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以為用這種手段除掉本宮,就能取而代之坐上皇后之位?”

姬貴妃板起臉,她反應過來皇后這些懷疑從何而來了!

頓時心情相當不爽——本來胖了就很煩,皇后還總提!

再說她不過是多吃了一點,哪裡就胖到像懷了身子的人了?

莫說皇帝根本沒碰她,就是……也沒那麼快顯懷啊!!

“皇后怕是聽到嚴相被打入天牢之事,關心則亂,竟說起胡話來,我風寒未愈,身子還不爽利,若是沒什麼別的事,就先告退了。”

雖然她也疑惑怎麼藏在那莊子裡的“證據”無端翻了好幾倍,還出現許多她都沒有手段弄去的兵器,但嚴家倒黴,她就開心。

反正顯然和皇后也撕破臉了,索性也就懶得再敷衍。

皇后哈哈大笑:“怎麼,不裝了?”

“在本宮面前裝了這許多年,很辛苦吧?”

“容衍是野種,你以為重新懷一個,就能穩坐中宮之位?”

正要離去的姬貴妃腳步猛地一頓,轉頭時已經生出殺意。

“你什麼意思?”

連“皇后”尊稱都沒了?

但皇后卻更開心,一個這麼能裝的人失態,當然是因為被捏住把柄。

“姬嫣然,你以為當年的事當真沒人知道?”

姬貴妃的手已經覆上腰間荷包——正是瀟瀟曾見過的那一枚。

容衍的身世是她死也要帶進棺材的秘密,誰也別想說出去。

“我不知道皇后在說什麼,莫不是傷心太過,得了失心瘋?”

皇后居然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老神在在。

“容衍是早產。”

姬貴妃心中一個咯噔。

容衍降生的那一天,皇后佯裝良善親和,表面上是來看生產後的姬貴妃,其實是找皇帝,但機緣巧合下,她聽到了皇帝和太醫的對話。

皇帝問太醫:“確實是早產?”

太醫跪地:“臣不敢欺君。”

皇帝又問:“她對你全家有救命之恩,才信你會守口如瓶。”

太醫道:“天地君親師,先有君,才有親。”

那時皇后竊喜,以為姬貴妃完了,哪知皇帝卻說:“此事不必再讓第三人知道。”

“若有人知。”皇帝當日語氣令皇后膽寒,他說,“就讓他永遠閉嘴。”

皇后到底沒膽試探皇帝的底線,因為她能聽出來,皇帝是認真的。

所以這秘密埋在心底很久很久,久到它就像個生了瘡的傷口,早已生膿發爛,久到她不敢觸碰,又無法遺忘。

姬嫣然有什麼好的?值得皇帝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姬嫣然,容衍是前朝餘孽的訊息一旦散播出去,你覺得你們母子誰還能活?”

“你以為這些年和那野種保持距離,就能將自己摘出去?”

“他可是你生下來的,是你和文帝的野種!”

“本宮真是沒想到,那文質彬彬知書達理最是看重禮數的文帝,竟會與你無媒苟合,珠胎暗結!”

“陛下以為他裝作不知,就能保住你?”

“倘若讓朝臣們知曉,即便陛下再捨不得,你和你那野種也必死無疑!”

皇后得意道:“若非捏著你的命脈,你以為本宮為何會放心與你交好這麼多年?”

姬貴妃在心裡吐槽:難道不是因為有我在更容易見到皇帝?

現在不是呈口舌之快的時候,院子裡有茶水,姬貴妃親自去倒了杯茶端到皇后面前。

“娘娘要如何才能繼續為臣妾保守秘密?”

見她低頭,皇后得意地仰起下巴。

她絲毫沒有懷疑姬貴妃認輸求饒的誠意,因為容衍的身世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但凡傳出去,姬嫣然都別想活!

“想讓本宮把這秘密嚥下去也不是不行。”

她道:“你去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認莊園裡的東西都是你動的手腳。”

“兵器、金銀、玉璽,都是你做的。”

“反正那莊子本來就屬於你,你也最有機會做這些。”

“你就說把莊子給本宮之前,便已經在裡頭藏了東西,至於兵器和玉璽,那都是你最近偷偷命人送進去的,你就是仗著本宮的信任,在陷害本宮和嚴家,人證物證本宮都會替你打點好。”

“然後喝下落子湯,本宮便保你一命。”

“容衍的身世,也不會再有旁人知曉。”

這麼久都沒人進園子,顯然皇后是有備而來。

但同樣的,只要皇后出不去,至少阿衍的秘密,不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雖然不明白皇帝為何裝傻,但只要沒人追查,阿衍就暫時是安全的。

事到如今,只能……

原本藏在手心的藥丸已經不見,姬貴妃端茶的手極穩,奉茶的姿勢也極謙卑。

在空間裡聽完整段故事的瀟瀟整理了一下知識點——

第一,皇帝知道容衍不是他兒子。

第二,皇后知道皇帝知道容衍不是他兒子,皇后還知道容衍是文帝的兒子。

第三,皇后以為姬貴妃懷孕了但很確定孩子不是皇帝的。

這事兒不算複雜,不過她有幾個疑問,首先皇帝為什麼明知容衍不是自己的兒子還要留他?按照一般的套路,即便他愛慘了姬貴妃,這十多年來,為了皇家血脈的純淨,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夭折。

其次皇后為什麼這麼確定那莫須有的孩子不是皇帝的種?

再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皇帝……他知道容衍的爹是誰嗎?

就在瀟瀟思考的間隙,皇后已經接過那杯茶送到唇邊。

“碰”的一聲,茶杯摔碎,皇后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太子便是在這時衝了進來:“母后!”

“姬貴妃,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姬貴妃嘴角勾起:“那皇后娘娘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嗎?”

太子怒吼:“太醫!快傳太醫!”

“來人,去稟報陛下,姬貴妃謀害皇后,其罪當誅!”

姬貴妃卻低聲道:“我就說為何近幾年來陛下一直無所出……”

“太子殿下,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可不輕呢。”

“本貴妃不過是替陛下清理後宮,何罪之有?”

“莫說怪罪,今日之後,這後宮之主的位置都是本宮的,你若知趣,不如現在就喚我一聲母妃,如此,今後我也會如從前一般照拂與你。”

太子怒道:“姬嫣然,原以為你足夠聰明,懂得審時度勢,才早早求得我嚴家庇佑,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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