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傾安和蒼塵也是一臉篤定地表示對張千這番話的贊同。

陸十安半信半疑。

他覺得這幾人可能是對許多多的濾鏡太厚了。

但他和許多多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也不好說許多多到底是個什麼性子。

只能將信將疑了。

“多多心性純良,又善於變通,不錯。”

最後還是朱敬宴說了一句不太公道的公道話。

陸十安從中聽出了些許和張千的話不同的意味。

不過很明顯,在朱敬宴眼裡,即便許多多本來就是一肚子壞水,她也是心性純良,只是善於變通而已。

也就是說,在大理寺這些人眼裡,許多多就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

這事兒解決了,就該是為許多多接風洗塵了。

廣傾安還像模像樣,偷偷弄了個火盆,說是要給許多多去去晦氣。

不過這事兒後來被朱敬宴給駁了。

笑話!

許多多那是從哪兒回來啊,皇宮!

讓許多多去晦氣,那不就是說皇宮裡晦氣?

誰敢這麼說?不要命了!

火盆最後是沒跨上,被許多多拿來烤土豆了。

不過朱敬宴讓人給許多多準備了柚子葉的水泡澡。

許多多看見柚子葉的時候,人都傻了。

這不也是民間去晦氣的辦法嗎?比跨火盆高明到哪兒了?

她是沒想到,爹爹竟然也這麼幼稚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配合地在浴缸裡泡了一刻鐘,直到身上都是柚子葉的清香氣,她才從澡盆裡爬出來。

爹爹的好意,她當然不可能不心領啦。

當然,她自己也覺得,皇宮確實是個有點晦氣的地方。

許多多洗漱之後,接風宴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連徐錦堂都過來湊熱鬧了。

許多多瞧見徐錦堂就顛顛顛跑過去,“世子哥哥,你也來啦!”

徐錦堂彎腰接住像一隻小蝴蝶一樣飛過來的許多多,“多多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世子哥哥怎麼可能不來?”

許多多煞有介事的點頭,顯然是很認同他說的脫離苦海這四個字。

許多多在徐錦堂的懷裡,目光還沒忘掃視一圈,沒找到池淵,她還愣了一下,“小哥哥還沒出來嗎?”

“聽說還在泡著呢,沒想到這臭小子比你還矯情。”

徐錦堂笑著調侃了一句,就抱著許多多去一邊玩兒了。

池淵今天也剛從皇宮裡出來,自然也用柚子葉泡了一下。

但此時,他並沒有在浴桶中。

李叔來了。

他剛從浴桶中爬出來,才穿上中衣,李叔就像是一隻撲稜蛾子一樣,從窗戶外邊翻進來了。

“少宗主還不肯回去嗎?宗主和夫人已經撐不住了,少宗主再不肯回去主持大局,雲來宗就要易主了!”

“若是少宗主不在意雲來宗易主,難道也不在意雲來宗變成朝廷的爪牙嗎?”

池淵神色一凝,“你說什麼?”

李叔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這雙眼睛裡,已經佈滿了焦急。

“屬下是三天前從宗門裡出來的,現在宗門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屬下也並不十分清楚,少宗主若是再不回去,真的要來不及了!”

“原本少宗主若是再不回來,屬下都要闖宮了!”

“闖宮”二字一出,池淵便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相信,宗門是真的出了天大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叔凝重地搖搖頭,“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和朝廷有關,咱們的人,和朝廷扯上關係了,後來好像又撕破臉了。”

“誰?”池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

江湖門派,最忌諱的就是和朝廷扯上關係。

更忌諱的是和朝廷不和。

朝廷本來就容不下江湖,江湖門派如今都在夾著尾巴過日子。

父親更是三令五申,不許門派中人與官門之人有瓜葛。

怎麼還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司徒翼。”

“左護法?”

池淵離開門派挺長時間了,卻還記得這個人,是因為他是門派中的左護法,是父親的左膀右臂。

武功高強,又有謀略。

平常是不太看得慣門中那些空有武力沒有腦子的弟子門生。

但也正是因為他有腦子,故而池淵將所有人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做下這種蠢事的人,會是司徒翼。

“宗主和夫人都受傷了,現在宗門都被司徒翼把控著,少宗主若是再不回去,可真要來不及了。”

池淵將李叔的焦急看在眼裡,同樣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少宗主若是再不回去,不只是宗門要出亂子,只怕就連京城,都要有亂子了!”

池淵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少宗主?”李叔試探著看向池淵,他想看看池淵到底會做出什麼決定。

“再給我一點時間。”他得和大家告別。

李叔也明白了池淵的意思,他不好講池淵逼得太緊,只提醒道:“少宗主可得快些,現在的局勢瞬息萬變。”

“我知道。”

池淵想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身份和盤托出,再好好與大家告別,之後他就跟李叔回宗門主持大局。

隨著池淵來到飯廳,下人們魚貫而入,將飯菜擺在桌上。

廣傾安樂呵呵地舉起酒杯,剛想讓大家一起碰個杯,外頭就跑進來一個小捕快。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這話一出,飯是吃不上了。

小捕快也不等問,直接將案子說出來了,“大司農遇害了!”

大司農楊廷州,掌管糧草的官員。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保皇派。

兩朝元老,深受皇上信任。

他出事了,就意味著皇上又少了一個能用的人。

而皇后那邊,定然不會放過這個空缺的位置。

一旦讓皇后提一個她的人上來,皇上的勢力定然會再一次受到壓迫,本就狹窄的生存空間,會變得更加令人窒息。

若只是如此,還不算嚴重。

更嚴重的是,楊廷州掌管糧草,如今又正值徵收田稅的時間,楊廷州一死,沒了能夠主持大局的人,只怕整個糧運市場都要發生動亂。

這個時候,若是再有人趁勢渾水摸魚,局勢將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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