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廣傾安和許多多就同時看向莊正青。

卻見莊正青雖然也對那大刑露出了忌憚的神色,但對於管家願意招供這事兒,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是,不怕?

兩人對視了一眼。

許多多扯了扯廣傾安的衣襟,示意將她放下去。

她親自去審。

廣傾安知曉許多多的能耐,讓她去審,廣傾安也放心。

獄卒將管家帶了出去,換到審訊室中。

管家起初瞧見審訊他的竟然是一個小孩子,還有戲不屑。

但當許多多坐在那個椅子上,目光若有似無地往他身上瞟的時候,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小姐。”獄卒給許多多送了茶水過去。

許多多輕輕點了下頭,還禮貌地道了聲:“多謝。”

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只可惜這個禮貌,管家是絲毫都沒感受到。

許多多就坐在椅子上,垂頭啜飲,一言不發。

審訊室裡除了許多多喝水的聲音,再聽不見別的聲音,安靜得嚇人。

終於,管家先忍不住了,“你問啊!你怎麼什麼都不問。”

許多多抬起頭,瞥了她一眼,將茶盞放在桌上。

“當”的一聲,她漫不經心地將身子依靠再椅背上。

小小的人,幾乎整個都窩在那寬大的椅子裡。

獄卒還貼心地給許苗苗拿了床小毯子。

許多多蓋著小毯子,縮手縮腳地窩在椅子上,才朝著管家揚了下頭,“說吧。”

這下管家更是傻眼了,“說,說什麼?”

許多多微微皺了下眉頭,朱敬宴式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說說你都幫著你的主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惡毒事情!”

不耐煩!

許多多的不耐煩,像是一記重錘,砸在管家的心頭。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卻引得許多多更加不耐了。

“行了行了,懶得問了,大刑伺候吧!”

獄卒和許多多都配合過多少次了,那叫一個默契。

許多多的話音都HIA沒落呢,獄卒就已經轉身去拿刑具了。

刑具上海沾著乾涸發黑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管家本來也不是個膽大的,這會也嚇得不敢再猶豫了。

嘴上像是裝了機關槍一樣,嘚啵嘚啵,啥事都說出來了。

在太傅府上,許多多沒聽完的那些管家和太傅小妾的風流韻事,太傅和他表妹之間的故事,聽的許多多又是激動,也跟著皺眉。

這不是她想聽的東西啊。

獄卒反應極快,一腳踹在管家的膝蓋彎處,“問的是你家老爺的犯罪事實,不是你的!”

“啊!對對對!”管家點了點頭,開始說起了他們家老爺的那些齷齪事。

總歸就是,罪證上所說的那些,他全都犯了。

“行了,簽字畫押吧!”

聽完了他廢話之中夾雜著的有用資訊,天都快亮了。

許多多打了個哈欠,無聊地擺擺手,從椅子上跳下來就往外走。

做記錄的師爺手腕痠痛,放下筆的那一瞬間,他差點哭出來了。

這輩子都不想再寫字了。

“畫押!趕緊的!”

向來脾氣好的師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管家嚇得瑟瑟發抖,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他的嘴巴都乾裂開來,隱隱有血跡在他唇角處流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理寺對他用刑了呢。

天地良心,除了最初用火盆烤了一下鳥,後來又拿了點早就淘汰下來的刑具嚇唬他之外,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幹。

大牢暗無天日,唯有燭火閃爍著微弱的光。

許多多來到莊正青的牢房時,朱敬宴正在和他耗著。

這是太傅大人,就算真罪不可赦了,也不是隨便就能用刑的。

當然,他們可以用些小手段,但他是皇上的老師,不能隨意對待。

“怎麼樣?”

見到許多多過來,朱敬宴將她拉到身邊。

“已經招了。”許多多扭了兩下身子,擠進朱敬宴的懷裡,打了個哈欠,“師爺正在讓他簽字畫押呢,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將口供送過來了。”

朱敬宴這才看向莊正青,兩人說話並沒避著莊正青,此時也省得再說一遍。

“莊大人,事到如今,還不肯招供嗎?”

“您是當今聖上的老師沒錯,可也不能拿著聖上的恩典耀武揚威吧,您覺得您的德行,對得起聖上的信任嘛?”

莊正青其實並不在乎皇上的信任,但眼下已經到這個地步,他的烏紗帽是一定保不住了。

但,“你還要我說幾遍,你說的教坊司的那些妓子,真的不是我殺的!”

許多多歪了歪腦袋,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你當然不會親自動手,那就是你派人去殺的。”

“不是!”莊正青氣急,“不是我派人殺的,我不知道是誰殺了她們!”

“胡說!你還狡辯!”許多多氣急敗壞地從朱敬宴的懷裡跳下去,指著莊正青罵道:“鳶尾姑娘死前都留下了線索,就是你殺了她!”

“我沒有!你還要我說幾遍?其他的我都可以承認,但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絕對不會承認!”

許多多“哦”了一聲,轉身退回到朱敬宴邊上,抱著朱敬宴的大腿撒嬌道:“爹爹,我累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一夜沒睡,等我睡醒了再審吧。”

朱敬宴也熬了一整夜,但他是個成年人,只覺得有些疲勞,卻也還沒到承受不住的程度。

可許多多不一樣,她是個小孩子,小姑娘身體柔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得保證睡眠。

“回去休息!”

朱敬宴抱著許多多就往外走,還不忘交代:“嚴加看管!”

“是!”

獄卒們答應一聲,目送朱敬宴抱著許多多離開。

出了大牢,朱敬宴才垂頭看向許多多,“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莊正青不像是在說謊。”

鳶尾沒死。

若那些人命案,當真是莊正青做的。

聽到一個他沒殺的人的時候,他的反應應該是鳶尾不是他殺的。

但莊正青的反應是他沒有殺人。

“如果是他下令殺人,他應該知道鳶尾沒死。”

但他恰巧不知道。

聽著許多多的分析,朱敬宴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案子,一環扣一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平靜呢。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反派讀我心聲後,看我眼神不對勁

伏西米

攝政王請淡定,王妃又要作妖了

風起雪飛

影帝是我的前男友

向日葵要朝陽

我靠浪縱橫修真界

樂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