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好似口說成不了,陳母居然腳下一軟就想給蘇長安跪下哭求,蘇長安艱難的撐住要往下跪的陳母,臉上的笑都給嚇沒了。

“老人家,你這是要幹什麼!”

“求求你,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就收下我家孩子吧,他們都是好孩子,他們年紀輕輕就沒了爹,娘也都是一些沒心肝的,丟下他們轉頭就改嫁去了……”

銀蛋這個時候插嘴。

“你家那兩個媳婦不是被你打跑的嗎?你嫌棄人家吃的多掙得少,非說人家幹活不積極,成天打罵人家……”

那個時候銀蛋還小卻已經記事,兩家離得還近,中間就隔著一個小院子,那邊的動靜他在院子裡玩的時候總能聽見。

蘇長安聽了這話瞬間想起了李大妞,當下白了臉,抓著陳母的手都收緊了些。

而陳母聽了這話後更是止不住的哭。

“誰家當媳婦的被婆婆說兩句就跑啊,她們就是守不住,我的老大老二才走他們就跑了,死訊才傳來就改嫁了,一群心狠的白眼狼,連孩子都不要了,這麼多年都沒回來看一眼,都是一群沒心肝的東西……”

陳母還在哭,蘇長安卻突兀的鬆了手。

陳母一個趔趄,抬眼去看蘇長安,蘇長安已經轉身往外走了。

“哎哎,姑娘,姑娘你聽我說。”

陳母想去扯蘇長安,銀蛋和銅蛋卻橫跨一步擋住了,沒讓老太太得手。

陳母要臉,她能在院子裡對蘇長安哭訴,但是出了這個院子她就追不得了。

沒求來一個學徒的位置,陳母站在院子裡直拍大腿。

不過這些蘇長安都看不到了。

蘇長安大踏步回了自家院子,陳柳就在院子裡沉默的收拾著,兩個院子就隔了一面牆,他娘說的那些話他肯定聽見了。

她盯著陳柳看了三四秒,陳柳半點反應都沒有,蘇長安心中的氣這才順了些。

折騰了這麼一圈,也快到他們中午做豆腐的時間了。

“把豆子搬出來磨磨,然後我教你們點豆腐。”

一聽這話銀蛋和銅蛋瞬間精神了起來,忙不迭應了一句,隨後手腳麻利的開始準備。

蘇長安教導倆人做豆腐的方法是用石膏水點豆腐以及製作酸漿,再用酸漿點豆腐。

石膏水是源頭,之後的酸漿水便是可迴圈利用的便捷式方法。

站在廚房裡,蘇長安對著兩個徒弟說的頭頭是道,倆人聽得也非常認真,認真的看著蘇長安把一勺酸漿慢慢的撒入鍋中,然後親眼看到豆花出現,之後便是他們熟悉的舀出豆花放入模具。

這一幕於倆人來說過於神奇,蘇長安給倆人演示了兩遍,之後就把裝酸漿的罐子交給了倆人。

“那兩口大缸裡裝的都是酸漿,用完後你們再親自試一試。現在這裡就交給你們倆了,我去磨豆子。”

蘇長安小手一揮,把倆兄弟留在了廚房,自己去給磨盤添豆子去了。

磨豆子有毛驢,蘇長安掙扎著坐到那根橫木上,裝著豆子的桶往磨盤上一放,任由毛驢拉著轉,她只需要動動手就可以了。

至於下面接豆漿的桶滿了,或者是豆子沒有了,她直接喊陳柳就行。

這個活計對蘇長安來說比在廚房裡點豆腐來的好,因為她能光明正大的偷加豆漿。

半勺豆子,一斤(涼)熟豆漿。

一桶泡發的豆子還沒磨完呢,陳柳已經送了三十多桶豆漿進廚房了。

這事兒合理嗎?

這事兒不合理!

但是陳柳是個不動腦只會幹活的人,對於這種異常他‘看不到’。

兩個孩子倒也能看出異常來,但是他倆被困在廚房,滿心滿眼都是點豆腐的手藝。

這就挺好,除了煮豆漿的速度有點跟不上之外沒毛病。

坐在橫槓上,蘇長安一邊給石磨里加豆子,一邊想著再多磊幾個灶臺的事兒。

等那賊人的賞金下來了她就買鍋,到時候幾口大鍋同時燒豆漿,她的生意規模還能再擴大。

正在她盤算著要買幾口鍋,每天要消耗多少柴火時,忽然她腦袋一疼,下意識捂住腦袋哎呦一聲。

有人拿東西打她!

她往攻擊她的方向看去,只是還沒等她看清是誰幹的呢,腦袋上就又被打了一下。

“哎呀!”

是石子!

石子打到了她的腦袋,然後掉到了她的身上,她看清了打她的是什麼東西卻沒看清是誰。

不過石子打來的方向她知道,是陳家!

“陳柳!……啊!”又被打了一下,蘇長安抱住頭,也不往那邊看了,她怕她去看,那石子打到眼睛,只能叫陳柳。

陳柳恍惚了一下,後知後覺聽到了蘇長安的慘叫,往牆那邊看去,便看到兩個孩子扒在牆頭上,惡狠狠的拿著石頭丟蘇長安。

“你們幹什麼!!”

陳柳爆呵一聲,那倆孩子看了他一眼卻沒帶怕的,愣是把手上的石子都丟完了,這才從牆上下去。

蘇長安被石子砸了七八下,等沒再被打後才轉頭去看那邊,而這個時候,那邊已經沒有人了。

無緣無故被石子砸蘇長安也很生氣,對陳柳也難免遷怒。

“陳柳,你看到剛才是誰幹的了嗎?”

陳柳沒隱瞞,直接就說了。

“是大哥和二哥家的兩個孩子。”

蘇長安什麼都沒說,只是直直的看著陳柳,陳柳頓了頓後說。

“我會找我娘,讓她給你個說法的。”

這種說法讓蘇長安不懂。

“為什麼要你娘給我個說法?”

陳柳移開視線,過了差不多三息後他才又開口。

“他們聽我孃的話。”

這話不對。

若只是普通的家裡叔叔也就罷了,但陳家的一應開銷的大頭都是陳柳賺來的,他應該在家裡更有話語權才對。

陳柳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蘇長安能看出來,陳柳站在那裡有些無措。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遷怒,這事兒是熊孩子乾的,和陳柳沒關係。

但是理智知道,感性卻不能理解。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壓住脾氣的說道。

“那你現在就回家一趟,我想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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