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知道是沒得到楚明月去找他的訊息,還是得到了,但並不在意,總歸這件事情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沒了後續。

不管真相如何,在楚明月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該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皇上吧。

所以,他一定已經知道自己去找過他的事情,只是不在意。

雲桂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房間裡僅剩的那支散發著微弱的火光的蠟燭上。

窗戶沒關,夜晚的微風闖進來,燭光搖曳,就像那名女子,在後宮中搖曳的生息。

“娘娘一日比一日更鬱鬱寡歡,後來,在一次宮宴上,開罪了皇上,被打入冷宮。”

“算起來,那個時候,娘娘應該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只是她的身形日漸消瘦,孕期的反應也不大,倒是沒人瞧出端倪來。”

雲桂說到這兒,眼底忽然充滿了怨懟。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皇上對娘娘,未免太殘忍了,他竟然不讓任何人跟著伺候,只將娘娘一個人扔進了暗無天日的冷宮之中,還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雲桂忽然一轉身,就抓住了許多多的胳膊,“小姐,你別看皇上現在對你挺好的,可是……”

“噓!”許多多忽然伸手,捂住了雲桂的嘴,用眼神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雲桂一怔,就瞧見院子裡個人影。

“紫彤回來了。”許多多壓低聲音,“我先回去了,雲桂姐姐自己小心。”

二房和正屋中間是有一道門的,許多多本就長的小,又彎著腰,外頭的人並沒看見她得影子。

紫彤推門進屋之時,許多多已經輕車熟路地爬到床上,扯了被子蓋上,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了。

雲桂也儘可能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雲桂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壓低聲音詢問。

紫彤走到水盆邊洗漱,一邊抱怨,“今天那小祖宗幹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能回來,都是皇后娘娘有事兒,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等明天吧,明天怕是要更久。”

得把今天沒彙報完的事情說完,還有明天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小祖宗發了什麼瘋,忽然問起了明妃的事,別說是她了,就連皇后娘娘都沒查到明妃娘娘的事情呢。”

雲桂朝著一直抱怨的紫彤“噓!”了一聲,“你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

紫彤有些不以為然,“這都什麼時候了,皇上就是派人盯著小姐,這會兒也該睡了吧。”

“你說皇后娘娘也是,明妃都背叛她了,死了就死了唄,非要調查什麼真相,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有皇上攔著,上哪兒能調查出真相來啊!”

“紫彤!”雲桂的聲音倏地抬高了一點,又擔心吵醒許多多,她又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不可妄議皇后娘娘。”

紫彤擦乾臉上的水漬,“我知道,就是這兩天太累了。”

“行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那小祖宗又要怎麼折騰呢。”

紫彤說完,一轉身就倒在床上。

雲桂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也躺在床上。

只是她躺下好一會兒,眼睛緊閉著,意識卻非常清醒。

明明累了一天,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已經進入夢鄉了,可今日大概是想到了故人,她怎麼也睡不著了。

與此同時,主屋裡的許多多,也跟著失眠了。

紫彤應該是氣急了,又覺得她已經睡熟了,抱怨的時候,聲音並沒有掩飾,可以說是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紫彤的意思,難道是皇后娘娘並不是殺害她孃的兇手?

不僅不是兇手,還一直在調查她孃的死因?

可,這可能嗎?

張千被她派到大理寺,目的不言而喻。

但……

想到張千在大理寺的所作所為,許多多又有些不敢確定了。

張千並沒有做絲毫對大理寺不利的事情,甚至幫大理寺調查案件,還救過她的性命。

現在,張千已經徹底融入到大理寺了。

如果說,這些事她誤會了皇后,那進宮之後,皇后可是實打實的想要殺了她,甚至還親自動手了呢,這她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許多多陷入了迷茫之中,眼前重重謎團,讓她找不到歸路。

好像哪裡都有線索,但每個線索,又都撲朔迷離。

許多多猜不透,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即便是對雲桂,她的內心裡對雲桂的信任,也不如她表現出來的十之一二。

“再看看吧。”許多多在心底對自己說。

總能找到真相的,不要急。

將每條線索都收攏起來,整合之後,一定能夠找到事情的真相的。

次日,許多多依舊如同前一天一樣,四處晃盪,在御花園裡和后妃們說話,聊天,試探她孃親的訊息。

去南書房見皇上,當時徐至鍾正在和大臣們議事,許多多等了一會兒,大臣們離開之後,徐至鍾第一時間就叫許多多進去了。

許多多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雲桂所說的,母親身懷有孕時,頂著大太陽在南書房外等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搖搖欲墜,卻都沒能等來皇上心軟。

許多多忍不住想,徐至鍾知曉她來了,那當年也一定知曉孃親來過吧。

可他什麼都沒做,不僅沒讓人進來,反而在人回去之後,也沒有過絲毫表示,還在下次見面之時,將人打入冷宮了。

許多多不自覺間,看著徐至鐘的眼神中,就帶了審視。

徐至鍾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多多的眼神,他的心底生出一絲寒意來,面上卻還是一副笑吟吟的好說話樣子。

“多多看什麼呢?”

許多多眨了下眼睛,反應極快地問:“皇上義父的發冠,是純金的嗎?”

徐至鍾“啊?”了一聲,表情有點錯愕,沒執筆的左手抬手往頭頂摸了一下。

所以,這孩子剛才看的是他頭頂上的發冠,而不是他?

好像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只是,這發冠是純金的嗎?

“王富貴?”

“奴才在!”王富貴上前一步,躬身回答:“皇上的發冠,是匠造司的大師親手雕刻而成,是純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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