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鍋鏟,輕輕嘆了口氣,也罷,就寧家目前的情況來說,要是非得讓完全沒有基礎的寧安回讀書,先不說結果如何,這對他本人大概也是種折磨。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快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寧安回志不在讀書,那就讓他做他擅長和喜歡的事兒唄。

想來他日大哥進了朝堂,也會需要家裡幫襯。

不過這麼一來,二哥的學習方向就要換一換了。

再轉頭時,她又揚起笑臉:“哥哥們真不打算嚐嚐嗎?”

寧安回其實躍躍欲試,但寧安生態度堅決,瀟瀟托腮:“要麼,咱們找公孫大夫幫忙看看?”

寧安生臉都黑了:“人家是神醫!神醫!”

瀟瀟小聲嘟囔:“神醫也得吃飯嘛……”說不定人家也愛吃呢!瀟瀟出品小龍蝦的魅力根本無人能擋!

好不容易做出來了,總不能只為了這點積分吧?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把500分當回事,瀟瀟覺得自己需要反省。

最近茶鋪生意不錯,每天都能有好幾大千的積分進賬,這麼一想,稍微驕傲一下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才擺好叉腰的姿勢,瀟瀟卻聽空間一聲吼:【主人!快趴下!】

她二話不說就地臥倒,隨後就見一支箭擦著她衣角扎進牆面。

因為靠著牆坐不在這危機波及範圍內的寧家兄弟立刻起身,上前抱住妹妹就躲在了牆根處。

在這裡,即便再有箭矢襲來,也能護住妹妹周全。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以為。

因為數枚燃燒的火把從屋外被扔了進來,瞬間就點燃了灶旁的柴垛。

三人進退兩難,繼續躲著,早晚被烤成焦炭,出去,又得被紮成刺蝟。

他們只能慶幸爹孃不在家,否則還不得被嚇傻?

正在焦心之際,三人又聽兵刃交接聲響,不過短短一瞬,外頭又傳來熟悉的呼喚:“寧姑娘,兩位寧公子,你們沒事吧?”

原來是隔壁的護衛大哥們來的及時。

寧安生擦擦汗,搶在弟弟妹妹應答之前開啟窗縫,確定來人後才舒了口氣:“多謝各位相助。”

護衛們面面相覷,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寧家人分明是被連累,怎麼反倒和他們道起謝來:“哪裡哪裡,你們有沒有受傷?”

兄弟倆同時看向瀟瀟,確定她連皮都沒擦破才開始擔心已經燒起來的廚房。

饒是護衛們動作快,要拿人,又要救火,也免不得顧此失彼,等到寧豐年夫妻倆看見黑煙趕回來,這本就不怎麼堅挺的小院眼看就沒法住了。

不過他們第一時間關心的仍是兒女們安全:“好端端的,怎麼會來了歹人?”

護衛們交換眼神,拿出準備好的說辭:“聽沈縣令說最近有流寇作亂,沒想到已經亂到這份上。”

這話騙騙沒見識的寧豐年夫婦和心大的寧安回還好,寧安生卻皺起眉頭,瀟瀟更是迅速聯想到她救下的那個少年。

果然,也是此時,雲亦忽然溜到瀟瀟身後小聲解釋:“寧姑娘,這些恐怕是雷家的人,是來為您救下那少年之事秋後算賬,只要您還在這,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兄弟幾人雖然練過幾年武,但雙拳難敵四手,難保會有意外,不如您同我一起去縣城找沈縣令求助?”

如果是衝著她來的,她走之後想必這些人就不會再來,瀟瀟不願讓家人被牽連,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在雲亦找理由安撫寧家人的時候,她又跑回滅了火的廚房,從裡頭端出碗攙著灰的小龍蝦,一邊剝,一邊往被制住的黑衣人嘴裡塞。

雖然味道還真不錯啊呸,很有骨氣的黑衣人粗聲粗氣問:“你給我們吃的什麼?”

瀟瀟擦擦手,每人塞個幾口就停手,連蝦線都懶得取:“不知道啊。”

黑衣人愣住,含著滿口鮮香呆愣愣重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瀟瀟聳肩:“就是字面意思,我昨天在外頭捉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正好你們圖謀不軌,乾脆替我試一試。”

說完就轉頭看她大哥二哥:“哥,你們看著他們,要是拉肚子或者直接毒死了,以後我就不打那蝦的主意,要是沒死,改明兒我還得試試。”

寧安回試著也剝了一個:“瞧著和蝦差不多,就是個頭大了點兒,蝦怪?嘿,這鉗子夠威風的,真能吃啊?”

黑衣人覺得有點崩潰——真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就餵給他們吃啊!

他們立馬閉緊了嘴,死活不肯再吃,護衛大哥們哪裡會慣他們這毛病,方才但凡他們來晚一點,寧姑娘要是出了事,主子不得讓他們把頭摘下來當凳子?於是抬手就卸了他們的下巴,然後上前幫著餵食。

瀟瀟覺得這群壞人有點太幸福,吃她做的小龍蝦還有人喂,還擺出這麼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死樣子,她決定噁心他們一下。

於是捏著一枚龍蝦尾和哥哥說:“哥你看到這裡的黑線了嗎?”

寧安回幫著弄過河裡的蝦:“蝦線?”

瀟瀟點頭:“估計差不多,裡頭裝得大概是蝦屎,喂他們吃的時候記得別去掉,萬一有毒,這樣還能早點見效。”

黑衣人想吐,但有護衛大哥們守著,吐了也得咽回去。

安頓完這裡,瀟瀟才和雲亦一同趕往縣衙。

而此時的縣衙裡,韓清服用了提神的湯藥,這會兒正靠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著什麼,沈府今日看似一切正常,外頭卻藏了不少喬裝的護衛,無論是沈縣令還是容衍,都覺得嚴律的人大概會選在入夜後動手,沒想到才到巳時,外頭便傳來彙報:“大人,有異動!”

突然冒出的黑衣人和縣衙衙役打成一團,沈縣令這裡早有準備,人手充足,但為了留活口,倒是和對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有打鬥就有死傷,韓清深吸一口氣,還是因為胸腹處的劇痛放棄了加入的打算,老老實實在屋裡當活靶子。

紙上亂塗亂畫的那些名字只是幌子,拿到賬冊名單之後他根本來不及看,他記得自己昏迷前,竹簡還藏在口中,怎的醒來後就不見了?

沈大人他們一心扳倒嚴律,自是不可能私藏,那會是誰?

他記得昏迷前似乎看到過一個姑娘,怎的如今卻都說救他的是這位公子,莫非是他當時傷的太重出現錯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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