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多多走丟了呢?

邪惡的念頭才剛產生,就在心底生根發芽,瘋狂生長。

她整個腦子裡,就只剩下“許多多走丟了”這一個念頭。

只要許多多不在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會放在她身上。

小廚子的小餛飩只能給她吃。

寺卿大人也會喜歡她。

還有哥哥,也會只喜歡她這個妹妹了。

對!只要許多多不在。

可是,該怎麼讓許多多不在呢?

她皺著眉頭歪著腦袋,小手把頭上的髮髻都撓歪了。

“你在幹什麼?”許多多過來,就見到蒼小苑雙手抓著衣襟,手背上的青筋暴跳,好似要將那件好看的衣裙撕爛一般。

“啊!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子,慌慌張張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許多多。

心裡忍不住慌亂,許多多什麼時候來的,她有沒有聽到什麼?

應該沒有她,她剛才應該沒有說話才對。

“剛來。”許多多皺著眉頭看著她。

不知為何,許多多本能地覺得,蒼小苑在包藏禍心,她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你!你為什麼要和我搭話?我討厭你!”蒼小苑磕磕巴巴試圖轉移話題。

許多多一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吃東西,你攔著我的路了。”

她醒來洗漱一番就來廚房裡找吃的了。

可蒼小苑正好坐在廚房門前的臺階上發呆,擋在正中間,讓她左右為難,只能出言提醒了。

蒼小苑更慌了,猛地站起身子,卻因為動作僵硬,一腳絆在身後的門檻上。

“啊——”她驚呼一聲。

許多多下意識伸手去拉她。

蒼小苑慌亂間抓住一隻柔弱的小手,另一隻手扳在門框上,堪堪穩住身形,但腳踝也崴了一下,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許多多皺了下眉頭看著蒼小苑,“你沒事吧?”

蒼小苑正想擺手,卻在手才伸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改為可憐兮兮地看著許多多,“我的腳好疼,你能帶我去看大夫嗎?”

她的額頭上都沁出汗水,不像作假。

許多多便是對她沒什麼好感,看在蒼塵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好吧。”許多多扶著蒼小苑往外走,“之前小哥哥帶我去看了一個白鬍子老大夫,他可厲害了,我帶你去他那裡看吧。”

蒼小苑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許多多聽著覺得古怪,但又想大概是她疼得緊的原因。

她受傷時,好像也是這樣的。

兩人很快就來到白鬍子老大夫的門口,老大夫正在給人看病,兩人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你為什麼要帶我出來看大夫?”蒼小苑狐疑地看著許多多,她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許多多歪了下腦袋,“你是蒼叔叔的妹妹,蒼叔叔對我很好呀。”

也是因為蒼塵的原因,許多多雖然不喜歡蒼小苑,卻也沒到厭惡,容不下她的程度。

然而,聽到許多多提起蒼塵,蒼小苑的臉瞬間就板起來了,一板一眼地說:“那是我哥哥!”

許多多古怪地看了蒼小苑一眼,“是啊,誰也沒說不是。”

她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恰好戳中了蒼小苑脆弱的心,她忍不住吼出來:“你想要家人就去南山找你娘,幹什麼搶我的哥哥?”

許多多臉上一怔,“南山?我娘?”

蒼小苑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娘被葬在南山吧?”

南山嗎?

許多多曾經數次詢問過關於她孃親的事情,只是無論是朱敬宴還是廣傾安,亦或是蒼塵,都一臉諱莫如深地讓她不要多問。

還說什麼,等她長大了自會將這一切都告訴她。

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你如何知曉我娘被葬在南山?”許多多遲疑著詢問。

爹爹和叔叔們都不肯告訴她的事情,如何會告訴蒼小苑?

她是小孩子,難道蒼小苑就不是嗎?

而且這件事情本身也和蒼小苑沒有任何關係。

“我……”蒼小苑像是才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許多多知曉一般,慌亂地連連擺手,“我不知道!我胡說的!”

“沒有什麼南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說著,她拉著許多多就要往醫館裡進,“你說過要送我去醫館的,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她這般,反而讓許多多打消了心頭的懷疑。

看樣子,她是真的知道,是聽爹爹他們說的吧。

畢竟蒼小苑也經常往大理寺跑,孃親的事情,爹爹他們只瞞著她,蒼小苑無意間聽到了,他們應該也不會在意。

不行!她得去找孃親!

許多多咬了咬牙,掙脫開蒼小苑的手,“我已經把你送到醫館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許多多!”蒼小苑在身後高聲喊叫,“許多多,你快點回來,你答應了要陪我看大夫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直到許多多的身影已經跑了老遠,蒼小苑才停止了喊叫,轉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誒,小姑娘!”白鬍子老頭伸手去攔人,卻被蒼小苑從腋窩下鑽了出去。

“許多多!”蒼小苑又喊了一聲,但街上哪裡還有許多多的身影?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周身是人聲鼎沸。

可眼前沒了許多多的身影,蒼小苑倏地就慌了起來。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許多多!許多多丟了!”

“不行!我得回去找寺卿大人,讓寺卿大人趕緊去找許多多!”

嘴裡唸叨著,她拖著已經腫起來的腳,踉蹌著朝大理寺走過去。

卻說另一邊,許多多從醫館跑出去,一路往南邊跑。

但她一雙小短腿,跑了老半天也沒跑出多遠去。

直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才一手叉腰,一手扶著牆壁喘粗氣。

氣喘勻之後,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光顧著跑了,連南山在哪裡都不知道。

她想轉身回去,但又擔心之後自己就沒有機會再出來了。

不行!若是被爹爹和叔叔們知曉自己已經知道了孃親的埋骨之地,是不會再讓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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