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虛剛才還聽得挺來勁的呢,沒想到一時走神,許多多就開始胡咧咧了。

“許無心!”無虛怒喝一聲,“你是不是找死!”

許無心一聽,“喲喲喲,急了!娘你快看,他急了,惱羞成怒了,這一定是被我說中了!”

都開始叫她大名了,可不是著急了嘛。

之前在谷裡,只有惹禍的時候,才會被叫大名,平常他們都是叫她多多的。

別說,被叫許無心的日子,還真是有點久違了。

無虛在耍嘴皮子上的本事,素來是被許多多碾壓的。

他又不能真的當著許靖安的面,將許多多胖揍一頓,只能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在娘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許多多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句威脅給嚇到,當即指著無虛,朝許靖安的墳墓告狀,“娘!你看他!”

“我不就是說中了他的喜好嘛,喜歡小夥子有什麼不好的?你就是沒試過,以後試試你就知道男孩子有多好了!”

無虛原本還在氣許多多當著他孃的面造謠的事情呢,聽見她振振有詞的這番話,眉頭一皺。

“你怎麼知道男孩子的好?”

無虛一雙眼睛都瞪大了,肉眼可見的警惕和防備。

許多多“啊?”了一聲,一臉迷茫,咋說到這兒了呢?

“你試過了?是誰?”無虛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他妹妹還要一個月才到十三歲呢,是誰家的臭小子,竟然敢來招惹他妹妹!

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把那臭小子送下去給他娘賠罪不可!

“沒呀。”許多多也反應過來無虛又發什麼瘋呢,她一巴掌拍在無虛的腦袋上,“你瘋了,想什麼呢?我才多大呀!”

是,這些年見過一些窮苦百姓家的姑娘,十二三歲就嫁人了。

但她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吧,她覺得自己可以一輩子都不用嫁人,又不是養不起自己。

無虛又確認了一番,確定許多多當真沒有被臭小子蠱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還沒忘給許多多洗腦:“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想要什麼就和我說,可別隨隨便便就被男人騙了!”

許多多聽見這話,審視地看了無虛兩眼,“那,你呢?”

他竟然為了詆譭男人,連自己都賠出去了?

無虛一時語滯,不過很快,他就給出了許多多答覆。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無虛言之鑿鑿,“總歸,你給我把心收回來,放哪兒都行,就是不許往男人身上放!”

確切的說,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男人,是對多多最壞的人。

看著許多多眼底的調侃,她對他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無虛心底五味雜陳,迅速將紙錢都燒完,給許靖安磕了個頭,他就拖著許多多下山了。

再讓許多多胡說下去,他娘真的要在九泉下都不得安寧了。

見無虛看起來正常了許多,許多多也沒有繼續耍寶了,她一臉雀躍地說:“咱們去街上逛逛唄,昨天進城的時候我就看好了好幾家店。”

兩人在鳳陽縣吃吃玩玩,逗留了小半個月,才啟程回京。

而京城之中,也暗藏著腥風血雨。

皇帝徐至鐘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

此消彼長之下,藍鈺兒手中的權勢也越來越大,就連藍家,現在都只是藍鈺兒手底下的一把刀。

但即便如此,朝中也還是有不少忠於皇帝的大臣。

且這些大臣,都是老臣,重臣。

打不得,罵不得,殺不得,只能小心拉攏。

鳳儀宮中,藍鈺兒臉色鐵青,將信報摔在地上,“不識好歹的東西!”

榮玉良早就已經看過信報了,自然知曉藍鈺兒惱怒的原因。

“娘娘,何必如此麻煩?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這些年,在藍鈺兒的默許之下,東廠的勢力,也大有長進,想要殺死一兩個朝廷重臣,並不困難。

藍鈺兒斜睨了他一眼,“你能殺得了一個,還能殺得了十個嗎?東廠能滅一家門,還能滅十家門不成?”

榮玉良便垂下頭,“奴才愚笨。”

“你是愚笨。”藍鈺兒不輕不重地罵了句,眼底閃過一道算計,“既然他們如此忠於那個廢物,本宮就投其所好。”

就在榮玉良不明所以之時,藍鈺兒唇角微揚,“你去傳出訊息,就說本宮要為陛下尋找天下最好的醫師,為陛下續命!”

續命二字一出,榮玉良都給嚇了一個哆嗦。

一旦大張旗鼓的尋找醫師,就意味著昭告天下,皇上要不行了。

如此頹勢,若是持續太久,就可能會導致江山不穩啊。

可榮玉良不敢違背藍鈺兒的吩咐,時至今日,他就算再愚鈍,也該看出來皇后的幾分打算了。

他若是乖乖聽話,日後或許能混個從龍之功。

若是稍有違逆,這女人心狠手辣,定然不會念及舊情對他手下留情,他只有死路一條。

他只能垂頭,恭恭敬敬地領命:“奴才這就去辦。”

宮中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許多多和無虛。

兩人回到憂樂谷之中,還沒進院,就聽見院子裡傳來罵罵咧咧地聲音。

仔細一聽,靳樂生正在罵無虛和許多多呢,說他們兩個沒良心的,竟然將他一個老人扔在家裡這麼長時間,也不擔心他出點什麼事。

“師父!我回來了!”許多多蹦蹦跳跳地下了馬車,推門就往院子裡跑。

“師父剛才罵我了,被我抓到了吧!”

原本正在一邊罵人一邊晾曬藥材的靳樂生聽見許多多的聲音,直接扭頭就走。

“師父!”許多多忙快步追上去,抱著靳樂生的胳膊撒嬌,“師父別生氣了,都怪哥哥!”

“師父你知道的,哥哥他是個路痴,我們走錯了好幾次路,差點就回不來了!”

無虛正從馬車上往下搬東西呢,聽見許多多這話,臉都綠了。

不是!回來的時候,是誰說想體會一次隨波逐流的感受,讓他不要控制馬匹,讓馬車隨便走的?

結果那馬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風,跑得偏離了正確路線不說,還跑到人家村子裡,啃了人家的糧食。

要不是他倆手裡有點小錢,怕是都要被扭送官府了。

這才耽擱了時間!

結果讓許多多一說,怎麼還成了他的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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