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煒傻呵呵地看著朱敬宴,遲遲沒有動作。

“請啊!”給許多多都整著急了。

鄭秋煒苦著臉,“往哪兒去啊?現在宮門都沒開呢。”

他就算是再著急找皇上說這事兒的嚴重性,那也得等宮門開了,早朝才能說吧。

現在宮門都沒開呢,他去了又能做什麼啊?只能在宮門外乾等著,順帶被陳屋刺兩句。

他又沒有別的癖好,咋可能一大清早主動騰出時間來,讓陳屋陰陽怪氣他幾句?

“上值啊!”朱敬宴回答。

鄭秋煒傻眼了,“朱大人可是忘了日子?今天是大朝會。”

除卻出京辦差的,其他官員,只要還能爬起來的,都得去上朝。

散朝之後才能去衙門當值。

“我給你告假了,先去上值,晚了就來不及了。”朱敬宴說著,竟難得地一把拽住了鄭秋煒的手腕,拖著他就往外走。

鄭秋煒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體會到從自家出去,還得走後門的待遇。

一輛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停在鄭府後門的位置,出了後門,朱敬宴都沒給鄭秋煒反應的時間,就將他塞上了馬車。

朱敬宴緊隨其後上了馬車,又朝著趕車的陳燁催促:“快走!”

“坐穩!”陳燁話音都還沒落呢,一鞭子抽出去,馬而吃痛,一個健步疾馳出去。

許多多被朱敬宴抱在懷裡,還沒什麼感覺,朱敬宴習慣了陳燁發瘋,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唯獨鄭秋煒,沒有準備,也沒人扶著,馬車嗖的一下躥出去的時候,他後腦勺“咣噹”一聲,就撞在車板上。

人都撞傻了,捂著腦袋,驚駭地看向朱敬宴。

朱敬宴早就習慣了陳燁這般操作,一時也沒想起要提醒鄭秋煒。

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鄭秋煒的有生之年系列,又更新了。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朱敬宴的臉上,露出殺氣以外的其他表情。

錯愕。

這表情出在誰臉上都不奇怪,唯獨出在朱敬宴的臉上,差點讓他驚掉下巴。

“鄭大人,沒事吧?”

許多多小聲地問。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笑的,實在是忍不住。

鄭秋煒合了下眼睛,只當沒看見許多多那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他這樣像沒事的樣子嘛?

“朱大人一大早潛入下官的府邸,又不讓下官去上朝,到底所為何事啊?”

他寧願去早朝站兩個時辰,聽一群文武官員說屁話,也不想一大早晨就被朱敬宴連拖帶推地塞進馬車裡撞腦袋。

要不是他的涵養不允許他罵人,現在他怕是都顧不上坐在他身側的認識玉面閻王,直接破口大罵了。

饒是如此,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朱敬宴自知理虧,也沒敢和鄭秋煒計較。

“情況緊急,方才實在是來不及細說,還請鄭大人見諒。”

喲呵!

朱敬宴竟然也有溫聲說話的時候?

鄭秋煒只顧驚奇,也忘了生氣了。

“朱大人言重了,還是說說到底是何事,讓朱大人都顧不上體統了。”

帶著個孩子,翻牆進他家,將他從臥房裡拽出來。

要知道,他當時正在跟夫人交代後事呢。

結果朱敬宴的腦袋就從房頂上那個窟窿裡鑽出來了。

他差點嚇尿褲子,以為自己還沒進宮呢,怎麼黑白無常就來索命了。

誰懂啊,一大早晨,天還沒亮呢,他正和夫人交代後事,哄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夫人呢,一抬頭,房頂上就露出一大一小,兩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差點嚇沒了。

夫人都嚇得不會哭了。

要不是朱敬宴及時出聲,他都要喊護衛抓刺客了。

在此之前,他怎麼也沒想過,朱敬宴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玉面閻王扒人家房頂的瓦片去偷看。

這也就是他當時沒幹啥,萬一他當時正在和夫人為北燕的人口增長做貢獻,只怕以後他就做不成貢獻了。

朱敬宴哪能聽不出來鄭秋煒的陰陽怪氣。

但他理虧呀,再加上時間緊急,也不好發作。

“本官是接鄭大人走馬上任的。”

朱敬宴晃了一下懷裡有點睏倦的許多多。

許多多晃了晃腦袋醒神,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塊明晃晃的令牌。

“皇……皇上?帝王令?”

鄭秋煒雙腿一彎,就要跪了。

朱敬宴一抬手就將人拽起來了。

“這帝王令是皇上給多多,讓她出入皇宮的,但別人不知道。”

“京中如今的局勢,鄭大人也知曉,本官只問鄭大人一句,你可願冒險一試?”

鄭秋煒沉默了一瞬。

也是這一刻,他明白了朱敬宴的意思。

朱敬宴之所以今天一大早來府上找他,還神秘兮兮的,就是為了借帝王令,讓他先將司農寺卿的身份坐上。

今天是大朝會,所有大臣都要去參加早朝。

早朝一般是兩個時辰。

所以,他們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將他的司農寺卿的身份做實。

如此一來,待到陳屋散朝到司農寺去當值,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陳屋再想反抗,也來不及了。

而有了這個功勞,皇上就能順勢擢升他為司農寺卿。

但這件事情也不是全然沒有危險。

一塊帝王令,雖說是見帝王令如見皇上,但這東西就是一塊令牌,他們沒有聖旨,能不能服眾還不好說。

丞相會不會相信,又會不會藉此發難,都說不好。

他若是答應配合,之後可能是平步青雲,也可能會因此而喪命。

故而朱敬宴才會問他是否願意冒險一試。

鄭秋煒深吸一口氣。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哈哈笑了兩聲,“藍老賊定是想不到,我們會如此行,此番我們必定佔盡先機。”

見他答應,朱敬宴也鬆了一口氣。

朱敬宴又何嘗不是在冒險,若是鄭秋煒不答應,他的計劃就暴露了,而他也沒時間再去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幸好,幸好鄭秋煒同意了。

但朱敬宴還是又提醒了一遍:“鄭大人可要考慮清楚,這帝王令……”

“帝王令如何,自是陛下說的算。”

這也是他答應下來的原因。

他不信皇上會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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