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怕別的,就怕心虛,只要心虛,就很容易做出一些多此一舉節外生枝的事情。

朱敬宴等的,就是他們慌不擇路之後的做出的事情來,等的就是他們心虛之下的反應。

而今,誘餌已經佈下,只等著獵物自己闖進陷坑了。

當然,今日這一遭,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收穫。

蒼塵退後兩步,拍了拍張千的肩膀,“這些人短時間不會再來大理寺攪擾咱們的清閒了。”

他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最近被分配留守大理寺的張千比較遭罪。

一個個位高權重,打不得罵不得,偏偏這些讀書人,還個個都是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一把好手。

什麼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張千遇上那些人,就生動又形象地展現了這個道理。

不管你說什麼,他們都能找到歪理來反駁。

不管他們說了什麼歪理,他們都能歪曲古人言論來佐證自己的歪理。

張千一個習武之人,之前跟著皇后混的,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這種被一群讀書人好幾張嘴圍追堵截的陣勢,他從前見都沒見過,也沒機會見。

今日在這些人手底下,可是吃了不少虧,受了不少委屈。

不過相信經過今日一事,這些人應該也有所收斂,至少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是不敢再來大理寺觸黴頭了。

他們也能有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了。

許多多像個小大人一樣,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張千的胳膊,“張叔叔,你該多和蒼叔叔學學,你看看蒼叔叔那嘴皮子,三兩句話就讓那些人閉嘴了。”

張千垂下頭,默默看了許多多一眼。

他得咋練,才能在嘴皮子功夫上,和蒼塵相提並論?

那可是狀元之才?

何謂狀元?

一年好幾十萬考生,也就出了蒼塵這麼一個狀元,說學富五車才貫古今那可一點都不誇張。

人家肚子裡頭有墨水,腦子也靈光,哪裡是他這種莽夫能夠相提並論的?

聽許多多讓自己向蒼塵學習,張千難得有點臉紅,“別胡說,你蒼叔叔何等才華,我空有一身武力,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倒是你們,好好讀書,日後做個像蒼叔叔一樣的人。”

蒼塵“喲呵”一聲,朝著張千怪模怪樣的笑,“想不到在你心裡,也竟然這麼優秀,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內秀。”

張千受不住蒼塵那沒個正行的模樣,白了他一眼,快步往議事廳走了。

蒼塵也不說笑了,案子還沒個頭緒呢。

許多多和蒼小宛吊在最後,蒼小宛湊到許多多的耳朵邊交代,“你以後找相公,可千萬別找我哥這樣的。”

兩個小姑娘聊到這種話題也不覺得害羞,許多多還一本正經地點頭,對蒼小宛的話表示贊同,“確實!”

尤其是心思單純的姑娘,若是找了蒼塵這麼個相公,他愛你時還好,萬一不愛了,沒準被他算計死,都還要幫他數錢呢。

那八百個心眼子,誰能玩得過他呀!

“對比下來,還是池淵好,雖然像個呆頭鵝一樣,笨嘴拙舌的,但那一根筋,一眼就能從腦袋看到腳底板,比較適合你。”

聽蒼小宛提到池淵,許多多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總歸是紅了臉。

“拿池淵比什麼?”許多多皺著眉頭表示不滿,“他只是腦袋笨,但罪不至死啊。”

蒼小宛笑了一聲,對上蒼塵回頭看過來的目光,朝著他聳了下肩膀,這是多多說的,可不是她說的。

蒼塵從沒想過,背後說人壞話,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

嗐!自家孩子,還能怎麼著呢?

“趕緊進來坐好,要說正事了。”

小姐倆忙跑進議事廳,在自己的位置上端正坐好,等著朱敬宴他們覆盤今日的發現。

“此事確實古怪,昨日我們派人去圍場時,還沒發現這些屍體。”

昨日那些權貴子弟的屍體被送到大理寺之後,朱敬宴就已經派人去圍場調查了。

但昨天搜查一番,一無所獲,圍場乾淨得甚至不像是第一案發現場。

今日他們原本是打算調查這些公子哥兒往日的動向,卻忽然得到訊息,說是圍場驚現了十幾具女屍。

他們這才轉道去了圍場。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在圍場發現了十二具慘死的女屍。

這十二具屍體就像從天而降一般,沒有絲毫預兆的出現在圍場,甚至在圍場裡找不到她們遇害的痕跡。

“那就說明,圍場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至少發現屍身的位置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她們是被人移過去的。”

許多多的話,引得朱敬宴一怔,“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這個理由,許多多還認真考慮了一會兒。

“或許是為了……”

話說了一半,許多多頓了一下,“爹爹,我打碎了你書房博古架上那條玉鯉魚。”

朱敬宴“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他完全忘了現在是在商議案件,滿腦子只有娘留下的遺物。

“還有一件事,我弄丟了皇上賞賜的帝王令!”

“什麼?”這下就連張千都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

朱敬宴也顧不上玉鯉魚了,快步來到許多多身前,“丟在哪兒了?,你再仔細想想,這要是真丟了,後果不堪設想!”

首先這是對皇上不敬,其次,這帝王令若是落到心懷叵測之人的手裡,足以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有可能危及江山社稷的穩固。

不只是朱敬宴,廣傾安等人也急切地盯著許多多。

可處在漩渦中心的許多多卻絲毫不慌,甚至還有心情咧嘴笑,“爹爹不關心玉鯉魚了嗎?”

朱敬宴神色愕然了一瞬,看著許多多意味深長的笑臉,忽然福至心靈。

“你的意思是,這些女屍的出現是為了掩蓋官宦子弟的案子?”

廣傾安傻眼了,“啥意思?不是說帝王令嗎?咋忽然又說到案子了?”

多多年紀小,心思跳脫,說起話來也天馬行空的,他能理解,怎麼現在朱敬宴也這樣了呢?

張千輕輕嘆了口氣,“本來就沒有帝王令什麼事。”

“不是丟了嗎?”

“多多就是舉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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