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擦掉痕跡
就在大家為了尋找歲歲而努力奔波之時。
袁山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連夜奔波十幾小時，終於低調抵達燕京。
自從綁上了那根煉製成法器的紅繩，歲歲那不可思議的好運氣就失靈了。
這一路過來，袁山竟然沒有遇到半點意外！
他輕而易舉地將小小的歲歲塞進行李袋裡，用一隻手輕巧拎著，大搖大擺走在街上，更是沒有引起一個人的懷疑！
很快，他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鑽進僻靜的巷子裡，來到一處破舊的居民樓前，蹬蹬蹬踩著樓梯，直抵三樓。
袁山敲響門，兩短一長。
幾秒過後，房門開啟，露出一張臉來：
“袁哥！你可算來了！”
站在門內的精瘦男人，留了撇八字鬍，長了張奸猾的臉。
張口說起話來，給人感覺也跟面相差不多。
所謂相由心生，果然是至理。
“行了，猴子，少拍馬屁。”
袁山將行李袋輕輕放在沙發上，開門見山道，
“買家那邊你已經聯絡好了吧？交貨時間呢？最好儘快。”
外號猴子的精瘦男人嘿嘿一笑：
“袁哥，別急嘛。你也知道這些老外，一個個的疑心重得很，又是在咱們國家的土地上，特別害怕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袁山冷冷橫了對方一眼。
猴子急忙擺手：
“明晚！約好了明晚八點半在京郊小牛山那塊兒碰頭！我這邊只有大概範圍，具體定位對方會在明晚八點半準時發過來！”
袁山抹了把臉，稍微放鬆肌肉：
“好，那我休息一下。”
連續開了十幾小時的車，袁山再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這時。
猴子好奇的眼神飄向袁山的行李袋：
“袁哥，那個傳說中的千年人參，是不是就在這裡面？”
袁山冷冷地看著猴子：
“怎麼，好奇？”
猴子腆著臉，蒼蠅搓手嘿嘿笑：
“當然好奇了，我長這麼大，連百年人參都沒見過幾次，這千年人參肯定更加好奇了！都說千年人參能成精了，那它長什麼樣，是不是跟電視劇裡一樣，跟個娃娃似的？”
不知道是哪個詞戳到了袁山，他輕輕嗤笑了聲：
“這麼好奇，不如自己開啟看看。”
猴子受寵若驚：
“真、真的？”
袁山挑起眉毛：
“當然是真的，開啟看看吧。”
興奮勁兒衝昏了猴子的頭腦，讓他沒想太多，直接衝到沙發前，小心翼翼拉開行李袋拉鍊，生怕會破壞到裡面的千年人參似的。
可是，隨著拉鍊拉開，行李袋裡面怒氣衝衝的眼睛也隨之跟猴子對上！
猴子嚇得倒退跌了出去：
“什麼人！”
袁山嘖了聲：
“不是你要看的嗎？”
猴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這、這就是千年人參？”
他不是不懂行的人，剎那間臉色難看極了，脫口喝道，
“袁哥你這是要害我！”
他急忙去看雙手，仔細觀察，生怕沾染上罪業。
是的，罪業。
猴子雖然不是入行的玄門中人，但是祖上有人涉足，加上他一直混跡在邊緣的灰色地帶做掮客。
所以，有些規矩他是很清楚的。
比如能夠化為人形的千年人參精，那必然是天道寵兒，任何膽敢傷害它們的，都將被因果罪孽纏身，生生世世不得解脫！
也就是他剛才剋制了一下，沒有直接碰到，否則的話……
他就等著後半輩子黴運纏身吧！
“怎麼會是化了人形的……袁哥，你該不會是隨便捉的什麼小孩兒，想要欺騙那群老外吧？我聽說他們很不好惹的！”
袁山挑了對面一張沙發，姿態閒適地落座：
“你看我做生意這麼多年，以誠信為本，什麼時候欺騙過顧客？”
猴子狐疑地上下打量：
“那袁哥你……就不害怕？”
袁山輕笑：
“放心，我有我師父留下的法器護體，這點天道反噬傷害不了我。”
猴子：但是可以傷害我啊！
再是愚蠢遲鈍，猴子當了這麼些年牽線搭橋的掮客，也該是反應過來了。
瞬間他的表情難看極了：
“袁哥你坑我！”
他懊惱極了，後悔自己怎麼就為了那點錢，攤上這麼一樁麻煩大事！
那些外國人絕對是跟袁山早就勾搭好了！
找上他猴子，不過是需要箇中間人來處理痕跡和髒事，必要的時候用來背鍋。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連袁山捉的是個千年小人參精也不清楚，就傻乎乎地跳進坑裡，未來堪憂！
哪怕他沒有碰到這個小人參精……可剛剛她和他對視了！
猴子煩躁不已，心裡盤算著要怎樣才能擺脫影響。
忽然，腦中疑惑一閃而過。
“等等，我怎麼覺得這個小人參精很眼熟來著。”
袁山心不在焉地閉著眼睛休憩：
“哦，是嗎？”
猴子二話不說，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
剛好就是正在播放《桃花源》的水果臺。
雖然是重播，可電視螢幕上那張明晃晃的臉，就是行李袋裡的小人參沒錯！
“歲歲！”
猴子想起這個名字了！
好巧不巧，他恰好就是《桃花源》的觀眾，無聊的時候追綜看得津津有味來著！
沒想到居然以這種方式牽扯上關係！
“完蛋了，麻煩大了！”
一個是住在深山、無人知曉的千年人參精；
一個是家喻戶曉、開啟電視就能看到臉的全民團寵小頂流。
誰帶來的後續麻煩更大，可想而知！
袁山眼也沒睜：
“該你出手的時候了，到明晚八點半的話，唔，還有二十幾個小時呢。”
猴子痛苦地抓著頭髮。
但他很清楚後悔來不及，現在他已經被拉上賊船，跑不掉了。
沒辦法，猴子只好憋著火氣，出手為袁山收拾痕跡。
袁山一路過來，走的都是國道。
包括進城後拍到他的監控、看到他的人。
還有他刷過的卡、手機支付過的店、買過的任何一樣東西。
……這些都是袁山留下的痕跡。
看似微小，卻極可能成為被警方順藤摸瓜過來的證據。
而此刻，猴子正在動用自己的手段，一點點擦掉這些痕跡。
走過那些路的袁山，正在如水霧般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