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文英帶著哭腔的聲音,朱敬宴爽了。

“文大人這話說的,好像貪贓枉法的人是本官一樣,本官可不能對文大人這樣。”

他靠近文英兩步,朗聲道:“要對付文大人的,是我北燕國的律法,是天下悠悠眾口,是被搜刮了民脂民膏,忍飢挨餓的百姓!”

文英意識到,朱敬宴是不可能放過他了,只能盼望著皇后娘娘能將他撈出來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安華。

安華是皇后娘娘沒出門子之前的婢女。

後來入宮,也沒帶進去。

到了年歲,皇后娘娘就做主將安華賞賜給他了。

起初他是看著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才對安華都有寵愛。

但日漸相處下來,安華小意溫柔,任由他予取予求,纏得他險些魂銷骨散,倒是離不開她了。

到此時,他也終於想起來,安華是皇后娘娘的人。

他遞給安華一個眼神,示意安華,尋個時機入宮去求皇后娘娘。

安華也不知道是懂了還是沒懂,回給文英一個堅定的目光。

“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做下的,與我府上其他人無關,朱大人就暫且抓我一人吧。”

朱敬宴“喲呵”一聲,“想不到文大人還是個真漢子。”

他當然知道文英打的是什麼主意。

但他就是讓文英的人去求皇后。

其他人,朱敬宴也是這樣操作的。

讓人去求皇后娘娘解救,一旦皇后出手了,他們就有機會抓住皇后的把柄。

若是他不肯出手,就容易失了人心。

不管她怎麼選擇,總歸這一次是能讓皇后焦頭爛額一段時間了。

也算是能給大理寺一點喘息的時間。

“按說這證據確鑿,本官應該將你這個府都逮捕歸案的,但文大人為國效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先容許你的家眷在府上暫住,但在此期間,本官會命人把守文府,任何人不得外出。”

這已經是朱敬宴能給他的最大的退步了。

他相信,只要留在府上,安華就有機會給皇后娘娘傳訊息,他就有機會得救。

這麼想著,他也心安許多,還朝著朱敬宴道了聲:“多謝。”

朱敬宴勾了勾唇角,“帶走!”

“還有這些贓物,也通通帶走。”

朱敬宴牽著許多多的手,轉身就走。

“啊!我殺了你!”兩人才一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尖銳的聲音。

朱敬宴轉身,就見到那個小妾安華,舉著一把匕首,雙眼泛紅地朝著許多多衝過來,看著是打定了主意要將許多多留在這裡的。

朱敬宴心頭一顫,手上已經將許多多拎起來,背在身後,一腳踹在安華的心口處。

安華倒飛出去,撞在樹上,又摔下來,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

“為什麼要這麼做?”朱敬宴抱著許多多,一步步走到安華面前,看著面前身穿不蔽體的薄紗咳血的女子,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安華抬起頭,嘴裡還不斷有鮮血湧出,“我這輩子都毀了,你也別想好過!”

朱敬宴詫異地挑了下眉頭,“你這輩子都毀了,與本官何干?”

而且,他清晰地看見,安華那匕首,是朝著許多多去的。

那個角度,最多隻能刺到他的腿彎,連大腿都夠不上。

安華想要刺殺的,不是他,而是許多多。

這樣的發現,讓朱敬宴心生警惕。

安華扯了扯鬆散的衣襟,卻依舊遮擋不住大片的風光。

“我被這麼多人看了身子,清白不再,我活不了了,你也別想活!朱敬宴,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不讓我活,就都不要想活了!”

她癲狂的嘶吼著。

許多多目光一凝,“阻止她!”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安華已經將用來刺殺許多多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她吐血吐得更歡了,一口接著一口的吐血。

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看上去好像還帶著幾分解脫。

許多多沉默了片刻,摟緊了朱敬宴的脖子,“爹爹,我們走吧。”

文英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方向。

他跌坐在地上,朱敬宴那殺神一樣的臉不斷在他的腦海中迴旋。

“完了!”

此刻,他就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了。

“安華!你這是幹什麼啊!”

他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你要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刺殺朝廷命官,那可是要誅三族的。

他逃不掉了。

朱敬宴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果然,朱敬宴轉頭,冷冽的表情瞬間消融,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若是細看,依舊是能夠將人全身血液都凝固的冰冷。

“文大人現在就開始哭,未免太早了些。”

“你的好日子呀,還在後頭呢!”

文英哭不出來了,他想死。

可罪臣自戕是重罪,現在只誅三族,若是他畏罪自殺了,沒準要誅九族了。

那他可就是文氏一族的罪人了。

到了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的那種。

回去的馬車上,朱敬宴都沒把許多多放下去,而是始終抱著她。

被抱在懷裡,感受著朱敬宴的慍怒和驚恐,許多多扯了扯朱敬宴的衣襟,“爹爹,我沒事的。”

“我也不害怕。”許多多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是有點害怕的。

可朱敬宴在第一時間護住她,她的心裡就只剩下熨帖了。

“那個安華,應該不是受文英吩咐的,回頭讓人查一下她吧。”

提起正事,朱敬宴也緩緩平復了心情。

他還是有些怪自己,今日他就在身邊,都差點讓多多遇到了危險。

明知道多多身邊危機四伏,他竟然還放鬆了警惕。

“爹爹現在就讓人去查。”

朱敬宴的吩咐,從馬車裡傳出來。

很快就有人離開隊伍前去調查了。

朱敬宴帶著許多多又往下一家去了,還是如法炮製,又抓了個三品大員,這才一同回大理寺。

他們才到大理寺,關於安華的調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朱敬宴想講許多多送回去,卻被許多多拒絕了。

“爹爹,此事和我有關,你總不能一直將我護在羽翼之下,你總得讓我出去見識見識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我才能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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