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點頭,容衍又問:“你沒和你爹孃說這事?”

若是說了,以他們對瀟瀟的寵愛程度,應該早就和二房鬧翻。

瀟瀟無奈地嘆口氣:“起初是沒記起來,我生病之前不太機靈,這事兒你應該也聽說過,那時高熱太久又將人燒得記憶迷糊,後來想起,就覺得也沒必要再提。”

若是讓家人知道原主其實經常被二叔虐打,重病也是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寧豐年身上而忽視了她,除了讓他們自責歉疚,並沒更多用處。

斟酌之後,瀟瀟對容衍說:“我這人最不喜歡那些誤會不清的彎彎繞繞,所以也不瞞你什麼,我說沒必要提,並非表示已經原諒他們,該有的懲罰,我仍會竭盡所能送與他們。”

她將裝著髮簪的盒子拿出來,又藉著袖子遮掩從空間取出容衍給的玉佩:“在你面前,我不想偽裝,不想欺騙,所以……若我說二叔被抓,老宅與二房反目成仇都與我有關,你還要送我玉佩和簪子嗎?”

容衍接過玉佩,徑自為瀟瀟系在了腰間:“今後莫再問了,不過倒是可以找我幫忙。”

瀟瀟懷疑自己笑出了牙花:“我的阿衍小哥哥果然是最好的小哥哥!”

這一次,容衍沒有再害羞,他肅容道:“其實我也有事瞞著你,我……”

“碰”的一聲,路上竟有花盆掉落,將容衍的話打斷,他蹙眉看去,瀟瀟卻聽見空間提示:【主人,有人跟著你們,他一直保持在四米距離之外,剛剛是他忽然靠近推掉了花盆。】

【主人,經過食材鑑定,這人就是先前你被童斌派打手追的時候幫忙的那人!】

神,神特麼食材鑑定!

瀟瀟又想起了空間對毒菇的鑑定語錄——能吃,不過吃多了會死。

此人是友非敵,所以,這人大機率是阿衍小哥哥的人咯?

那一次,是阿衍小哥哥讓他跟著保護自己的?

原來他那麼早就對自己上心啦。

容衍不明白瀟瀟在笑什麼,可就在他打算坦誠自己身份的時候,瀟瀟卻道:“你要是有不適合現在告訴我的秘密,我可以等。”

她是如此聰慧,容衍鬆了口氣,他並非想刻意有所保留,更多的是擔心寧瀟瀟受他所累,畢竟以她的身份地位,知道太多,怕是反而要引火燒身。

在嚴律之事清算之前,還是讓她繼續將自己當成普通落魄公子吧。

“好。”

轉身看向方才寧二嬸出現的方向,容衍又問:“倘若我插手,你會覺得被冒犯嗎?”

瀟瀟搖頭:“有此一問,就已經不冒犯。”

“而且你要幫我,我卻矯情,我看起來像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嗎?”

容衍點點頭,將她送到布莊後才轉身又往回走,瀟瀟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總也忍不住上揚,哎呀,有人替她出頭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的呀?

“美人掌櫃?美人姐姐?我來給你做好吃的啦!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兒姐預約式脫單,心情好!

容衍面對瀟瀟時心底都是疼惜,可再看寧二嬸時,目光就不是那麼友善了。

只是讓寧豐才吃牢飯,二房被分家,未免太便宜他。

被他目光盯著,寧二嬸忽然後悔今日找過來的決定。

她根本不敢隱瞞,除了瀟瀟說的那些之外,更老實交代了另外的細節。

“那日當家的喝了些酒,砸了大哥的頭之後比較興……我是說比較激動,回來同我講述細節,偏巧講完後看見寧瀟瀟在院子裡蹲著,他擔心事情敗露,當下便將那丫頭的腦袋摁進了水缸裡……”

容衍面色黑沉,渾身散發出冷意。

寧二嬸不敢繼續說,更不敢不說,只好一邊發抖一邊交代:“當時那丫頭看著就快不行了,是娘說不能讓大房發現端倪,我們才聽孃的把人扛去了山裡,扔進山坳,想做出她自己失足然後倒黴被野獸咬死的假象。”

“誰知道天冷,那些畜生都在貓冬,大房的大郎發現她不見,也無論如何要出來找,這才……這才把人救了回去。”

容衍深吸一口氣:“你們只把人扔在那,便放心回來了?難道不怕她自己跑回家?”這惡婦眼神閃躲,定還有事藏著沒說。

果然,下一刻便見寧二嬸吞吞吐吐道:“起初,她的確想反抗,但每回她從坑裡出來,都會被當家的再踢回去……”

她沒敢說的是,當家的那時十分享受這種不斷將寧瀟瀟踹進坑裡的感受,一腳比一腳重,等她沒力氣再爬,還自己動手將人拽上來踹,最後他們會安心離開,是因為最後一次將人踹回去後,那丫頭……已經沒氣了……

天知道她怎麼會又起死回生。

起初寧二嬸惴惴不安,日日跟著寧瀟瀟,確定她什麼都不記得才敢放下心來,不然,不然其實當家的還讓她尋個法子再要了寧瀟瀟的命。

她再怎麼試圖說一半藏一半,以容衍的才智,也不可能被她矇混過去,只是在腦海中想一想瀟瀟被人一次次踹倒,容衍就覺得胸口陣陣抽痛。

“幹出這樣的事,你竟還開得了口讓瀟瀟幫你救寧豐才?”

寧二嬸愣了一下:“可是讓當家的這麼做的是我婆婆啊,我們不過是聽她的,趙公子你可能不清楚,我們家一直是我婆婆當家做主的。”

容衍笑得涼薄:“你想讓寧豐才從大牢裡出來是吧?”

就在寧二嬸都不抱希望時,她卻聽見了天籟,趙家侄子說:“好啊。”只是說話時的神情,有些滲人。

寧二嬸走後,容衍靠在牆上:“只此一次,日後若再幹涉我的決定,這‘影子’,你也就不必當了。”

良久,暗處傳來一聲金刃敲擊,那是影衛的回答——是。

瀟瀟來如意布莊不光是為了借廚房,還順便來邀請柳掌櫃賞臉參加自家新店開張,以及和她談新的生意。

李家真正的東家回來了,那位什麼表小姐當然就沒法再胡亂做主,五香居的事兒算是揭過去,小籠包的買賣斷了短短几日後,在引起吃客們疑惑之前又很快恢復。

這一次的契書上,李慕言重點強調了李家違約的責任——若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李家將向寧瀟瀟賠付百兩違約銀,可以說是很有誠意。

好在小籠包的買賣和瀟瀟即將與沈夫人做的生意並不矛盾,她可以兩頭兼顧。

柳掌櫃幽幽道:“你倒是能兩頭掙錢,可憐徐掌櫃眼巴巴來找我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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