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邊上,給許多多解釋報案的原因。

說是殷萬嬌是昨天晚上,突然暴斃身亡的。

殷萬嬌還未出嫁,不好在家中停靈,本是打算緊急將她下葬了的。

可就在封棺的那一刻,殷萬嬌的膚色忽然發生了變化,全身上下都開始發紫。

府裡的下人也有些事見過死人的,死人的膚色,斷然不該有這樣的變化。

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怪力亂神的事情,當即就驚慌失措地去找殷羅了。

殷羅過來一看,這情況不對啊,就讓人去大理寺報案了。

“是中毒。”許多多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叫所有人精神一震。

“這怎麼可能?”殷羅湊上前來,有些不敢置信,但在見到殷萬嬌的狀況之後,音調又低了許多。

“可是,為何是死後才出現症狀?難道是死後才被人投毒?”

許多多瞥了他一眼,“戶部尚書?”

“嗯。”殷羅愣愣地點了下頭,似是有些不明白,他女兒遇害,和他是戶部尚書有什麼關係。

許多多“呵呵”兩聲,搖了搖頭,“你這樣的腦子,當真能管好朝廷的錢袋子嗎?”

被質疑的殷羅,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你,你是何人,豈敢口出狂言!”

“殷尚書莫怪,我這小女,自小在外跟隨名醫遊離,少與人交往,說話直了些,但心性本事都不錯,如今跟在我身邊,為大理寺效命。”

廣傾安都這麼說了,就算是陰陽怪氣了些,殷羅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廣傾安夜沒理他,來到許多多身邊,往棺材裡瞄了一眼,“看出什麼來了?”

“是慢性毒藥,看樣子,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十幾年!”殷羅驚撥出聲,若這事是真的,那先前許多多說他腦子不好,還真是沒說冤他,“這怎麼可能,小女一直身在內宅,怎麼會被人投毒,還……”

還一投就是十幾年。

“殷尚書還不明白嗎?”許多多就差在臉上寫上“朽木不可雕也”這六個大字了。

“這說明,給小姐投毒之人,是你府上的人啊!”

“府上?”提到這兩個字,殷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微動,臉色也有些變化。

廣傾安面色嚴肅,“看來,殷尚書是已經想到了,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殷大人懷疑誰,不妨將人帶過來問問,這世上就沒有我大理寺撬不開的嘴。”

殷羅卻搖了搖頭,“小女喜靜,也不喜歡下人前呼後擁,平常身邊就只有一個貼身丫鬟碧荷伺候著,可這碧荷,在昨天晚上,已經隨小女去了,說是黃泉路上不忍心小女孤單,還說下輩子也要伺候小女……”

說到這兒,殷羅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當時聽說那碧荷的事情之後,他還感念碧荷對他家閨女的衷心,破例認了那丫頭做了義女。

她爹孃都是府上的下人,他為此還將那兩老的賣身契都還了回去,給他們自由,送他們離開了。

“何時離開的?”一聽說人走了,廣傾安就有點著急了。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碧荷的爹孃一定知道些什麼。

“昨天晚上就走了。”這麼一想,殷羅也咂摸出味來了。

那可是親閨女,如今說沒就沒了,他們竟然都不等人下葬,就匆匆離開了。

他已經將賣身契還回去了,也沒趕著他們離開,他們完全可以等萬嬌和碧荷下葬了之後,再行離開。

走得如此匆忙,必定事出有因。

至於什麼原因,殷羅現在看來,就只能是心虛了。

“才一夜的時間,他們沒有車馬,走不了多遠,現在讓人去追,一定能追上!”

廣傾安一聲令下,大理寺傾巢而出,就去找這一對老夫婦去了。

其他人,就再尚書府等訊息。

天還沒黑呢,人就已經找回來了。

被壓到殷羅面前時,都還沒問呢,他們就已經哭喊著說出了實情。

同時,也供出了一個讓殷羅備受打擊的幕後黑手。

早些年,他們因為犯下了一些小錯,被夫人懲罰,因此懷恨在心。

是衛姨娘幫他們請了大夫,救了他們。

他們也因此對衛姨娘心懷感激。

也是懷揣著對夫人的恨意,他們夫妻二人便要求女兒碧荷效忠於衛姨娘。

衛姨娘要求碧荷給小姐下毒,碧荷原本是不願意的,是他們夫妻以死相逼,才讓碧荷遵從衛姨娘的吩咐。

卻沒想到,竟然因此害死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這一路,他們之所以沒跑出城,就是因為對女兒心存愧疚。

“衛蓉蓉?”殷羅的嘴裡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嘴唇和聲音都在顫抖。

許多多扯了一下身後蒼小宛的手,“這衛蓉蓉?”

“就是尚書府的衛姨娘,三年前,殷夫人過世之後,府上就是這位衛姨娘掌家,聽聞殷尚書對衛姨娘也是寵愛有加,為此,還不惜向皇上請旨,要破格將衛蓉蓉小妾扶正呢,沒想到,這衛姨娘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好演技啊!”

蒼小宛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現在這個性子,那叫一個欠兒。

和許多多說悄悄話的時候,聲音可一點都不小。

殷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恢復平靜,“來人,請衛姨娘過來。”

衛姨娘過來時,眼眶還紅著,嫋嫋娜娜地走到殷羅身側,捏著帕子拭淚,“老爺,妾身的嬌嬌還如此年輕,她怎麼會……”

許多多湊到蒼小宛身邊,摩挲著下巴,也絲毫不壓低聲音,“如你所說,這演技是真好啊,分明是她把人害死了,竟然還敢到人家屍體旁哭喪,也不怕殷萬嬌死不瞑目,夜班來找她報仇嗎?”

許多多忽然出聲,到後邊,聲音越來越陰沉。

衛蓉蓉嚇得一個哆嗦,扭著脖子往身後瞅了一眼,卻正對上一枚被紅線綁著的銅錢。

她的注意力瞬間別那枚銅錢吸引了,她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問她:“你是誰?”

“藍蓉蓉。”

藍蓉蓉?

這個答案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轉頭看向殷羅,用眼神詢問:不是衛蓉蓉嗎?不是衛姨娘嗎?咋變成藍蓉蓉了呢?

很顯然,殷羅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臉上的驚疑,不比許多多等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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