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多多還沒走出大門呢,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廣大人,不好了,教坊司那邊又出命案了。”

許多多順滑的轉身就溜到廣傾安面前,抓著廣傾安的衣服三兩下就爬到他的懷裡。

“廣爹爹,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廣傾安有心將許多多留在大理寺。

但想到許多多的性子,若是將她留下來,她怕是也要偷偷跑出去的。

如此,倒不如將她帶在身邊更安全了。

他抱著許多多,帶著捕快就往教坊司跑。

一行抵達教坊司時,教坊司已經被巡街的官兵圍得水洩不通,見廣傾安過來,忙上前見禮。

情況緊急,來不及寒暄,廣傾安抱著許多多徑自進了教坊司。

死者是西院的兩個樂姬。

教坊司分為東院和西院,東院樂姬擅琴瑟,西院樂姬愛琵琶。

程英身為教坊司的花魁娘子,自然是樣樣精通,還有一副好嗓子,為人所推崇。

之前那個胡楊,是東院的樂姬。

“你那個紅顏知己,會不會身份不一般?”

張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廣傾安身側,看著仵作驗屍,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早在張千追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原本不欲理會,卻沒想到,張千竟然開口就汙衊程英。

“你胡說什麼!”

要不是懷裡抱著許多多,廣傾安怕是能直接給張千一拳。

“我胡說嗎?”張千冷眼看了廣傾安一眼,“你可還記得,你是大理寺寺丞,查案子講的是證據,不是私情。”

廣傾安同樣冷眼看著張千,“那你也要記得,你同樣是大理寺的寺丞,查案子講究的證據,而不是無端猜測!”

張千扯了扯唇角,他大概是想學著蒼塵的樣子冷笑一聲,但他實在是不太會笑,表情看上去,反而有些猙獰。

“我無端猜測嗎?廣傾安,你該知道,教坊司隸屬於禮部管轄,而禮部尚書彭楷暉與東廠廠公榮玉良狼狽為奸,榮玉良又是誰的人,不用我細說了吧?”

張千這話一出,許多多都驚呆了。

這話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這裡還有這麼多人……誒!人呢?

咋轉眼間,這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了呢?其他人呢?

捕快呢?仵作呢?屍體呢?

咋都不見了呢?

她咋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啥時候辦事效率這麼高了?

驚疑之後,許多多又忍不住思索張千的話。

如果張千說的都是真的,那程英,只怕真的有可能是……

不!

不會!

程英姨娘那麼好。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證據呢?”廣傾安一手抱著許多多,空出一隻手抓住張千的衣領,“張千,大理寺查案子,是要講證據的!”

“要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整個教坊司的人,都是東廠的爪牙,是皇后的走……”

他話說到這兒,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張千挑了下眉頭,“繼續說呀,怎麼不說了?不就是皇后的走狗嘛!你不敢說,是因為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夠了!”廣傾安一把推開張千,“我辦事,還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指點點,到底如何,我自然會調查清楚,至於你,這個皇后的走狗,不用再討好我們了,想想怎麼巴結皇后去吧!”

沒了外人,也沒有朱敬宴在這裡壓制著廣傾安,他可就口無遮攔起來。

張千卻不惱也不怒,只頂著一張冷冰冰的臉,面無表情地看這暴怒的廣傾安。

廣傾安夜毫不退讓地與他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張千忽然嗤笑一聲,“你想查,那就去查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只留給廣傾安一個背影。

“廣爹爹?”直到張千已經走出門口了,許多多才將廣傾安叫回神。

廣傾安深吸一口氣,氣息卻仍然較以往粗重,就連許多多都能察覺到,他心底壓抑著的怒氣,和隱隱的不安。

“廣爹爹?”

“程英不是那樣的人!”

廣傾安抱著許多多,出了教坊司。

回到大理寺,又用之前的辦法,檢查了一下兩個樂姬。

“還是毒。”

許多多看著大夫將銀針拔出來,銀針同樣沒有變色。

“看來,很大可能性,和胡楊中的是同一種毒了。”

“據教坊司的人所說,這兩人包括胡楊在內,平常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性子綿軟,也不會與人交惡,幾乎可以排除是仇殺的可能性。”

陳燁站在邊上彙報著初步調查的結論。

廣傾安和許多多二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他們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只是誰都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說出來。

“繼續查,查……”廣傾安頓了一下,才艱難地開口,嘴巴張合了兩次,才發出聲音:“查他們死之前,都和什麼人有過交集。”

“也,包括程英。”

廣傾安深吸一口氣。

許多多明白,廣傾安不是糊塗的人,哪怕他再怎麼相信程英,該調查的,他也分毫都不會少。

陳燁領命退下。

廣傾安轉頭看向一邊的捕快,“朱大人在嗎?”

“在書房,一上午都沒出來了。”

廣傾安抱著許多多就往朱敬宴的書房方向走過去。

但連人還沒走到地方呢,就見到朱敬宴急匆匆地走過來。

“又出事了?”許多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朱敬宴深吸一口氣,沉重地點頭,“教坊司,又死了哥樂姬,我過去看看。”

“我們也去。”許多多扯著廣傾安的衣襟。

廣傾安原本也正有此意,遂跟著朱敬宴一起,又去了一趟教坊司。

一天來兩次,可以說是非常頻繁了。

教坊司的嬤嬤苦著臉在門口等著兩人,巡街的官差還是上午那人,一切都好像陷入迴圈了一樣。

但許多多知道,這又是一條人命。

嬤嬤見著朱敬宴,還沒等問話呢,她就已經哭訴起來了,“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您說說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幫賊人,怎麼就盯上我們教坊司這些苦命的閨女了!”

教坊司的女子,一大部分,都是犯事的官家的女眷,地位不高,但架不住模樣好看手藝俏,頗得權貴們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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