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風輕離沒有一點要醒來的徵兆,身體反而越發的冰涼。

蕭淵一醒來,茶飯不思,像傻了一樣一直抱著風輕離的身體一動不動。

沈秋辰終於忍不住的衝他大吼:“你醒醒吧,她已經死了。我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話一出,宋言寬等人就紅了眼眶,背過身去,這是他們都不願揭開的傷疤。三日了,輕離妹妹的身子越發冰涼,她已經死了。

他們只是剿匪而已,結果葬送了輕離妹妹的性命。與美名比起來,他們更希望輕離妹妹還活著。

現在他們走到哪兒都被百姓們誇著贊著,連守城官兵都不敢對他們有所不敬。不管他們是前朝餘孽也好,大周的老百姓也罷。救了孩子的他們就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再次上路的他們受到了鎮中百姓熱烈歡送,而他們一個個如死了親爹一樣,哀傷不已。

半道,蕭淵醒了,一醒來就抱著風輕離冰涼的身子不撒手。沈秋辰終於爆發了。

“她死了,她死了,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風輕離,再也不會有顧昭儀了。”吼完之後的沈秋辰流下了強忍三日的淚水。

宋言順背過身去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這三日,他們都在自欺欺人,都活在有風輕離的幻想中不願意醒來。

“宋言軒,你說,你說,你們的輕離妹妹是不是死了?”沈秋辰內心裡十分的害怕,可是他不得不接受事實,風輕離真的死了。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趕車的宋言順和宋言寬絕望的望著路邊的野花。他們的輕離妹妹最是喜歡這種開得正豔的小花了。如今她卻看不到了。

馬車內,蕭淵呆呆的抱著風輕離的身子不撒手,宋言軒神情亦是呆呆的望著風輕離的眉眼,還有那泛著雪白的唇。

沈秋辰見宋言軒不言不語,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相信輕離已經死了,可是人死是要下葬的,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抱著她。蕭淵,放手吧,將輕離入土為安。”天知道他說這話時,心中有多難過。

聽聞此話的蕭淵終於有了反應,他瞪著染滿血絲的眼眸,偏頭朝著沈秋辰看來。一字一頓道:“輕離沒有死,她只是累了。楚媚已經去找喚醒她的法子。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沈秋辰悲嗆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楚媚走了,她走了,你真以為她去找法子了嗎?不是的,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她走了。什麼所謂的邪術都是騙人的,輕離已經走了。”

蕭淵將風輕離緩緩放下,狠狠一拳打在沈秋辰的臉上,後者撞倒在馬車壁,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蕭淵兇狠的衝他怒吼著:“閉上你的臭嘴,再說這樣的話,本君殺了你。”

“你殺啊,你倒是......”

突然,沈秋辰的餘光撇見風輕離擱在身上的手指動了動。沒錯,是真的動了,他看得真真切切。

蕭淵順著沈秋辰驚愕的目光看過去,面色驀然變得驚喜,忙抓過她的手腕為其把脈。她的身子依舊冰涼,但驚奇的是有了微弱的脈搏。

很細微,不仔細探查根本探查不到。“還活著,輕離還活著。有脈搏,我沒有探錯,真的有脈搏。”蕭淵激動得語無論次的話震驚了所有人。

宋言寬猛然將簾子掀開,目光落在風輕離依舊白得可怕,白得讓人心灰意冷的面容上。

“可是為何她的身子還是冰涼的?”沈秋辰顧不得擦拭流下的鼻血,忙抓過風輕離的手,感覺到仍舊冰涼,不明白問題出在何處?

其他人更是不清楚,就連跟著白莫堂學了很長時間醫術的蕭淵也不明白。

想起楚媚臨走時說的話,幾人猜測她一定知道其中的原由。

她既然知道是中邪,那麼就一家知道解決的辦法。

有了這一發現後,幾人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現在只需要如楚媚所說好好的照顧她,等她找到喚醒她的辦法即可。

“萬一楚媚找不到呢?”宋言順不合適宜的聲音響起。

宋言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他,道:“沒有萬一。”

他們不允許有萬一。

風輕離的手指的確動了,但那不是醒來的徵兆,而是......

後面的路,蕭淵依舊不想假手他人,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風輕離。就連擦拭身子也親力親為。

沈秋辰氣得半死,在門外怒吼:“蕭淵,公主乃千金之軀,萬不可被你這等粗魯之人辱了名節。我們大可買個丫鬟。”

而蕭淵不為所動。

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而他一出來就對沈秋辰說了一句:“公主小時就與本君定了親事,沈大公子就不要在這裡想法設法的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不可能,公主不可能與你這種粗魯之人定親。公主當然是和我......”

蕭淵冷笑一聲打斷沈秋辰將要出口的話道:“與你怎麼?與你共吟梅花詩麼?本君只能告訴你,你晚了一步。本君與公主之間有著青梅竹馬的情意。”

沈秋辰怔住,呆呆的望著那緊閉的房門。他真的晚了一步嗎?她小時說過想與沈哥哥玩,她小時說過沈哥哥生得好看。她小時還說過......

現在想起來,她似乎真的與蕭淵相識在前。

“她現在並未及笄。”沈秋辰試圖用這個來喚醒蕭淵的良知,而他卻道:“沒事,本君可以等。”

他說得那般自得,似乎肯定她能醒過來,肯定她能接受他。

兩人不知道,屋裡毫無意識的風輕離手指又動了一下,頭頂還冒著黑氣。似乎被某種東西操控著。

建德宮的一處禁地內,宇文蒼雙臂展開,忽而合十,忽而交叉,忽而又收起。口中嘀嘀嗚嗚的在唸叨著什麼?

每念一次,地上躺著的紅衣紙人手指便動一次。開始是動一根手指,緊接著是兩根,三根。慢慢的變成一隻手都能動。

被關在鐵籠子裡的豬妖陳勇瞪著銅鈴一般大的眼睛看著這一切,不知動作。細看之下,豬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他感覺這個宇文蒼十分古怪,言行舉止不太像人。人的話是不可能做出如此難看的紙人的。

手不像手,腿不像腿,頭不像頭的,更甚的是身子都歪斜了。面部的五官更是四不像。

他到底是照著何人的面貌做的紙人呀,真的是太難看了。不行,作為做紙人高手的他來說,看到如此不完整的紙人著實受不了。

得想個法子,將紙人換了,換個像點人樣的,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他幫了一個大忙,指不定一個高興,將他給變回人形態。

這幾日,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似乎對歪門邪道頗有研究。

有時興起還會對著他講一些他聽不太懂的話。他猜到了,那一定是道法,長生不老的道法,外間都傳遍了他現在熱衷於修道。

思及此,陳勇暗暗下著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將那個紅色的紙人換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她身嬌體軟,殺神王爺也沉淪

九一

萬人嫌美人死心後,他們都後悔了

薑汁啤酒

終失厭

徐檜

80年代軍少小嬌娘殺瘋了

蒼老不堪的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