在加工時,風輕離特意在珍珠上面貼了四葉花。金色四葉花配淡藍色珍珠,華貴且讓人驚豔。一眼便愛上。

“此物乃明日申時的拍品,若是你想要,可以現在賣給你。”

風輕離的聲音如山澗清泉般,很是好聽。一下就吸引了沈秋白。

之前來過幾次都未聽到她說話,他還以為對方是個啞女呢。不曾想聲音竟是這般清越動聽。

“不知掌櫃有沒有興趣換,就是說我拿同等價值的東西與你換?如何?”

沈秋白根本不知道他貼上假鬍子笑起來有多猥瑣。

“拿出來看看,也許可以商量。”風輕離撩了下額前擋住視線的髮絲,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沈秋白跟著坐在她對面,神秘兮兮的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玉佩。

風輕離根本不會認為沈秋白即將拿出來的東西會讓她這位見多識廣小仙有多好奇。也就有些漫不經心了,當心中的警鈴大作之時。

她怔了又怔。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心中的那股強烈的危機感竟比臉上的震驚之色來得更快,以至於她在瞬息間將自己的心神穩定住。

“只是一枚小小的玉佩?”風輕離嘴上說著小小的玉佩,內裡卻是震驚萬分。因為這枚玉佩與宋家給她看到的那枚玉佩極為相似,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沈秋白見風輕離沒有多少興趣,眉目微微一挑。左右瞟了瞟無人後,才湊近她小聲道:“你別小看這枚玉佩,她可是......”

“風姑娘,我家公子讓我來給你送一點點心,這是從京城專門讓人送來的。公子讓我給風姑娘送來一點,讓風姑娘也嚐嚐。”沈瀾突然出現在門口,打斷了沈秋白要說的話。

沈秋白輕咳一聲,左手端茶以擋住沈瀾看過來的視線。他的到來,並不想讓大哥知道。

風輕離並沒有從椅子上起來,對於沈瀾的突然出聲微微有些不悅。“春梅,你給收起來,作為回禮給沈瀾公子挑一個籃子吧。”籃子上面有水墨畫,沈瀾的爹最是喜愛。

開不出東西沒關係,他主要是觀賞畫作。對他來說,好看的東西都有收藏價值。

“多謝風姑娘。”走了兩步的沈瀾突然意識到不對。“風姑娘你,你不是啞......”

“我家大掌櫃已經好了,以後可不能說她是啞女。”春梅道。

一旁的沈秋白聽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

沈瀾驚訝之後喜道:“此乃好事,我這便回去告訴大公子去。大公子還記掛著風姑娘為何兩日都沒開鋪子呢。”

說罷,沈瀾風風火火的走了。

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訊息告知沈秋辰知曉。

沈瀾的話讓沈秋白陷入沉思,大哥一向不近女色,為何對這位風姑娘格外的優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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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石橄欖的張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