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廠後山。

我扶著老裘跟小騰,隱約看見山谷盡頭有光芒亮起,頓時蹲在了草叢當中,沉聲向大廣問道:“前面是什麼人?跟你接頭的,還是天裕集團的?”

“不清楚!”

大廣也謹慎的躲在石頭後面,低聲道:“趙裕龍是個性格多疑,且心思縝密的人,他辦事永遠不會放心的交給某一個人,留有伏兵也說不定!我跟上面聯絡的時候,約定過如果能逃出去,就一直向西走,會有人接應我!但我不知道接應我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會來多少人!”

我眼見遠處的燈光越來越近,吞嚥了一下口水:“咱們人手不足,要麼撤回去呢?”

“還不知道沈三是勝是負,萬一趙乘風不是他的對手,回去不是送死嗎?所有的江湖人士,沒有不痛恨叛徒的,咱們如果被抓到,我他媽得比你們還慘!”

大廣思考了一下,沉聲道:“我上前面去看看,如果是趙裕龍的人,我引開他們,你帶人跑!”

我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要麼還是我去吧!你的身體素質比我好,帶著他們更有可能走出去!”

“屁話!我之所以單獨行動,就是不想跟你們這些累贅在一起!”

大廣說完這句話,隨後便從石頭後面現身,靜悄悄的向那邊摸了過去。

我看不清遠處有多少人,只能看見那些人握著手電筒,謹慎的在山路上行進著。

大廣在黑暗中向那些人靠近,隨後便發出了喊聲:“前面的朋友,是四海集團的人吧?”

對方的人群中,很快傳出了一道回應:“你是誰?”

我認出這個聲音,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回應道:“貝勒哥,我是小九!”

“小九?”

遠處的貝勒聽到我的聲音,加快步伐帶著大維等人,一同向這邊趕來。

我看見貝勒出現在面前,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去,指著來的方向說道:“風哥他們被困在山上了!趙裕龍手下的沈三也在!”

“知道了。”

貝勒的表情並沒有我想象當中一般激動,而是平靜的對大維說道:“通知趙乘風,就說小九找到了,讓他們想辦法下山!”

我看見貝勒身邊帶著十多個人,卻絲毫沒有上山的意思,睜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不去救風哥嗎?”

“我的任務,不是來救援乘風的!”

貝勒看了一眼小騰鮮血淋漓的手掌,對身邊的人擺了擺手:“把他們帶走吧,儘快下山!”

“貝勒哥!貝勒哥!”

我被大維扶住,一把握住了貝勒的手腕:“山上已經發生了爆炸,而且雙方正在槍戰!風哥情況不明,你得過去救他!”

“我說了,這不是我的職責!”

貝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乘風願意來冒這個險,是因為你們是他弟弟!他心疼自已人,我也一樣!今天這件事,是他的私事,我不能讓我的人過去冒險!”

“章天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直呼貝勒的大名,情緒激動的看著他:“我他媽的是為四海集團辦事才被趙裕龍抓到的,這為什麼叫做私事?集團不該為我們的安全負責嗎?”

貝勒很理智的回應道:“江湖不是你理解的樣子!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有價碼的,當集團利益大於個人利益的時候,個人自然而然的要做出讓步!我不否認你為集團所作出的功績,但趙乘風救你,的確是私事!”

“章天貝!我艹你大爺!”

我聽到貝勒的這個回答,情緒瞬間失控:“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替集團做事!這就是集團對我們的態度嗎?我艹你媽的!”

“小九!”

大維聽見我對著貝勒的大名破口大罵,衝上來抱住我,同時堵住了我的嘴:“你他媽適可而止!別在胡說八道了!我們今天能來到這裡,已經仁至義盡了!”

“江湖就是這樣的,早些看透,對你有好處!在你眼裡,江湖或許是忠義值千金,但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問路不問心!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清楚,你恨我,只是因為我對你點破了它!”

貝勒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向山谷外面:“大廣接應上了,所有人撤出山外!”

……

我是被大維和他身邊的兄弟,強行給拉出山去的。

一路上,我瘋了一樣的想要掙脫束縛,想要在小騰安全的情況下回去找風哥,但哪怕我折騰的筋疲力盡,他們仍然沒有放我離開。

我們落腳的地方,是市區外面,靠近海邊的一個露營點。

因為前一天下過雨,夜晚有些寒冷,所以露營點空無一人。

兩輛房車停在露營公園的停車位上,周圍很是空曠。

因為我一直在鬧事,所以被單獨鎖在了一輛車裡,別管我是踹門還是砸東西,都沒有人理會我。

我被強迫著安靜了下來。

過了大約半小時,大維開啟車門,將一個裝著麵包和礦泉水的食品袋放在了桌上:“折騰了一晚上,吃點東西吧!”

我一把抓住了大維的手:“風哥呢?風哥他怎麼樣了?聯絡上了嗎?”

“我不清楚,這些也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

大維掙脫了我的手臂:“小九,在私下裡,咱們是朋友,可是在集團裡,貝勒是我大哥,你這麼對他,讓我很下不來臺!”

我情緒激動的反問道:“朋友?難道他們就不是朋友嗎?你遇見危險,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救你!貝勒為什麼就不能去救風哥?”

“正如貝勒哥所說,這就是江湖!他要考慮的事情,不僅僅是個人的得失,我們這一群人,都張嘴等著他餵飯吃呢!這次風哥過來救你,是單獨行動,貝勒哥願意幫忙,已經承擔很大壓力了!”

大維頓了一下:“我這個人不聰明,出來混只認一個道理,既然是當弟弟的,就得做當弟弟的事情!別管貝勒哥今晚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都輪不到你來指責他!”

我聽到大維的話,做了個深呼吸。

此時他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也無法離開,那麼唯一能解答我問題的人,就只有貝勒了。

想到這裡,我向大維哀求道:“帶我去見貝勒哥,我給他道個歉,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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