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冤啊!

他不過就是喝了二兩黃湯,攪得腦子不清楚,渾渾噩噩就跟袁山來了這春山。

說是要捉什麼千年人參精,結果連根參須都沒看到,反而跟野人似的,在山裡生活了好些天,簡直快要遺忘山外的文明社會了!

好不容易袁山說有辦法縮短時間,哪知道轉頭就帶他踏進了盜獵團伙的老窩,莫名其妙他就成了犯罪團伙的一份子,大好安逸生活徹底遠去!

現在人參精打了水漂,眼看著還要坐牢……

趙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下最無辜的可憐人!

譚勇聽得直撇嘴。

面前這自稱叫趙三的男人,十句話裡有九句話都在喊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不是抓捕現場,而是他的訴苦大會!

把他們警察當什麼了?

譚勇清了清嗓子,打斷趙三刺耳的哀嚎。

“你是說,你們本來是進山挖人參,但遲遲沒挖到,這個叫袁山的男人,自稱有辦法,才將你帶進了刀疤的團伙,實際上你根本沒有參與盜獵的犯罪事實?”

哭嚎在趙三喉嚨裡硬生生掐斷,他抬臂擦了擦臉,一個勁兒點頭:

“對啊警官!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趙三嘴巴嚷得厲害,但他不傻,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不說玄門中人、不說千年人參精……

真正的核心大事,他是一個字兒都沒往外透露。

比起坐牢,他更怕玄門那群與官家聯合起來、自恃正義的傢伙知道。

私自傷害開智靈物可是玄門人人唾棄的大罪!

坐牢出來還能重新做人,但被玄門釘上恥辱柱,卻是子孫代代無窮盡的禍事!

就算他趙三是個玄門的邊緣小人物,也不敢在這事兒上放肆!

趙三表現悲苦悽慘,眼珠子卻悄摸轉得飛快。

譚勇看在眼裡,心裡重重嘆氣。

這是真把他當傻子糊弄了!

“譚隊你看。”

下屬將手機遞過來,上面剛讓系統內部人員調查的趙三以及袁山的檔案。

趙三原名趙安,在公安系統記錄的履歷裡,所犯下的罪名包括但不限於詐騙、故意傷害等等。

至於袁山……

譚勇壓下心裡異樣,先走到趙三面前,手機往前一遞,指尖重重敲著螢幕:

“這就是你說的良民?”

趙三沒想到自己的犯罪記錄這麼快就被翻出來,訕訕乾笑:

“誤會!都是誤會!”

“詐騙老年人,牽涉二十多萬的錢財,這是誤會?”

“那老婆婆的兒女都不管她,我開導開導她,幫忙排解她的鬱悶,這二十萬是她心甘情願給的……”

“與人鬥毆,將人打進重症監護室,這是傷害?”

“是那小子先挑釁我的嘛,只是我學了點拳腳功夫,下手不小心重了些,但我心裡絕對沒有想要傷害他!頂多是正當防衛!”

“一派胡言!”

譚勇大聲呵斥,直到趙三臊眉耷眼,完全安靜下去,才踱步到袁山面前。

譚勇冷冷看著這人:

“外籍人士啊。”

“沒錯,你們無權抓我!”

袁山傲然仰頭,彷彿篤定他很快就會被放出去!

譚勇嗤笑了聲:

“我管你是哪國籍,就算你是太空人,在華國的地盤,也要守華國的規矩!”

一通訓斥後,譚勇沒忘記自己最開始要問的事。

他重新走回刀疤面前:

“刀疤,我重新問你,你們這個團伙除了盜獵、販賣野生動物以外,是不是還犯了其他的罪!”

刀疤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說話慢吞吞的,學著港片裡的樣子,卷著舌頭喊:

“阿sir,什麼其他的罪啊,我犯的事兒都擺在你面前咯!”

另外幾個同夥跟著噗嗤噗嗤地發笑。

“安靜!”

譚勇怒目掃過,重重拍著手機,

“刀疤!不要做無畏的抵抗!我知道你們這個團伙還犯了其他事兒,比如……拐賣!你最好從實招來!”

“這年頭,警察斷案都靠臆測,不講證據嗎?說我拐賣,證據呢?”

刀疤直接翻了個白眼。

譚勇眉心擰得很緊:

“難道你沒有拐賣過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她分明就出現在這春山附近,除了和你們有關,還能是誰!”

可惜,不管譚勇怎麼問,刀疤等人都一口咬定和他們無關!

蹲在角落的袁山,忽然身體一震——

三歲左右?

小女孩兒?

難道是……

他用手臂抱著頭,抬起的手剛好擋住深思後漸露狂喜的臉!

“阿嚏!”

鼻子發癢的歲歲,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牽著她的編劇小姐姐滿臉緊張地在她面前蹲下:

“歲歲感冒了嗎?是不是有點著涼?難道衣服穿少了?”

說著,小姐姐恨不得把歲歲從頭到腳都摸上一遍。

歲歲拼命往後仰起脖子,避開了小姐姐的過分關照,小臉兒皺巴巴的:

“沒、沒有感冒啦!是有人在說我!”

心有所感……肯定是有壞傢伙對她起了惡念!哼!

編劇小姐姐動作頓住。

隨後,噗哈哈揚聲笑起來,用手揉著歲歲的腦袋:

“看不呀小歲歲,原來你挺迷信的呀!是跟爸爸媽媽學的這些話嗎?”

編劇小姐姐是順口說出來的,說完立馬就懊惱不已。

因為她想起,歲歲說過自己沒有爸爸媽媽。

“抱、抱歉啊歲歲,姐姐一下子忘記了……”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歲歲晃了晃腦袋: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她小人參精天生地養,本來就沒有爸爸媽媽呀!

不過……

凌志成為凌哲擔憂,以及凌家人之間獨特親密的氛圍……這些,都是歲歲鮮少能感知到的情緒。

春山以外的世界朝她徐徐敞開大門,歲歲因此生出了好奇。

“有爸爸媽媽是種什麼感覺?”

迷茫的小奶音,簡直是往編劇小姐姐的心臟上扎刀!

編劇小姐姐覺得,就算半夜睡醒了,她都能翻身坐起來罵一句:

她真該死啊!

“歲歲想要爸爸媽媽嗎?”

編劇小姐姐小心翼翼地發問,時刻觀察歲歲的表情。

而歲歲,在皺眉苦思許久後,搖頭說了三個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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