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村民們的你一言我一語,當時的詭異畫面好似出現在眾人眼前。

凌志成沉吟不語,乍看臉色有些沉,似是不悅。

錢輝觀察著,自以為摸透了凌董的心思。

他當即振振有詞地反駁: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套!無非就是林子裡起點霧而已,怎麼能把你們嚇成這樣子?連鬼打牆都來了!凡事還是要相信科學!這事兒分明就是人凌公子福大命大!”

錢輝說著,討好看向凌志成,準備迎接他欣賞的目光。

可錢輝忘記了,挨他一通說的,不是節目組的下屬,而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春山村民!

人都是有脾氣的,無緣無故,誰願意被扣個封建迷信的帽子?

那個最先說鬼打牆的村民大哥,當場翻了個白眼:

“既然相信科學,還信什麼福大命大!自己打自己臉,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包?”

一語中的!

周遭村民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綜藝工作人員不敢太過放肆,卻也沒忍住捂嘴偷笑。

錢輝憋得臉通紅,正要發脾氣呢,冷不丁看見凌志成——

凌董竟然在笑?

所以凌董這是認同了這群愚昧村民的說法,覺得他腦子有包?

錢輝好像看到了他飛黃騰達的希望在破滅……

而那些村民們,沒有輕易放過他。

接著鬼打牆,說起了歲歲帶著凌哲和禾苗的出現。

“當時我們一直在林子裡喊歲歲禾苗,沒人應聲,我們也走不出去,大家心裡都慌著呢……突然歲歲應了聲!然後那些白霧全部溜了,跟被狗攆似的!實在是有點神!”

這“神”是誰?自然是歲歲!

又有村民接話:

“歲歲是挺特別的,我家那大黃,以前是山裡獵犬,兇得很,見人就叫!可它見到歲歲,那叫一個安分聽話,狂搖尾巴,比對家裡人還好!可夠稀奇!”

“我也看過一堆蝴蝶圍著歲歲飛呢!”

“就是就是!”

在這些村民的口中,歲歲儼然被蒙上了一層非凡的光環。

凌志成終於忍不住問:

“那個歲歲……是誰?”

“就是救了你家兒子的人啊!”

村民大哥答道。

凌志成眼裡閃過一抹驚喜。

他忙不迭追問:

“聽起來像個女孩子,不知道這位歲歲小姐多大年齡了?”

村民們的臉色略顯古怪。

直到一個抱孩子的大姐撲哧笑出聲,故意揶揄:

“歲歲小姐今年三歲半啦!”

凌志成徐淑琴夫妻和女兒凌理,齊齊愣在原地。

恰好。

節目組租的小院兒到了。

村民大哥一指:

“喏!你家兒子就在裡面!”

被“歲歲小姐今年三歲半”這話震得頭暈眼花的凌家三人,一時沒能及時回神,在門口愣了足足數秒。

正巧這時,一精瘦矮個的年輕男人跑出來。

男人奇怪地看了村民們幾眼,沒注意到氣度不凡的凌家人,直奔著垂頭喪氣的錢輝而去:

“導兒!我們聽你的吩咐,跟那男的溝通好了!”

錢輝沉浸在潑天富貴擦身而過的情緒裡,怔怔看著對方。

“誰?”

他吩咐了什麼……等等!

錢輝餘光瞥見凌家人回頭看向,當機立斷抬手去捂嘴!

可他的動作,怎麼會比嘴快?

年輕男人:“就歲歲帶回來的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啊!你不是說過看他礙眼,怕死在我們這兒嘛,他答應了,願意搬到隔壁的院子,就算死也是死在……外唔……導兒唔唔?”

錢輝手上力道大得,快將人給捂死了!

他的臉色因緊張煞白,趕緊去看凌董。

卻只能看到三人揚長而去的背影。

以及風裡飄來的一聲嗤笑。

完蛋了!

錢輝肩膀跟著垮下,滿臉如喪考妣!

而凌家三人邁進院子,一眼就看到自家那不聽話的凌哲,吃力地撐著椅子扶手起身。

明明站都站不穩,還要用有氣無力的聲音,扯著嗓子朝那兩個對他充滿敵意的健壯男人喊道:

“走就走!放心……咳咳咳!我就算死也死在外邊兒!”

別說向來寵愛么子的凌家父母了。

就算是凌理這個對弟弟頗為嚴厲的親姐姐,都忍不住勃然大怒——

我家孩子都快暈過去了,你們居然狠心趕他走?

凌理知道父母位不好出面說什麼。

但她年輕,就沒這麼多顧忌了。

當即快步上前,沉著臉,喊了聲:

“凌哲!”

咳得脖子通紅的凌哲倏地回頭,看見自家親姐和爸媽,咳得更厲害了!

“姐,咳咳,爸媽,咳咳,你們怎麼來,咳咳,來得這麼快?”

凌理在弟弟身邊站定,伸手按住凌哲肩膀,示意他不必激動。

隨後,冷沉鋒銳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兩人,嚇得對方當場後退半步。

“你、你誰啊!”

“我是他姐姐。”

凌理面無表情,

“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

兩人不忿,正要張口。

錢輝急衝衝橫插進雙方中間:

“誤會!都是誤會!”

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不能讓關係繼續惡劣了!

錢輝還算識相。

那兩個下屬在見到他的態度後,猜出面前姐弟身份不凡,立馬噤聲了。

也避免了衝突的進一步惡化。

凌理懶得將精力浪費在不相關的人身上。

反正秋後算賬的機會多的是。

“身體怎麼樣?”

凌理上下觀察著凌哲,難受地抿住唇角,卻故意輕嘲道,

“瞧瞧咱們家的混世魔王,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進山一趟,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說好當世界第一探險家呢?”

凌哲臉色訕訕,哪好意思說眼瞎買了血玉、坑了自個兒的事兒:

“意外,都是意外。”

凌志成和徐淑琴走過來。

凌志成內斂隱忍,打量著兒子,見他身體沒有外傷,稍稍鬆了口氣:

“下次要注意些。”

紅著眼睛的徐淑琴,撫摸著兒子後背,慶幸無比: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倔強如凌哲,都沒忍住紅了眼眶。

他故作堅強道:

“真的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身體有點虛,休養一個月就好了!不會有後遺症!”

這是歲歲離開前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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