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店內,陳矅興目露兇光,手中的尖刀直奔陳明哲後心刺去。

“大哥!”

剛從車上下來的馬威看見這一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撲在了陳明哲身上。

“噗嗤!”

刀鋒入體,牛肉刀刺中馬威後背,只剩下一截刀柄。

陳矅興見一刀未中,拔刀便準備再刺,但陳明哲也反應過來,一腳踹在陳矅興膝蓋上,拖著傷腿邁步就跑。

陳矅興已經動了殺心,雙目赤紅作勢便追:“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阿興,夠了!”

陸宗浩看到遠處已經有警察越過車禍現場步行趕來,一把拉住了陳矅興:“差佬來了,快走!”

“幹!”

陳矅興看到外面的警察,對著地上跺了一腳,隨後背起昏迷的蝦仔,與陸宗浩奪路而逃。

沒跑出多遠的陳明哲,看到警察彷彿見到救星,跌跌撞撞的跑回去,跪倒在馬威身邊,伸手捂住了他後背的刀口:“阿威!挺住,一定挺住!無論花多少錢,我一定救活你的命!”

“我……嘔!”

馬威想要說話,卻吐出一口黑褐色的血塊子,咳了半天才吸了一口冷氣,對陳明哲擠出一個笑容:“大哥,你……活著就好……”

話音落,馬威瞳孔渙散,頭顱也歪向一側,紮在陳明哲懷裡沒了氣息。

“啊啊啊啊!!!!”

陳明哲看著滿地血液仰天長嘯,喉嚨裡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別動!皇家警察!”

姍姍來遲的警察衝進屋內,一擁而上將陳明哲按在了地上。

……

本島東南部的石澳半島,有一條從爛埕頂山至雲枕山的山路,山巒高低起伏,宛若破土而出的飛龍,被稱為“龍脊道”。

站在龍脊島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腳下蔚藍的大海和潔白的浪花。

下午兩點,驕陽火辣辣的荼毒著大地。

龍脊盡頭的一處野沙灘上,陸宗浩赤著上身,正在用纜繩將一隻木船奮力的拖向岸邊。

滾落的汗水沖刷著他背上的惡龍刺青,也流淌過與陳明哲搏鬥時留下的瘀青。

“唔唔!唔唔唔!”

不遠處的礁石旁邊,被捆住手腳,堵住嘴巴的白粉強看到陸宗浩出現,像是蛆蟲一樣晃動著身體,喉嚨裡發出悶哼。

陸宗浩對此視若無睹,見洪國駒要上前幫忙,抬手攔住了他:“我自己來!”

洪國駒悻悻停下腳步,任由陸宗浩獨自將小船拖到岸邊。

做完這一切,陸宗浩身上的汗珠如同水洗。

他擦了擦額頭,走過去將白粉強扛在肩頭,返回扔在船上,隨後將船推入海中。

洪國駒和陳矅興見陸宗浩上船,全都跟了過來,陸宗浩擺擺手,拿起了一側的船槳:“不用,我自己來。”

浩瀚的海面上,陸宗浩划動船槳,操控著一葉扁舟,很快趕出去了幾十米遠,而後扯掉了白粉強嘴裡的抹布。

白粉強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同樣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

他深知自己當下的處境,並沒有跟陸宗浩大吼大叫,而是打起了感情牌:“阿浩,我待你不薄!不僅赦免了你刺殺阿賓的罪責,還讓你做了地街的扛把子!原本該上交幫派五十萬的份額,我只要了你五萬……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宗浩笑笑,抽出一支紅雙喜香菸插進白粉強嘴裡,同時用煤油火機幫他點燃:“抽支菸,慢慢講。”

白粉強哪有抽菸的心思,避開火機吐掉了煙:“我跟杜國賓不一樣!我是公司會議上宣佈任命的堂主,一旦我出事,上面必定要徹查到底!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讓你接替阿賓的位置!好不好?”

陸宗浩將白粉強吐掉的煙撿起來,彈了彈上面的沙土:“強哥,不論怎麼說,你也是我老大,抽完這支菸,我親自送你上路!”

“大圈仔!你他媽混蛋!”

白粉強聽見這話,情緒徹底失控:“我死了,太子不會放過你的!你謀害堂主,全家都別想活!”

“所以我才會只帶自己的親信來送你。”

陸宗浩在白粉強的叫罵聲中,將一根鐵鏈纏在他的雙腳位置,又將另外一端纏在了武行用來訓練的五十斤石鎖上:“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其實杜國賓是毒品調查科的線人,交易失敗的那晚,情報就是他傳遞出去的。”

白粉強聽到這話,慌忙解釋道:“阿浩,我知道那晚我錯怪了你,但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我們就當它沒發生過好不好?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加倍補償你,拿你當親兄弟一樣看待,而且提拔你為……”

“我也是臥底,隸屬於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罪案調查科,是一名高階警員,警號92712。”

陸宗浩看著一臉錯愕的白粉強,面色從容的補充道:“還記得你押我進刑堂那天,教過我的一個道理嗎?你說出來混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只是……它包括我,也包括你!”

“噗通!”

話音落,陸宗浩拎著白粉強的衣領,將他推入大海,隨後將石鎖也丟了下去。

“咕嚕嚕!”

海面上浮起一串氣泡,很快恢復平靜。

那個異軍突起,用四年時間成為油麻地堂主的李文強,自此徹底沉於江湖,被黑暗吃幹抹淨。

陸宗浩乘船返回岸邊的那一刻,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無比暢快,但現實很快便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陳矅興將陸宗浩的大哥大遞過來:“浩哥,有個號碼打來好幾次,但我沒有接。”

看著上面熟悉的號碼,陸宗浩按下了回撥。

電話很快接通,憤怒的黃炳仁連暗號都沒對,便怒氣衝衝的開口道:“我在老地方等你,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

九龍倉是尖沙咀最大的貨運港,每天有不計其數的貨船在此停泊,碼頭上的裝卸工人像是螞蟻一樣,夜以繼日的忙碌個不停。

碼頭外面的街道上,除了廉價的小飯館,最多的就是各種水療。

這些水療跟鬧市區那種帶顏色的不同,技師都是一些真正懂得松骨的老師傅,主打的就是一個經濟實惠,只需要二十塊就可以泡澡,並且享受半小時的松骨按摩。

陸宗浩從本島返回,便來到了這條街。

他走進街尾的力士水療後,並未上樓,而是徑直去了後院的鍋爐房。

“嘭!”

陸宗浩剛一進門,等候多時的黃炳仁便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雙目幾欲噴出火來:“王八蛋!你他媽的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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