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不斷提醒自己——他不能殺了這二人,因為雷家二人不過是嚴家的棋子,真正害死家人的,是嚴家!那血海深仇,唯有嚴家覆滅才能平息!

他問沈縣令:“瓜呢?”

沈縣令笑了:“你小子是個人才。”不被情緒左右,不為仇恨失控,是個好苗子。

韓清:“誇我也得給我分個瓜。”

沈縣令:“煩死了,知道了,這就給你拿。”

雷家二人這下算是老實了,他們怕死,怕韓清不管他們,由著他們被嚴家的人殺了,也怕韓清看不慣他們,親自動手將他們殺了,一時間倒也算安分守己乖巧聽話。

當晚,沈縣令也去見了一趟老師,次日,陸院長一身清爽從書院出來,身邊只跟了個小徒弟。

馬車早已備好,往日沉穩的小徒弟迫不及待又在追問:“去了邊城,我就能見到我妹妹了吧?她在那一切都好嗎?”

陸院長頗為不贊同地瞥他一眼,寧安生就深吸一口氣逼自己恢復平靜:“學生知錯。”

陸院長點點頭,語氣十分淡定從容地問:“你妹那,應該還有不少那什麼西瓜吧?”

寧安生:……

……

大夏將士突破兇胡邊城的訊息很快傳開,百姓們無不歡欣鼓舞,就連遠在福緣村的寧家都擺宴慶祝了一番:“也不知安生這一去,得多久回來。”

寧豐年壓低了聲音:“說是去和兇胡談判的,這是要談個什麼結果?仗還打嗎?”

……

“應該是不會再打了。”

蕭苒將地圖放下,斜眼瞥容衍:“你小子一開始就沒想往人家王都打吧?”

容衍沒有否認,他畢竟是蕭苒教出來的,怎麼可能做那麼衝動無腦的事?

“不過本來,我是想速戰速決的同時將那二王子拿下,這樣談判的時候也會多一些籌碼。”

誰知道那人居然沒臉沒皮到棄城而逃,全然不顧皇族的威嚴和將領的自尊。

“兇胡王族就只剩這麼個貨色了麼?”

蕭苒撇撇嘴:“上一任兇胡王倒是想多生幾窩,奈何不知道是先天不足還是報應不爽,他越是縱情慾海,反倒越發虧空虛乏,娶了一大堆老婆,前後生了五六個王子和七八個王女之後就忽然病了再無所出,後來他病重快死,那幾個王子就自個兒先打了起來,死的只剩頂頭三個。”

“大王子是王后所出,又是長子,原本在兇胡王繼承人中,他的呼聲是最高的,但據說很久前就莫名失蹤下落不明,三王子是個草包,玩陰的比不過他二哥,玩兒硬的也比不過,基本上就天天咋呼。”

容衍問:“聽說這位三王子,雖然沒什麼腦子,但脾氣大得很,凡事都要跟他這二哥對著幹?”

蕭苒也想到一塊去了:“談判的時候把他也弄來,讓他們先自己窩裡反。”

容衍正有此意,蕭苒又問他:“想好談判提什麼要求了嗎?”

容衍毫不猶豫:“要鐵礦。”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議,但鐵礦不能少。

兵力如何,很大程度上由兵器決定,大夏雖然地廣物博,但鐵礦數量著實不如兇胡,從前兇胡王在時,兇胡人用鐵礦和大夏換生活物資,雙方也算相安無事,但自從兇胡王去世,蠻疆又和大夏打了一場,兇胡就忽然改了交易風格。

大大減少賣給大夏的鐵器不說,價格也是一提再提,現在想來,從那時開始,他們應該就在為攻打大夏做準備了吧?

彈丸之地,野心倒是不小,那就從根源上斷了他們的念想。

容衍道:“我的打算是,若和談不成,就去毀了他們的礦山。”省的兇胡總覺得自己有所依仗。

蕭苒挑眉:“你小子。”

每天早上,大夏將士們都只穿著單薄的衣物操練,但那喊殺聲震天,倒是讓還藏在百姓堆裡的探子們心驚肉跳,越發肯定大夏這次是動真格的,當真要滅了他們。

大夏將士們隔三差五就會集結著往不同方向進軍,看著是在熟悉寒冷,其實每次都偷偷留下一批人,深入探路。

這邊操練的訊息並未可疑保密,聽說後的兇胡大臣們急吼吼找上二王子:“他們要打過來了,怎麼辦?”

二王子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袖子底下的手早就捏緊拳頭:“那又如何?在咱們自己的地界上,難道還能怕了他們?”

“但凡他們有膽來,我們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前說,大臣們興許還能信,可二王子前不久才缺了只耳朵逃回來……

“二哥還是別說大話了吧,你自個兒都是夾著尾巴逃回來才撿了條命,如今吹牛都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二王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他這個三弟,不長腦子,偏長自信,分明蠢鈍不堪,卻總覺得自己天生將才聰明絕頂。

“聽說二哥是讓手下當誘餌引開大夏兵,然後鑽密道才從那容老三手底下逃命出來的?你還將咱們兇胡的勇士和百姓全都給拋棄了,就只顧自己的命啊?”

話是實話,但他能不說的這麼難聽嗎?二王子眼神陰霾瞪著三王子,奈何人家根本感覺不到這怒意,還繼續挑釁。

“哎喲喲,我還聽說咱們這信心滿滿說要攻破大夏邊城的二王子非但沒能兌現承諾,還被大夏三皇子打得屁滾尿流?咱們兇胡邊城堅固如鐵桶都被人家攻破了,二哥你不行啊。”

“二哥你當初吹那黑水如何厲害我就覺得是誇大其詞,這不,居然自己燒起來了!不用它雖然不一定會贏,但至少不會鬧出自己燒自己的笑話來。”

“哦對了,我還聽說那大夏皇子驍勇善戰,計謀了得,他手上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殺人輕鬆如切豆腐,你那耳朵就是被他削掉的?”

二王子努急:“你放屁!老子的耳朵分明是他射箭時……”

呸!他為什麼要跟這蠢東西解釋這種事!

“三弟你什麼意思?身為兇胡三王子,你不好好想著如何反敗為勝,怎的就一個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難不成,兇胡還未敗,你這心中卻已經對大夏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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