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一家人在家門口被大理寺的捕快給攔了下來,

廣傾安帶著許多多躲在暗處,正好將那一家人面上一閃而過的慌亂盡收眼底。

“果然有問題。”

廣傾安低喃一聲,拍拍懷裡許多多的後背,“多多真聰明。”

許多多從何家人身上收回目光,“廣爹爹,我們回去吧。”

那一家子的表現,雖然令人作嘔。

但尋常人,怎麼也不至於壞到那種程度。

更何況,他們說怕鬼,不是作假的。

在趙寶兒一屍兩命橫死,可能會化為厲鬼前來報復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前提下,他們還敢對趙寶兒的屍身大放厥詞,不給絲毫尊重。

這足以說明,被厲鬼報復之下,他們還有更害怕的事情。

或許,從他們身上就能找到案件的真相。

廣傾安抱著許多多,遠遠跟在被捕快壓著,不情不願卻不敢反抗的何家人身後。

“多多,你覺得,他們是兇手?”

許多多的目光在那幾個嚇得屁滾尿流的人身上一一掃過,輕輕搖了搖頭。

“可能性很小。”

這一家人啊,或許對趙寶兒惡到了極致,在解放四鄰之中,也沒什麼好口碑,但讓他們殺人,他們應該還沒有這個膽子。

尤其是死者也不只是趙寶兒一人。

難道為了隱藏趙寶兒死亡的真相,他們喪心病狂的殺了四個孕婦嗎?

不說他們能不能做到。

這家人的腦子,應該沒有那麼活絡。

“應該不是他們,這背後,很可能有陰謀。”

就像柺子案一樣,這件案子的背後,應該不是一兩個人,很可能是一個團伙。

團伙——

許多多眼前閃過一道光。

她好像見過類似的案子。

受害者也是一些孕婦,當時這個案子,好像還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她晃晃腦袋,想不通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案子,更想不起來這案子背後指向這什麼了。

察覺到許多多的失神,廣傾安抱著許多多的手輕輕聳動了一下,“多多?”

許多多恍惚間回神,“廣爹爹,這件案子,很可能有危險,你們一定要小心。”

既然是團伙的陰謀,對方為了達成某個目的,是一定不會允許有人從中搞破壞的。

而大理寺想要破案,雙方一定會對上。

廣傾安明白許多多的意思,他單手抱著許多多,另一隻手在許多多的腦袋上揉了揉,將她本就被風吹亂的劉海揉得更亂糟糟了。

“小丫頭,還操著大人的心。”

女孩子,不管是哪個年紀的女孩子,最討厭的就是梳的好好的頭髮被人弄亂了。

許多多一邊手忙腳亂的劃拉自己的劉海,嘴上還氣呼呼地警告了一聲:“廣爹爹,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廣傾安撇撇嘴,他向來是人菜癮大的典範。

大理寺這麼多人,就他最喜歡惹許多多,把小姑娘惹生氣了,再低眉順眼地哄。

他樂在其中,許多多願意跟他一起玩。

倒是沒人說他有什麼不對的。

這會兒,他喪眉耷拉眼的說了幾句好話,就把許多多給哄好了。

兩人回到大理寺時,正準備升堂呢。

許多多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也不用繼續躲在屏風後邊旁聽了。

廣傾安堂而皇之地抱著許多多上了公堂。

何家一家三口,已經在公堂下整整齊齊排排跪了。

朱敬宴身著硃紅曲領大袖,頭戴幞頭,腰束革帶,腳蹬黑皮履。

眉目冰冷,嘴唇緊抿,邁著四方大步來到公堂之上,端坐在桌案之後。

“啪!”

驚堂木敲響。

“咚咚咚咚——”

殺威棍細頭砸在地上,一聲聲悶響,由地面傳入何家一家人的四肢百骸。

三人已經瑟瑟發抖。

“威——武——”

拉長了音調的聲音,映襯地本就暗沉的天,似乎都更加陰沉了。

兩列十八位捕快,高大的身影化作一片片陰影,籠罩在三人頭頂。

三人身體冰涼,抖得如同篩糠。

“啪!”

直到又一聲驚堂木響起,氣氛組退場,堂下三人已經快要溼了褲子了。

“關於趙寶兒之死,你們可有何話要講?”

朱敬宴開口,威嚴撲面而來。

何家人都還沒從剛才被嚇到的氣氛中回神,乍一聽到朱敬宴的問話,還怔愣了一瞬,好一會兒,還是何老婆子壯著膽子抬頭問:

“大人,您問啥?”

審訊之中有五聽。

分別為辭聽,乃是觀其言語,理虧之人出口無措,言語混亂,語無倫次。

色聽,觀其顏色,心虛之人面紅耳赤。

氣聽,察其氣息,氣喘,斷句不清之人,理虧。

耳聽,觀其聆聽,心虛之人,心思盡在隱瞞之上,聽不清主審官問話亦是常態。

目聽,觀其眸子視,目光閃爍不定,不敢與人對視之人,多有問題。

若是這其中,佔了一條兩條,還可以說是受審之人心理素質差。

但若是全占上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朱敬宴並非武斷之人,這一家人固然有問題,但應當並非兇手。

他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何家人又開始了目光閃爍。

受審人當著自己這個主審官的面想方設法地撒謊,朱敬宴審了這麼多案子,也見過不少。

但表現得像何家人這樣又心虛又怯懦的,還真是不多。

有點好奇他們最後能說出什麼鬼話來,朱敬宴還當真耐心等了好一會兒。

這一家人,倒是沒有讓朱敬宴失望。

只見何老婆子表現出一副被人辜負的大失所望的樣子。

“大人,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她雙手撐地往前爬了兩步——就被一左一右兩個捕快兩根殺威棍給堵回去了。

何老婆子嚇得一哆嗦,又退了回去。

“大人您有所不知,自打那賤人嫁到我家之後,老婆子給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地,我捨不得吃穿,什麼好東西都可著她,家裡家外的活,沒讓她動過一手指頭。”

“結果那賤人竟然揹著我兒子,與旁人勾纏不清,還懷上了孽種。”

“便是如此,我們看在與趙家的關係上,都不曾將她休棄,只要她打掉肚子裡的孽種,我們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那賤人,竟然跟著她那姘頭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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