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愣是被許多多盯著,吃完了一塊點心。

他收拾了碗疊,放回食盒裡。

臨走之前,又交代了一句:“早些休息,別太辛苦。”

許多多輕輕點了點頭,“我只是想早點破案。”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想給自己和廣傾安一個答案。

一個清晰明瞭的答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一團團迷霧之中,困頓自己的內心。

池淵離開之後,許多多才面露思量。

池淵最近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種種舉動,實在是太古怪了。

可思來想去,許多多也沒想明白池淵到底怎麼了。

倒是把自己給想困了,隨便拿帕子擦了擦臉,連衣服都沒脫換,身子後仰,手上已經扯了被子。

身體挨在床上的時候,被子也已經蓋在身上,眼睛一閉,就進入夢鄉了。

次日,許多多醒來時,朱敬宴已經帶著張千一起去調查教坊司的案子了。

原本廣傾安正在大理寺消沉呢,被許多多纏得沒有辦法,這才只能帶著她一起去了教坊司。

朱敬宴和張千此時正坐在嬤嬤的房間裡,一一審著教坊司的樂姬。

許多多被廣傾安抱著來到門口時,正好碰見朱敬宴讓人將一個樂姬帶下去,準備帶下一個樂姬過來。

她從廣傾安的懷裡滑下去,“顛顛顛”幾步就跑到朱敬宴的身邊,“爹爹,查到什麼了嗎?”

朱敬宴看了眼神色晦暗的廣傾安一眼,欲言又止。

張千“呵”了一聲,也不知是不屑還是什麼。

“朝中不少官員,都和這個嬤嬤有牽連,官場中的不少事情,還有官員的一些見不得人的私事,都被他們握在手裡。”

“很多事情,之所以鬧得人盡皆知,就是從你的花魁娘子口中傳出去的。”

“教坊司利用這些官員的把柄威脅他們為自己所用,這代表什麼,廣大人你應該知道吧?”

廣傾安的神色不可避免地恍惚了一瞬。

“不可能!”

他絕對不相信,程英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可能?”張千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話格外多,好像對廣傾安有什麼火氣,都一併發洩出來了一般,“你若是不信,可以問朱大人,朱大人總不會騙你!”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回去時,見到多多的房間還亮著燈,知曉多多迫切想要查清楚這個案子,他還不願意插手呢!

廣傾安這個混球,自己沒用還要連累多多受累,看他今天不罵醒他!

廣傾安的目光隨著張千的話,落到了朱敬宴身上。

朱敬宴深吸一口氣,對上廣傾安忐忑地目光,終究還是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今天他和張千一起問詢出來的東西。

“程英她,或許是周嬤嬤的爪牙。”

周嬤嬤,就是死掉的那個嬤嬤。

“或者,不只是她,整個教坊司的樂姬都是她的爪牙,至於周嬤嬤受命與何人,目前還沒有頭緒。”

“還有張寺丞所說的,那些訊息和流言,確實有些是透過程英傳出去的,但其他人也並非全然沒參與。”

“這些日子遇害的樂姬,至少有兩人,摻和到這些是非之中了。”

張千冷眼看著頹廢的廣傾安一眼,心底有些不屑。

兒女情長的東西,能有什麼出息!

朱敬宴沒理會張千的心思,也沒因為廣傾安頹廢,就停下來。

他覺得,或許也該給廣傾安一個刺激,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了。

若不然,他們也不能總仰仗著皇后的人幫忙吧。

“我們初步懷疑,周嬤嬤和程英的死亡,甚至教坊司的這些起敏感,應該都與他們所做的事情有關,或許是仇殺。”

許多多眨巴眨巴眼睛,有點能理解朱敬宴的意思了。

先前已經說了,教坊司拿捏了很多官員的把柄,想要控制這些官員。

有些人因此受制於教坊司,但同樣應該有些人寧死不屈,不信這個邪。

不願配合的,教坊司也就不會幫他們保守秘密,或者說,會將他們的秘密洩露出去。

這一次,或許是碰到硬茬子了。

不願意受制於教坊司,又害怕自己步了前人的後塵,被教坊司洩露了秘密,只能先下手為強,將知道他秘密的人都除掉。

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隨著朱敬宴的話一字一句落下,許多多注意到,廣傾安緊緊攥起來的拳頭,緩緩鬆開了。

原本頹喪的人,也開始重拾了精氣神。

“我覺得。”他抬起頭。

朱敬宴和張千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等著他說出什麼有建樹性的提議。

結果就聽見他說:“我覺得,程英是無辜的,就算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也有可能是受制於人。”

張千“呵”了一聲,翻了個和自己形象嚴重不符的白眼。

還當他能說出什麼來,結果還是個只知道兒女情長的廢物。

他那個腦子裡,是隻有一個程英吧。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做到大理寺寺丞的位置,看來朝廷果然從根子上就爛掉了。

廣傾安夜不管張千是什麼想法,他只堅定地看著朱敬宴,“我會調查到底。”

說到底,朱敬宴和許多多還是替他高興的。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總歸是願意振作起來了。

他不相信他的心上人會是在利用她。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查,不管到最後結果如何,都足夠他走出這段過往了。

等到案件結束,等待著他們的,就還是以前那個廣傾安。

朱敬宴朝著廣傾安點點頭。

幾人說話間,捕快已經帶著一個樂姬過來了。

審問繼續。

許多多坐在邊上聽了一會兒,這個樂姬應該是邊緣人物,能接觸到的官員並不多,大多都是些商人,提供的口供沒什麼實用價值。

但出於某種思想,朱敬宴還是交給捕快一個模版,讓他將人帶下去審訊,口供也要整理成冊。

緊接著,就是下一個樂姬,繼續審問。

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人物,都要問一遍,從士農工商到販夫走卒,但凡是樂姬們能想起來的八卦,朱敬宴都讓人記錄下來了。

至此,許多多也終於明白了朱敬宴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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