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徹底臣服
猛然間吞下這麼個厲害的魂體,希瞳竟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回到茶樓裡,他不停吐納嘗試,感覺肚子鼓鼓的,氣息在體內猛烈竄動著,叫人撐得慌。
曲雲初靜靜的瞧了他一會兒,見他臉色撐得有些發白,甚至開始流汗,便教了他一段法訣去壓制體內的煞氣。
希瞳照著她說的法子試了一遍果然渾身通透了許多。
“臭道姑,沒想到你還是如此關心我。”
希瞳感動的抓住曲雲初的手,喜不自勝的說道:“我似乎每次遇到困難時你都在我身邊,而且還能帶我化險為夷。”
“噢,是嗎?”
曲雲初也不客氣的回道:“或許我是你的貴人吧。”
橫豎是沒讓他白撿便宜,他能有此收穫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你倒真是我的貴人。”
希瞳毫無心機的直接認同了她的話,還信誓旦旦的承諾道:“以前總是承你相護,往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你只要不為禍四方,我就心滿意足了。”
曲雲初說道。
“這還不簡單。”
希瞳攤出手來,主動要求道:“給我一道順從符。”
“那如何使得。”
曲雲初嘴上並不贊同,可手卻飛快的伸進懷中,一連掏出了三道符紙塞到他手上。
希瞳愣了愣神:“這麼多?”
可也就猶豫了片刻,還是大大咧咧的接了過來,當著她的面,直接將三道符紙嚥進了嘴裡。
曲雲初微微一笑,表示很滿意:“這化骨符和追蹤符雖能化解一些你體內的煞氣,卻也是助你徹底掌控這股力量的法器。”
“原來如此。”
希瞳也憨憨的笑了起來。
畢竟這麼久的革命友誼了,這妮子斷不至於再害自己。
“我得回去了。”
曲雲初麻利起身,對著重新變得萬里無雲的晴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費了這樣大的力氣,怕是得睡上好些日子才能彌補回來了。”
“就怕你那院裡如今已是雞犬不寧。”
希瞳打趣道:“臭道姑,你可得好生珍重啊。”
“你真是晦氣。”
曲雲初不明其意,撇下他徑直離去,回到桃源村才發現事情不妙,院前長跪著不少人。
陸柏庭、陸柏庸皆在此處,領著各府的兒孫在不停懇求陸文謙回府主持大局。
“文謙啦,都是二叔、三叔的錯,你就快隨咱們回去吧,陸家不能沒有你呀。”
隔著老遠的距離,曲雲初就聽到了這句臺詞,甚覺熟悉。
似乎陸家每次遇上困難總能聽到這句話。
“二叔、三叔親自給你跪下了。”
曲雲初思忖著才回過神來,就見兩個老傢伙果然跪了下去。
咳,希瞳那烏鴉嘴,的確是晦氣得很呀。
這麼多人跪在院外,她如何能夠安睡。
她站在院子後面旁觀了許久,也未發現院內有半點動靜。
正想換個門進屋,陸家人立刻察覺到了她的身影,紛紛湊上前來,大聲祈求道:“知意呀,你快去求求文謙吧,如今的陸家沒了他怕真是要分崩離析了。”
“諸位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哪有本事求得動他。”
曲雲初無奈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呀。
“侄媳婦,你這話也太過自謙了些,誰不知道文謙向來最聽你的話了。”
陸柏庭訕訕道:“侄媳婦,你就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替我們大家進去求求文謙吧。”
“一家人?”
曲雲初咧嘴冷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二叔、三叔前陣子可是帶頭入鳳雅閣要與陸二爺劃清界限的,怎生現在又想要做回一家人啦?”
“都是我們一時糊塗。”
陸柏庸直接跪下身去,大聲哭訴道:“侄媳婦,三叔我一家老小都慘遭橫禍,如今孤苦伶仃的倒也不足掛齒,可陸家的家業畢竟是文謙他養父,我們大哥一手創下的,我們何至於忍心看著陸家就這樣敗落下去。”
“早知如此,當初做什麼去了。”
曲雲初嗔道:“當初為何又縱著陸彥朝和各房子嗣親眷胡作非為?”
嘴上如是說,可她心裡卻明白得很,陸文謙不可能真正放下陸家。
正如陸柏庸所講,陸家是他和他養父的心血。
橫豎陸彥朝已死,世態炎涼本也是世間常態,陸家之事她可不想再插手。
“那誰誰,快出來管管,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曲雲初裝得蠻橫無理的直接就走進了院子。
她這番話卻是受用得很,沒多久陸文謙果真走出了院子。
看著老老少少上百口人全跪在地上,他心裡沒有半點感動,反而是有些惱怒。
“撤銷皇商資格乃是天子下的旨,你們跪我何用?”
陸文謙待在陸家這些年,也算是看透了陸家上下不少人的嘴臉,仗著陸家家業頗豐,一個個整日裡只知道遊手好閒,哪有幾個有真本事的。
“難不成離了皇商這塊招牌,陸家就移不動道了?不會再做生意了?”
一連竄的質問將眾人說得面紅耳赤的不敢抬頭。
“我要記得沒錯,陸家祖上當初也是從擔貨郎做行商的生意一步一步踩出來的,怎麼,過了幾年舒心的日子就忘了本了?”
陸文謙仰天長嘆了口氣:“養父將我收入陸家,的確是待我有恩,所以我才將西苑銀庫拱手讓了出去,助陸家擺脫危機,如此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莫不是諸位連桃源村這份清靜日子也不願留給我?”
“文謙啦,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陸柏庭趕忙擺手道:“我們只是不希望陸家就此淪落下去,希望你能繼續帶領大家重振陸家。”
“二叔在想什麼呢。”
陸文謙幽幽的說道:“我堂堂侯爺不做,難不成還要自毀前程繼續去做那商賈買賣?”
同為生意人,沒了皇商這層外衣,地位和人脈可謂是千差萬別。
做皇商吃皇糧,哪怕是宮裡的達官顯貴也得敬著你幾分。
可一旦淪為普通商賈,縱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卻是卑微低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也能將人踩在腳下。
陸文謙這番話雖是氣話,可眾人也懂得審時度勢。
是呀,如今他們哪還有臉來請求堂堂的長遠侯啊。
長遠侯府已不是他們這等賤籍商戶高攀得起了。
“倒是我們唐突了。”
陸柏庭識趣的起身,大聲招呼道:“都回去,都回去,別再來擾了長遠侯的清靜。”
眼見著眾人悻悻離去,陸文謙仍是堅若磐石的屹立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