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也道:“行軍路上,最難卻也最不能缺的就是糧食,但若是路上生火,容易引起兇胡注意不說,那也忒的費時費力。”

又有人連連點頭:“確實,況且這壓縮餅乾方便攜帶,吃起來又快又抵飽,三兩口解決完,還能抓緊時間多睡會兒,萬一打起仗來來不及開飯,咱也不用強撐,好東西啊,誰想出來的?”

“我聽說,想出這好東西的人,和蕭將軍有關……”

“將軍受傷多年,雖不能再次與我等並肩作戰,卻無一日忘記過我們啊。”

“對了,你們知道不,咱們統帥就是蕭將軍手把手教出來的!”

……

將這些話留在身後,瀟瀟往將士們休息處走去,人還未到,一個空間慢速投射已經丟了過去。

現在她能投射的範圍是23*23,倍速時間下,在這範圍內入睡的將士們都能得到充分休息,待他們醒來,瀟瀟也不將投射功能收走,就等著第二批換班的將士繼續睡。

空間投射功能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只要瀟瀟不收回來,它就沒有使用時長的限制。

如今夜深人靜黑燈瞎火,誰也注意不到烏泱泱的營帳裡,大家的動作看起來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等到凌晨一過,瀟瀟又換了一處營帳,照樣依葫蘆畫瓢,不過這一次,她留下個NPC,自己去找容衍。

最近,她開發出了NPC的一個妙用——遠端監聽,所有從空間放出來的NPC都能成為她的眼睛和耳朵,所以此刻她能放心離開正在空間投射作用籠罩下的將士營帳,也不必擔心邊城那裡穿幫。

NPC雖然沒有自主思考和活動的能力,但要按照瀟瀟的吩咐完成一些簡單的指令卻並不難,比如每天將門外送來的飯菜拿進去,以及留個暗號讓大家知道她無恙。

作為統帥,容衍要與將士們共進退,但在其他人輪班休息的時候,他還得繼續進行沙盤推演——兇胡人會在哪裡設伏,什麼地方的地形對己方有利,什麼兵法適用,什麼計策合理,不知不覺,夜晚已經過去大半。

完成今夜要做的事情之後,他才能放心去小睡一會兒,看了眼天邊漸露的魚肚白,容衍掩唇打了個哈欠,合衣躺下。

“云爾,半個時辰後叫我。”

外頭的云爾心疼又無奈應下,忍不住同雲弎道:“咱倆好歹還能換著眯一會兒,主子這樣,身體怎麼能撐得下去?”

雲弎將食指豎在唇間,主子倔,他做下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與其浪費時間無謂地勸說,倒不如讓他安靜休息片刻。

云爾也知道這道理,只用嘴型道:回去定要讓姑娘好好說說他!

帳內,容衍剛剛合上眼皮,似乎就感覺身子微微一震,他撐開眼看了看,見周遭一切正常才放心入睡。

此時已經將這帳內天地變換的瀟瀟無奈嘆氣,將時間流速調到了最慢。

等到他熟睡,瀟瀟從空間閃出來,叉腰小聲道:“是得好好說說你。”容衍的眉頭蹙了蹙,瀟瀟就心疼地捂住嘴巴,算了,改天再教訓,先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天微微亮,瀟瀟偷偷往囤放軍糧的地方又加了好些壓縮餅乾,將昨日消耗補上,而將士們吃飽睡好,壓根沒感覺到負重變化。

急行軍中,時間難能可貴,瀟瀟清楚自己的空間能發揮何等作用,所以她定是要想辦法跟過來的。

第二日一早,將士們莫名其妙感受了一下這不該有的神清氣爽,再次踏上征途,而瀟瀟則悄無聲息一路跟隨,等到入夜就給大家開慢速補充睡眠,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過。

等發現兇胡蹤跡時,大夏將士發現這原以為會精疲力竭的一場追逐,此刻竟顯得遊刃有餘,千里奔襲只為今日一戰,在空間裡的瀟瀟只聽容衍一聲令下,大夏鐵騎帶著滿腔戰意,直接衝了出去。

大戰一觸即發,兇胡為了攻下大夏邊城,本就幾乎是傾巢而出,而容衍為了一舉將他們拿下,帶的人也不少,是以既然雙方碰了頭,即便想低調也是不可能,大夏將士們沒想過能瞞天過海偷襲,可對方的反應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先不說那嚴陣以待的架勢和早有準備的陣型,就連埋伏都準備好了是怎麼回事?

但凡大夏這邊有少許攜帶,見面第一刻就得死傷慘重。

“統帥,兇胡有點不對勁啊。”

容衍沉著臉:“要麼是他們中有人料事如神,要麼是我們不夠謹慎暴露行蹤,再不然,就是有人通風報信!”

說到最後一句,他連語氣都森然不少,顯然是又想起不快的往事。

容衍的護衛們都知道,自家主子最是痛恨背叛,軍中有奸細,這是他最不能容忍之事。

深吸一口氣,將那些不快的過往壓下,容衍冷靜分析當下局勢:“熊副將,你帶兩萬人從側邊繞過去,目標是那些藏在高處的弓箭手,其餘人,同我一起,拖住兇胡賊子!”

熊副將有些猶豫,但容衍一聲令下,他便恭敬接令:“是!屬下必完成任務!”

兇胡地界多為荒漠,能找到這一處適合埋伏的所在,可見是早有預謀,但軍中奸細早已抹殺,為何還會發生這種事?

莫非又有新的……

邊城處,太子正在自己院內來回踱步,待邵林一步踏入便迫不及待去問:“如何?等等,停下,就在站那說。”

邵林急忙剎住腳,一邊擦汗一邊彙報:“殿下,裡頭那些病人少了一半,屬下瞧著,裡院有塊焦土,像是不久前才燒過東西,大夫和藥童們經過時都會特意繞過去,屬下遠遠看了,附近草叢裡還有些沒來得及燒乾淨的碎布頭。”

他吞了口口水:“想著那病症會傳人,若是屬下亂碰到什麼不該碰的,那對您也是大為不敬,所以就站在原地看了下,應該就是那些個染病將士的衣裳。”

太子微眯眼:“所以,果真是染病的死了大半,我那三弟氣急敗壞,這才率兵追殺兇胡人?”

邵林前後捋了捋,覺得是這麼回事。

太子便冷哼一聲:“三弟到底還是嫩了些,一時氣憤就幹出這樣的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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