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也不生氣:“奶你說錯了,現在爹孃哥哥們都說全家最會掙錢的就是我,我是小財神呢。”

寧老太被堵了個沒趣,也懶得多說廢話,只看一眼寧二叔,再看大房眾人:“銀子帶來了?”

寧豐年沒有猶豫,咬牙道:“娘,二弟妹的傷與我們無關。”

瀟瀟很欣慰,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任憑老宅予取予求的老實人。

寧老太也愣了一下,隨後便是勃然大怒:“好你個寧豐年,現在是徹徹底底要當個白眼狼了?當初要不是我省下豐才的奶餵你……”

宋氏也挺直背大聲道:“娘,這件事已經揭過去,您親口答應不會再提!二弟妹的傷,本就不可能是核桃咬的!”

要不是場合不對瀟瀟都想鼓掌大笑三聲,老宅的糾纏算什麼,只要自家心齊,她就有信心前路一片光明,如今爹孃都站起來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寧老太接連受挫,五官都要扭曲起來:“放屁!證據就在眼前,你們哪兒來的臉抵賴?”

寧二叔也板著臉:“大哥,看看你弟妹這痛苦的模樣,她昨兒只去了你家,剛回來就被村長要求待在家不準出去,你摸著良心告訴我,這傷不是你家養的畜生乾的,還能是誰?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弟妹被你害的一屍兩命?”

瀟瀟可真佩服他這種為了要錢就連自己媳婦兒孩子也咒的魄力,但要錢是萬萬沒有的,扔了也不給他們。

她抱著核桃,故意疑惑道:“可是二叔,我瞧二嬸這傷,不像是咬痕,倒像……”

這時瀟瀟見到有位陌生的白衣公子走到寧二嬸身旁,盯著她的傷處看了看,又伸手按壓,隨後就從袖子裡掏出個藥瓶打算上藥。

寧二叔一看不幹了:“你誰啊,想對我婆娘做什麼?”

白衣公子是個不愛說話的,瀟瀟猜:“應該是打算給二嬸治傷。”

寧二叔看著白衣公子年輕的臉,立馬冷嘲熱諷起來:“哪裡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裝大夫?”

李慕言壞笑,公孫仲景則捏著藥瓶:“她傷口有鐵鏽,若不清理乾淨……”

寧二叔心虛地將他打斷:“什麼鐵鏽不鐵鏽的,你這小白臉在那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被狗咬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鐵鏽!”

公孫仲景本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往常總是隻有旁人求著他看病,方才打算出手不過是因為看見傷患本能使然,見寧二叔不知好歹,索性一甩袖子不說話。

倒是瀟瀟,本著人道主義提醒:“二叔,你還是聽人家的吧,二嬸這傷不處理好是會變嚴重的,尤其她還懷著孩子。”

她雖然討厭二嬸,卻不希望她肚子裡這個小生命被牽連,如果她的傷口是生鏽的鐵器造成,不好好處理,那是很有可能要破傷風的。

公孫仲景聞言眉梢挑了挑,視線從寧二嬸手腕上脈搏處掃過。

李慕言開啟扇子湊到他旁邊說:“你想看就給她看看唄。”

公孫仲景哼了一聲,李慕言就臭他:“死要面子。”

瀟瀟心頭一動,看他倆的眼神逐漸猥……啊不,是興致盎然。

見白衣公子幾次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寧二嬸,她輕咳一聲:“這位大夫,我二叔是個沒眼力見又不識好人心的混不吝,你的醫者仁心他這種內心陰暗無恥的人無法領會。”

公孫仲景依舊冷著臉,他想,這家屬肯定要說讓他大人有大量,哼,他憑什麼?

然後就聽瀟瀟說:“你生他的氣是應該的,千萬別原諒他。”

李慕言搖扇子的手頓了頓,內心有些詫異,不過想到寧家大房和老宅之間那些事兒,他又理解了:本就關係不對付,她這樣也算人之常情,畢竟不是人人都樂意當那以德報怨的傻子。

然而瀟瀟話鋒一轉:“但你一片好心不該被辜負,要不還是勞煩開個方子唄?”

李慕言就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被他纏了好幾個月才肯屈尊降貴出山給祖母看病的臭脾氣傢伙當真伸出手搭在病人手腕,同時道:“紙筆。”

瀟瀟想了下,輕車熟路到廚房灶膛裡取了截燒黑的木頭削尖,然後撕了寧二嬸一截衣服角:“只有這個,你用得慣嗎?”

公孫仲景有些為難,看出這一點的瀟瀟再問:“那你說,我寫?”

寧二叔想上前阻止,但云亦等人抱臂站成一排,他壓根擠不過去,只能無能狂吠:“我告訴你們,鐵證如山,你們別想搞什麼手段!劉翠花,劉翠花你是個傻的嗎,還不趕緊把人踹開!”

劉翠花是寧二嬸的本名,但二叔已經許久沒喊過,他只會“喂”“哎哎”“你這婆娘”這樣的喊。

寧二嬸愣了一下,正猶豫要不要照做,便見正在記錄藥方的瀟瀟抬眸看了她一眼:“二嬸可要想清楚,二叔在用傷害你的方式為他自己謀利,這位大夫卻在救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寫完的藥方瀟瀟沒自己留,而是塞進了寧二嬸手心:“二嬸,你若想自己和孩子好好活著,就收下。”

寧二嬸艱難地撐開哭腫了的眼皮,心中滿是複雜情緒,但手指一動,倒真老老實實捏緊藥方,她再怎麼,也知道惜命。

寧二叔原地嚷嚷:“別搞那些沒用的!趕緊賠錢,再打死那咬人的畜生!”

瀟瀟呵呵一聲,從二哥手上接過核桃幾步走到寧二叔跟前,寧二叔一個激靈尖叫著後退,給狗子都驚哆嗦了。

瀟瀟忙拍拍核桃安慰。

寧二叔指著她罵:“你這臭丫頭想做什麼!難道讓這畜生咬了你二嬸,現在還要害我?”

瀟瀟嘆口氣,也不指望二叔能以自身智慧領悟他的愚蠢,她把小核桃舉高:“二叔,看見沒,我家核桃還沒長牙,畜生咬人這事兒,它可不是你的對手。”

她和李慕言想象中不太一樣,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心平氣和反駁別人的同時,還暗諷對方是畜生。

眼角餘光瞥到沈天賜兩眼放光恨不得拿紙筆來記錄的激動神色,李慕言忽然知道表弟口才變化的原因了。

寧二叔是真沒想到這茬,他見這狗大,還以為定是條成犬:“你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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