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別在這兒繼續惹姨娘生氣!”

許多多小大人一樣雙手叉腰,努力仰著頭,惡狠狠地盯著廣傾安。

程英在屋裡,沒瞧見許多多的模樣,但只憑想象,唇角也不住上揚了。

這樣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姨娘,那多多就先回去了,姨娘要照顧好自己哦。”

程英到底還是沒忍心不回應許多多,“多多也要照顧好自己,無聊了就來找姨娘玩。”

“多多不無聊也會來找姨娘玩的。”

許多多乖巧地和程英說了幾句話,這才拉著一邊還有些不滿地揉著小腿肚子的廣傾安走了。

出了門,許多多才扯著廣傾安的衣服,自己往上爬。

廣傾安沒捨得讓她辛苦,彎腰將人抱起來。

“廣爹爹,你說什麼了,怎麼把姨娘氣成那樣?”

廣傾“哈”了一聲,“我說多多,你到底是誰的人?程英才給你買了哪麼一點東西,你就被她俘獲了?”

許多多“呵呵”一聲,翻了個白眼,“能說出這種話來,你活該被姨娘趕出來!”

她到底是誰的人,她要不是為了廣傾安好,她至於問這種問題嗎?

她才多大呀?

誰家小孩子整日操心這種事?

偏偏廣傾安不僅不領情,他根本就沒察覺到,許多多是為他好。

沉默了老半天,廣傾安才擺出一副艱難求存的模樣,重重嘆了口氣。

“女人可真難哄!”

許多多眼睛都瞪大了,她聽到了什麼?

這個死直男,竟然在汙衊她和程英!

“程英姨娘挺好的!”

都能受得了廣傾安這種人,程英該是有多好的脾氣啊。

“你救過程英姨娘的命吧!”

廣傾安聞言,詫異了一瞬,“蒼塵跟你說的?他連這個都跟你說?”

許多多:累了,毀滅吧!

她的意思是,如果他沒救過程英的命,就他這樣的人,是怎麼被程英看上,還死心塌地的?

卻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

那就能理解了。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不對呀!

許多多皺著眉頭晃晃腦袋,“不對呀!”

“什麼不對?”廣傾安還當許多多是發現了什麼,剛忙詢問。

許多多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了廣傾安一番,才面帶疑惑地問:

“人家說,這救命之恩,也是有說道的。”

“什麼說道?”廣傾安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條腿邁進了許多多的陷阱之中。

只聽許多多一本正經地說:“人家說,若是恩人是個長得好看的,那就以身相許。”

“那若是不好看呢?”廣傾安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嗯!兩條腿都掉進陷阱了。

“就做牛做馬報答啊。”

廣傾安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許多多的意思是,差點一使勁,把許多多扔出去。

“臭丫頭,都敢調侃你爹了!”

廣傾安挺胸抬頭,“你爹長得不好?這叫孔武有力!”

許多多撇撇嘴。

要細看的話,其實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可這一臉的大鬍子,未免太有礙觀瞻了。

一眼就看到他一臉大鬍子,誰還有心思細看他那張隱藏在鬍子底下的臉了。

對此,廣傾安義正言辭地說:“你知道什麼叫美髯公?”

許多多不說話了。

她不喜歡和廣傾安這種人犟,顯得自己很蠢。

何德何能啊,竟然敢自稱美髯公了?

父女倆互相看不對眼,回到大理寺,就各奔東西了。

許多多自然是跑去小廚房找池淵了。

正巧池淵新研究了甜點,見到許多多,就朝她招手,讓她過來嚐嚐。

許多多到外邊的水盆處洗了洗手,這才回到小廚房,就坐在池淵的身邊,等著糕點出鍋。

香噴噴的甜點擺在面前,許多多卻沒了好胃口。

“怎麼了?”池淵扯了板凳在許多多邊上坐下,“不合胃口?那你想吃什麼,和哥哥說,哥哥給你做。”

許多多癟著嘴搖搖頭,“我想小宛了。”

要是小宛在這兒,這一疊糕點,早就吃沒了。

池淵“嗨”了一聲,“我當什麼事兒呢。”

他從後邊拿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食盒,“待會兒我們裝些,給小宛送過去,可好?”

一句話,就讓許多多面上露出了喜色。

“不吃了,現在就裝!”她接過食盒,一邊裝一邊說:“我要和小宛一起吃!”

池淵只寵溺地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忙前忙後。

然而,兩人拎著食盒準備出門時,卻見朱敬宴三人行色匆匆地從議事廳出來讓人備馬。

見到許多多和池淵準備出門,蒼塵上前將兩人攔下,“今日先別出門了。”

許多多心下有些不願。

但見三人神色亦有些慌張,廣傾安的嘴裡更是罵罵咧咧,她終究也沒有堅持,“那好吧。”

見她和池淵轉身回去了,三人才安心,策馬離開。

與此同時,中宮之中,也正忙著。

皇后娘娘要離宮去萬佛寺祈福,這要帶的東西可多著呢。

“那小蹄子這幾日日日往外跑。”藍鈺兒面上帶著不善。

她原本想著,去祈福就祈福,左右就算不在京中,也不影響她掌控大局。

可幾日,許多多日日都出門閒逛,看得她眼熱,恨不能自己衝過去,將許多多掐死。

任蘇見狀,輕嘆一聲,動作輕緩地在藍鈺兒身側坐下,“娘娘何必置氣?”

藍鈺兒轉頭看了任蘇一眼,“任飛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半點都不恨?”

任蘇面上一僵,眼底一閃而過一絲仇恨,似是要將什麼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見到他一閃而逝的表情,藍鈺兒才滿意。

“怎能不恨,但我更不希望娘娘的計劃因為我們兄弟兩個出現紕漏。”

任蘇垂下頭,目光落在藍鈺兒放在桌上的素手上,緩緩將手覆蓋在其上。

“娘娘,不管是我,還是阿飛,都只希望娘娘能夠得償所願。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是離京,皇上近來對娘娘防備得緊,暫且離京,對娘娘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手背上覆蓋著的溫熱,讓藍鈺兒心下觸動。

脾氣也被驅逐開。

她輕輕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但,”她話鋒一轉,唇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以為讓本宮離京,他們就能好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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