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確切的說,是張千的速度越來越慢,許多多好像沒受什麼影響一般,落子越加的隨意了。

張千面上越來越警惕,但最後,還是棋差一招。

“我贏了!”許多多眼睛裡閃著星光,激動地看著張千。

張千呼吸都緩了緩。

許多多的語氣雖然激動,卻沒有嘚瑟。

他知道自己會輸。

早在許多多速度不減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是許多多的對手了。

“你這手棋,從最初就註定了會輸。”

池淵的聲音從旁斜插過來。

張千怔愣了一瞬,“你也知曉?”

“這是殘棋吧?”池淵其實真正想問的是,這盤棋是他之前和誰下了沒下完的。

但見張千的表情也知道,這個問題是一定得不到答案的。

果然就見張千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後搖頭,“沒有的事。”

許多多若有所思地看了張千一眼。

要說他是無聊,自己和自己下棋,許多多都不信。

張千這個人,看上去就不是一個會無聊的人。

池淵也不信,他更相信這盤棋,有什麼端倪。

或者,找到這盤棋的由來,就能摸清張千的內心世界了。

“你們都會下棋?是朱敬宴教你們的?”

許多多懵了一瞬。

是爹爹教的嗎?

不是!

可她為什麼會下棋呢?

她也說不清楚。

剛才看到棋局的那一瞬間,她就下意識湊上來了。

好像已經摸過千百遍一般。

可她是從哪裡學的下棋?

許多多忽然抬手,握起拳頭,小小的拳頭在腦袋上敲了一下,“奇怪!”

“別想了!”池淵忽然拉住許多多的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

他太瞭解許多多了,他見過很多次,許多多想什麼東西想不起來,若是強硬非要想,就會頭疼。

最嚴重的時候,還差點暈厥過去,臉色蒼白,一頭的汗水。

張奇被兩人的模樣驚了一瞬,目光挑動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許多多:“你記憶有損?”

記憶有損?

許多多又想了想,她的記憶,好像沒有問題啊。

從記事起,她就跟著孃親逃命,整個過程中,所有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太清晰,可還是都記著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記憶並沒有損。

可是……

她又忍不住想,那些莫名其妙就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還有她脖子上這枚銅錢,為什麼只有她能用。

後來她悄悄試了一下,問題並不是出在銅錢上,而是出在她的身上。

未必非要是她身上這枚銅錢,或者說,不必非要是銅錢。

隨便別的什麼東西,都行。

還有,炸雞,汽水。

池淵聞所未聞的東西,她定是見過的。

那些在夢裡出現的東西,當真是夢嗎?

許多多覺得,只怕不盡然。

見她沉思,張千也沒繼續追問,而是將棋盤上的黑白子撿回棋盒,又重新擺上了一盤棋。

還是許多多進門時候的那盤殘棋。

池淵的目光在棋盤上一掃而過,心中已然有數。

這棋局,對張千而言,應該非常重要。

與他對弈的人,會是誰呢?

張千沉默著,許多多也沉默著,池淵亦沒有說話。

三人各懷心思,書房裡越發安靜,落針可聞。

忽然,這安靜被一道驚呼聲打斷了。

前院傳來嘈雜的聲音。

“爹爹他們回來了!”

許多多抓住池淵的手就往外跑。

但兩人還沒跑到門口呢,忽然被人拽住了衣領。

“今日這案子,是血案,你們別去湊熱鬧。”

出了命案的事情,朱敬宴幾人雖然沒有通知他,但之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又怎麼可能全然不知。

死者都是孕婦,這事兒就已經很詭異了。

張千已經將能想到的兇案現場都想過了,無一不是血腥兇殘的場面。

許多多才多大一個小娃,才四歲。

四歲的小姑娘,讓她去看命案的現場,這合適嗎?

張千自認為自己冷心冷情,可也知道這是不合適的。

許多多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反而還有一種熟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她不敢掙扎了,背對著張千道:“我不去看死者,我去找我爹爹!”

小孩子要找爹爹,張千總沒辦法阻攔了。

他想,朱敬宴既然在前邊,應該會管著許多多的。

於是他雙手一鬆,就讓許多多和池淵一溜煙跑遠了。

站在原地,看著許多多和池淵向兩隻兔子一樣往前院跑,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棋盤上。

他們才多大,竟然就會下棋了,而且棋藝還很高明。

兩個小孩子尚且如此,大理寺該是何等的臥虎藏龍。

看來此前,是他小瞧了大理寺。

日後行事,還需得謹慎才行。

他並未停頓太長時間,兩個孩子都過去了,他身為大理寺的右寺丞,就算是職責所在,也應該過去瞧瞧的。

不然若是被人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他倒是不在乎,只怕皇后那關過不去啊。

只是他也沒想到,他來到前院,竟然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朱敬宴和廣傾安,還有蒼塵三人站在院子的一邊,屍體就擺在他們身前的不遠處。

後邊是兩個捕快壓著一個村夫,看打扮,應該是樵夫。

到這兒,一切都還很正常。

可當他的目光掃到池淵和許多多身上的時候,氣氛忽然就開始不對勁兒了。

那兩個小孩兒,到底有沒有做小孩兒的自覺?

許多多一臉好奇地扒在架子的邊緣上。

哦,那個架子,是抬著孕婦屍體的架子。

她扒在架子的邊緣,還踮著腳往上瞅孕婦的狀態。

整個人好像吊在架子邊上一樣。

池淵在邊上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生怕她沒扶住摔下去。

朱敬宴幾人正在等待著訊息,聽見腳步聲,三雙眼睛不約而同地轉頭朝著張千看過去。

就見張千正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許多多。

“別多想,這是基本操作了。”

和廣傾安與蒼塵對張千冷淡的態度不同,朱敬宴對他,多少還有點好臉色。

畢竟現在是大理寺的官員嘛,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保持的。

“這都不敢看,她還怎麼做大理寺的小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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