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思來想去,當天晚上打電話給陳大師。

“陳大師,你之前說我會有一個大劫,我已經遇到了,勉強保住了性命,但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

能不能幫我算一下怎麼解決?”

陳大師嘆息的聲音傳來。

“林星,忙我是幫不到你了。

給你算完卦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從樓梯上摔下來,手腿都斷了,打了石膏全身動彈不得,躺在床上等人伺候。”

林星驚訝不已。

“這跟你給我算卦是不是有關係?”

“是,”陳大師的聲音苦巴巴,“在算卦的時候已經有徵兆了,我硬著頭皮算下去,斷手斷腿已經算輕的了。

如果讓我再給你建議的話,我覺得你可以按照我說的那個字去發散思維,再想一想法子。

接下來我就幫不了你了,再算的話,估計小命都要沒。”

感謝了陳大師後,林星掛了電話,按照陳大師說的發散思維。

“‘球’字,羽毛球,志坤哥,隊醫,神針聖手。”

他猛地拍了一下腦門。

“很清晰的一條線索!

我得去找志坤哥問一下隊醫的事情,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神針聖手。

有靠山,就不懼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了。”

羽毛球館。

村長董農書正在找李志坤談話。

“志坤,你這羽毛球館辦得有聲有色啊,在這一帶小有名氣。

你想不想再把名氣做大一些?”

李志坤苦笑著搖頭。

“董老師,我不是不想做大。

現在辦羽毛球館的人越來越多,一批批運動員退役,競爭很激烈。

我只能勉強維持收支平衡,清潔工都是找的自家妹子呢。”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董農書看到正在拖地的李茵薇,“呵呵”一笑。

“小夥子,樂觀一點。

你比別人多一個優勢,你可是背靠梧桐村呢!

我打算把咱們梧桐村發展成一個旅遊景點。

現在不是很流行網紅打卡嘛,咱們村搗拾一下也能行。

你的羽毛球館最好也搞點特色,你的場地這麼大,可以招攬一些公司比賽場地的生意。

再說了,這場地不一定用來打羽毛球啊。

可以做公司拓展活動的場地。

別讓場地空著啊。

只要人流量大起來,村民能做的生意也就多了。

小賣部,飯館都可以幹。”

李志坤點了點頭。

”這倒是不錯的想法,不過,我們梧桐村位置比較偏僻,那些人過來一趟不容易。

只是過來我這運動,支撐不起其他產業吧?”

董農書沉吟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這不是到處發動村裡人嘛。

我還想請林星這邊幫忙,看能不能開放山頭給遊人爬山摘果。

現在的人壓力大,都喜歡週末在周邊農家樂。”

聽到這裡的時候,李志坤直搖頭。

“董老師,這個你別考慮了。

林星的水果品相特別好,不愁銷路的,樹上還沒熟就被人訂光了。

農家樂,只怕那些人買不起,還把他的果樹給糟蹋了。”

董農書想起了那美味的木瓜。

“你說得對,那就不把他的水果算在裡面了。

我見過他老屋那邊種的金銀花,好漂亮的一面花牆,特別適合拍照。

我打算和他說,跟四九家那爬滿了爬山虎的房子一樣,弄成一個拍照打卡點。”

李志坤再次搖頭。

“可千萬別!

董老師,你知道林星家的金銀花賣多少錢一斤嗎?

新鮮的一斤賣一萬塊,我想喝都喝不起。

跟他的水果一樣,也是在枝頭上就被訂光了。

要是被人摘幾串,賠都賠不起。”

董農書眼睛瞪大如銅鈴。

“一萬塊錢一斤?

這麼值錢吶!”

他小聲嘟噥了起來,“怪不得效果那麼好,喝了幾天喉嚨基本上已經好了,沒有什麼痰,咳嗽基本上沒了。

這金銀花賣這麼貴,林星那麼大方送了我一斤多,那我豈不是吃掉了很多錢?

這可不行,得付他錢。”

李志坤耳尖地聽到董農書的話,笑說道:”董老師,那是林星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就別糾結錢的事情了。

不如想想法子,讓梧桐村對他好一點,這傢伙以後可是一支潛力股啊。”

董農書肅然道:“那可不行,村裡歸村裡,跟我私人無關。

不過,你說的對,以前的梧桐村對林星確實不友善,戶口都沒給他上,這事情我來辦。”

他衝著李志坤笑了笑。

“果然集思廣益有用。

你年輕,思維靈活,有空幫忙想一下看怎麼宣傳咱們村。”

李志坤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董老師,我想到一個點。

我有個朋友,他們村有一個古代貶謫到村裡的名人,最喜歡吃他們村的荔枝,還寫了不少關於當地的一些詩詞。

他們村就是圍繞名人作為主題,成了一個旅遊景點。

你可以去翻翻古籍,看看我們村有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名人,說不定能找到思路。”

董農書一拍大腿。

“好主意!

年輕人就是腦子靈活。

我記得,我們村幾十年前不是這裡的原住民,是遷徙過來的,應該會有些有趣的故事和祖先。

我現在就去翻翻族譜。”

“董老師,慢走。”

董農書前腳離開,林星後腳就來了。

李志坤笑說道:“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才董老師過來,我們兩個才聊到你。”

林星挑了挑眉。

“哦,說我什麼?”

李志坤如實說道:“董老師想將我們村打造成一個旅遊景點,帶動全村產業,他找我談羽毛球館的事情。

然後跟我說,他打算找你把那一面金銀花牆作為拍照打卡點。”

林星苦笑不得。

“董老師真是精力充沛啊,這麼熱愛他的工作。

這事,他還沒跟我說。”

李志坤擺了擺手。

“我跟他說了你金銀花的價格,董老師嚇了一大跳。

他應該不會打你金銀花和山頭的主意了。”

林星想起家裡的場景,那些人走了之後,他收拾了一天的時間去,才恢復整潔。

不過,那被辣手摧花的金銀花,他暫時不想弄了,用靈水澆灌出花朵,還不是要給他的仇人?

“發生了一些事,金銀花短時間之內都不會長出新的花來了。”

不等李志坤發問,林星馬上把話題拉到了另外一個,“志坤哥,我想找你聊聊你們以前球隊隊醫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們在你的羽毛球館救了胡伯吧,當時你讓我去扎的位置,我用的縫衣針。”

李志坤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笑了。

“當然記得了,永生難忘。

想想當時還是很驚險的,稍有不慎就是一條人命。

那套針法,我們隊醫只跟我們說過一次,好在我沒記錯。

以前以為不會用上,結果真派上用場了。

你膽子可真大,敢跟我瘋。”

林星微微一笑,沒有拆穿。

那套針法不一定位置對,重要的是他的神針。

“你隊醫是什麼情況?可以跟我說說嗎?”

李志坤大喇喇地說道:“譚隊醫,在我退役之前兩年他就退休了,他在我們省隊裡是一個元老級別的隊醫,很受我們尊敬。

他最擅長的是針灸手法,配合中藥調理身體,特別管用。”

林星說道:”你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裡嗎?”

李志坤點頭道:“我上次聽隊友說過,譚隊醫也住在浪都,在雞翅山山腳下開了一個農莊。

他兒子在那附近開了一家羽毛球教培機構,我以前的一些隊友在裡面做教練。

教培機構就跟農莊挨在一起,方便譚隊醫跟家人互相照應,他的退休生活還挺舒服的。

你怎麼對他這麼有興趣?”

林星對李志坤搬出了想好的說辭。

“我對學中醫有意向,想找這方面的專家。

譚隊醫醫術這麼好,我想跟他拜師。”

李志坤訝異地看著林星。

“你還有空去學中醫?

董老師剛才才說你承包了那個木材廠,準備開新工廠,事情不多嗎?”

林星笑了笑。

“有人幫我管那些事情嘛,所以我還是比較自由的。”

正當他們兩個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羽毛球館裡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李志坤跟林星兩人對視了一眼,神色一凝,默契地朝著爭吵的地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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