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靜靜地看著王雄發父子倆捱打,直到他們臉腫得認不出五官的時候,這才悠悠地說道:“差不多了,在我家門口鬧出人命不太好。”

王雄發兩人鬆了一口氣,以為他們得救了。

龍哥對林星說道:“兄弟,我跟你講,不用鬧人命。

你只要發話,我就把他們運到國外去。

老的去黑洲當礦工,年輕的賣去地下暗組織當奴隸,一輩子都不用回來髒了你的眼。”

是個狼人,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林星知道龍哥不是開玩笑,能被鬍子幫的人這麼忌憚,龍哥的地位可想而知。

“謝謝龍哥,我想問他們幾個問題。”

龍哥努了努下巴,示意綠毛他們停手。

王雄發和王子豪被打得像豬頭一樣,一聽龍哥的話,差點嚇尿。

王雄發臉皮厚,能屈能伸,連忙對林星求饒道:“林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星冷笑了一聲。

“別虛偽了,要不是遇到今天這種陣仗,你不可能向我低頭。”

他頓了頓,“王雄發,我要問你關於王曉剛父母車禍的內情。

你如實回答我,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的話,你就去黑洲吧。”

王雄發愣了一下,沒想到林星會突然問王曉剛的事情。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的光芒,低下眉眼。

“王曉剛的父母是車禍死的,是意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林星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

“為什麼王曉剛的父母,會把他們名下的工廠轉移到你的名下,而不是給他們的獨子王曉剛?

你背地裡做了什麼手腳?”

王雄發堅定地說道:“當時王曉剛還沒有成年,他們覺得我比王曉剛更有能力管理工廠。

這是遺囑裡說的,具體他們夫婦在想什麼,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林星冷哼了一聲。

“謊話連篇!

王曉剛的父母多麼疼愛他,人盡皆知。

按照常理來說,當時王曉剛的年齡還小,只會讓你這個當大伯的輔助他。

王曉剛的工作能力比你的要好得多,你以前在廠裡就是個運貨司機,懂個屁管理!”

王雄發搖了搖頭。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是真的。”

林星見王雄發不松嘴,看向了龍哥。

“龍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從他嘴裡撬出真相?”

龍哥點了點頭。

“我來試試看。”

他對狼哥說道,“我記得你說他是你的老客戶,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王雄發的身體微微一顫抖,很快又掩飾了下去。

狼哥回憶了一下,馬上說道:“龍哥,王雄發確實是我們的老客戶。

這是鬍子幫第二次接他的單了。

就是不知道,上一次接的單,跟星哥說的那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我記得,王雄發找我們去弄一輛車,把剎車零件搞失靈。”

林星來了興趣。

“狼哥,你還記得當時那輛車是什麼車,車牌號碼是多少嗎?”

狼哥有些為難。

“事情過去應該有好幾年了,我沒有印象了。”

林星看向王雄發,神色陰沉。

“王雄發,我合理猜測,你叫鬍子幫的人把王曉剛父母的車剎車弄失靈了,他們才會出車禍。

然後,你再偽造了一份假遺囑,將工廠轉移給你。

好一齣狸貓換太子的好戲啊!”

王雄發一言不發。

龍哥對林星說道:“兄弟,逼供這種事情我在行,我來幫你一把。”

林星鬆了一口氣。

論這種手段,還是幫派的人比較在行。

“那就麻煩龍哥你幫忙了。”

“三木。”

聽到龍哥的指令,趙三木活動了一下脖子,走到了王子豪的身前。

“先斷他一根手指!”

趙三木拿出了一把匕首,將王子豪的手擺在地上,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地切下王子豪的一根尾指。

“啊!我的手指啊!”

王子豪猝不及防,疼得狼嚎鬼叫起來。

林星覺得很意外,趙三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下手這麼幹脆。

將心比心,讓他切王子豪的手指,他做不出來。

王雄發咬了咬下唇,還是一聲不吭。

趙三木“嘿嘿”一笑。

“聽說這是你唯一的兒子,要是他沒有了生育能力,不知道會怎樣?”

說著,他手中的刀,慢慢下移到了王子豪的褲襠處。

“大哥,別……別衝動……”

王子豪嚇得直流冷汗。

“爸,你是真想我做太監啊!”

王雄發臉色有了一些幾分的鬆動。

趙三木押對寶了,後代香火問題,是他的軟肋。

但如果他把事情真相說出來的話,那他就等於給自己判了死刑,他現在擁有的所有東西都會失去。

“很好,看來你不在乎你兒子的生死。”

趙三木舉起匕首,狠狠地往王子豪的褲子插去!

王子豪直接嚇蒙了,聲音都發不出來!

“慢著!”

眼看王子豪就要失去一條重要的腿,王雄發連忙出聲制止。

“我說!”

趙三木的手微微一歪,匕首插在了離褲襠一指之隔的地上,王子豪以為正中要害,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一點都不經嚇,”趙三木搖了搖頭,拿著匕首走到王雄發跟前,“早點說不就好了,你兒子就不用斷手指。”

王雄發沉默不語。

趙三木知道他不會乖乖合作,毫不猶豫地把刀架在王雄發的脖子上。

王雄發脖子上微微一疼,感覺有血流了下來。

死神就在眼前,他能嗅到趙三木眼神中的狠意,嚇得直髮抖。

“說!”

在趙三木死亡眼神的注視下,王雄發這才咬咬牙說了出來。

“沒錯,是我找人把他們的剎車給弄壞的,那又怎麼樣?

是他們夫婦對我有錯在先!

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裡做閒職,他們夫婦非要讓我去做工廠司機,風裡來雨裡去!

十年前,我在運貨的路上出了一場車禍,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導致我這輩子只能有王子豪一個兒子。

這些年來,我的男性尊嚴就像狗一樣被踐踏,生不如死。

他們夫婦死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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