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乾元大陸上的武者來說海外一向都是一處神秘的地方,大海無垠,只有少數強大的武者才有能力踏足這一片區域。

如果不是那一名中年人的出現,在近十年之中朱清是絕對沒有機會接觸到海外的世界的。

在天元劍派的典籍之中,對於海外世界的描述都是一筆帶過!

“喂,那個小子來幫把手!”一名武者衝著朱清吆喝了一聲。

從思緒之中醒來的朱清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單手抬起一隻大箱子,健步如飛的跑向了港口的倉庫。

“有沒有這麼誇張?”兩名練體境九重的武者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們本來只是想要朱清來幫把手,但是卻沒有想到朱清竟然一個人將這一隻大箱子給抬走了,要知道哪怕是他們兩個練體境九重的武者抬起這一隻大箱子都很吃力啊。

“草了,這小子哪裡來這麼大的力量?”兩名武者撇了撇嘴。

“都有須彌袋這種東西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單手託著這一隻大箱子,朱清卻對這海島之上儲存貨物的方法很不以為然。

在大陸之上的武者幾乎是人手一隻須彌袋,最小的須彌袋也有幾十個立方的空間,裝下幾隻箱子是綽綽有餘,而且還不用費什麼力氣。

“難道......”朱清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不禁看向了港口那些武者的腰間!

果然,在這些武者的腰間他真的沒有看到須彌袋這一類東西!

“須彌袋,我們怎麼可能有那麼珍貴的東西。”辛明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朱清,不過隨即便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是極為尊貴的靈紋師,對於他們來說珍貴無比的須彌袋,對於靈紋師來說倒是不算什麼了。

在大陸上幾乎是隨處可見的須彌袋,在這海外卻成了珍惜物品,這一點是朱清始料未及的。

形成這種局面的原因便在於大陸上盛產須彌礦石,哪怕是一些小家族手中都會掌握著一兩座須彌石的礦山,煉製須彌袋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花費,所以須彌袋的價格都很低。

但是在海外,須彌石極為稀少,偶爾才能在一些島嶼上發現零星的礦脈,使得須彌袋的價格比大陸高了十倍不止,一般武者根本買不起這種東西。

當所有的貨物都被送到倉庫之後,捕獵船上的武者從辛明珠的手中得到了這半年來的薪水,多的兩三百塊元石,少的一兩百塊元石。

像辛家這種小型的捕獵船每一次出航所能得到的收穫都不多,捕獵船上的武者所能得到的薪水也很少。

若是那些大型的捕獵船不僅能儲存更多的貨物,還有專門的潛水裝置,能夠深入千丈以下搜尋海底的天材地寶,這些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他們一次航行都能得到幾千甚至是上萬的元石。

越是強大的武者越是希望登上大型的捕獵船,至於像辛家這種捕獵船,除了一些練體境和搬血境的武者願意加入,其餘的武者壓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走了!”辛明珠招了招手,幾名武者跟在了辛明珠的身後。

他們之中有的是辛家的武者,有的是辛家的奴僕,現在朱清也成為了他們之中的一員!

辛家位於一座小島上,在這一片群島之中很不起眼!

“爺爺,我回來了!”辛明珠看到站在門口迎接她的老人,如同乳燕還巢一般飛撲了上去。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要人沒事,錢還可以在賺!”老人老淚縱橫。

在聽到辛家的捕獵船遭到了鱷龜的襲擊之後,他差一點昏闕過去,鱷龜在這一片海域之中絕對是捕獵船的噩夢,自家最寶貴的孫女竟然碰到了這種怪物?

還好捕獵船是回來了,但是一想起鱷龜的可怕,這老人依舊是心有餘悸。

辛明珠微微一笑:“爺爺,我沒事,我一點傷都沒有!”

“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者拍了拍胸口,常舒了一口氣。

“父親,翁大師出價兩萬元石!”辛大力也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兩萬元石,真是黑了他的心了,要不是他上次修補的那麼爛,捕獵船也不會損壞的這麼嚴重。”辛家之中一名在捕獵船上的武者憤怒的說道。

“你不要命啦,說的這麼大聲,要是傳到翁大師的耳朵裡,破損的捕獵船誰來幫我修?”辛大力一巴掌拍在了這武者臉上。

“我也是生氣啊,這翁大師真不是個東西!”武者嘟囔了一聲。

“兩萬元石就兩萬元石吧,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毀在我們手裡。”老者微微嘆了口氣,兩萬元石几乎要把辛家的底給掏空了。

“這位是?”這老者看向了朱清。

“我們在返航的時候遇到的,他被困在荒島上,被我們給救了上來,同意加入我辛家了。”辛大力說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神采,朱清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練體境九重的修為,若是踏入搬血境對於辛家來說倒也是一大助力。

在捕獵船上搬血境武者的作用被無限制的縮小了,但是在島嶼上卻依舊是要仰仗搬血境武者,多一個搬血境武者就多一分力量。

辛家很小,至少對於見識過天元劍派的朱清來說真的是很小,甚至都沒有天元劍派的一個雜役院大。

“難怪有那麼多人想要加入宗派,相比之下宗派之內的修煉環境的確是要比外面好太多了。”朱清微微嘆了口氣。

不說別的,就說天地元氣的充沛程度吧,這小小的辛家甚至連天元劍派的雜役院都比不上,哪怕朱清是用吞元秘術將方圓百丈之內的元氣都吞掉了,他體內多出的天地元氣也是少的可憐。

朱清實在是不敢想象生活在這裡的人按部就班的修煉的效果有多低。

“我倒!”朱清看著自己分到的這一間房子,差一點一頭栽倒在地,這他媽的也是人住的地方?

“挑三揀四的,你以為你是誰?”辛家的奴僕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個和他們一樣賣身為奴的傢伙罷了,在這裡顯擺什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朱清無奈的笑了笑。

等這些奴僕退去之後,朱清手中的犀角筆一劃,一道聚風靈紋在空中浮現,頓時一股清風吹過,房間之中的蜘蛛網和垃圾都隨著這一陣清風被吹出了房間。

“靈紋!”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名女子驚喜的呼喊聲。

朱清一個激靈,猛的回頭,看到是辛明珠之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小丫頭差一點把他給嚇死。

“你真的是靈紋師啊,我還以為你是吹牛呢。”辛明珠好奇的看著房間之中那一道不斷吹出清風的聚風靈紋。

“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吹就啊。”朱清翻了翻白眼。

辛明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錯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靈紋師繪製靈紋啊。”

朱清手掌一揮,讓這一道聚風靈紋散去,又刻畫出了一道水滴靈紋,將這房間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這房子勉強算是能住人了。

辛明珠很想讓朱清幫助辛家修補捕獵船,但是一想到傳說之中靈紋師的貪婪,辛明珠就不敢多說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朱清打量著辛明珠,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奴僕的自覺。

“沒事,沒事!”辛明珠搖了搖頭,飛一般的逃開了。

“搞什麼啊。”朱清翻了翻白眼。

“汪汪汪!”突然一道黑影衝了過來,三頭地獄犬伸著舌頭一臉興奮的看著朱清。

“兩個吃貨,不就憋了幾天嗎,一個個搞的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朱清翻了翻白眼。

在捕獵船上朱清自然是不可能拿天材地寶來餵養小蛟和三頭地獄犬,而三頭地獄犬又必須裝出是一頭普通的狗的樣子,還要配合船上那些用骨頭來挑逗他的武者,如果不是有朱清壓著的話,這一艘捕獵船上恐怕都沒有一個活人了。

吃了幾天的淡而無味的雜食,三頭地獄犬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已經失去了咀嚼的功能了。

“省著點吃,天知道這一座島嶼上有沒有適合你們吃的東西。”朱清扔出了一枚荒古靈果,三頭地獄犬一口就將這一枚果子吞了下去。

“死了沒,沒死就快出來,到辛家為奴可不是讓你來當大老爺的!”一位長相略微有些砢磣的傢伙在外面大聲呵斥道。

“來了!”朱清微微一笑,跑了出去。

“快點,別磨蹭,今天不把這些活做完,就別想吃晚飯!”這人貌似是辛家之中的管事,手下有二十幾個奴僕。

奴僕的事情不外乎是砍柴挑水這些雜活,對於武者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辛家佔據了一個小島,雖然說是一個小島,但是也只是根據別的島嶼相對而言,要想走完這一座島嶼還是要花很多時間的,辛家的人分佈在島嶼的各個地方,光是跑路就足以把武者累個半死了。

“快把這些圓木搬到三爺那邊,三爺有急用!”管事指著一堆比朱清腰還要粗的木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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