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欄二樓的走廊裡,於冬青遭遇偷襲,被人用腰帶勒住脖子,沿著走廊拖了出去。

兩側房間裡衝出來的青年隨即一擁而上,瞬間在於冬青身上留下了數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強烈的窒息感憋得於冬青臉色通紅,街鬥經驗豐富的他並未去拽脖子上的腰帶,而是抓住勒著他那人的手腕,用胳膊將自己的身體撐了上去。

脖子上的腰帶鬆開後,於冬青手臂下壓,一記鞭腿踹向頭頂。

“嘭!”

拖動於冬青的人被一腳踹斷鼻樑,慘叫著倒在地上。

“噗嗤!”

與此同時,一把刀落在於冬青的側肋,血點子順著刀鋒濺了一牆。

“嘭嘭嘭!”

於冬青躺在地上,雙腿對著追上來的人一頓亂蹬,隨後狼狽起身,端起走廊裡裝有拔火罐工具的箱子,猛地砸向了一側的牆壁。

“嘩啦!”

箱裡的酒精瓶和玻璃罐砸在牆上,飛濺的玻璃碎屑短暫阻擋了青年們的腳步。

於冬青抓住機會,伸手開啟走廊盡頭的推拉窗,一個跨欄衝了出去。

“撲通!”

從二樓一躍跳下的於冬青砸在街邊的水果攤上,系在腰間的浴巾也被甩丟出去。

“啊!!”

路過的幾名女高中生看著滿身是血,一絲不掛的於冬青,發出了一陣尖叫。

“嘩啦!”

路邊的兩臺麵包車應聲敞開,無數小青年拎著刀魚貫而出,在路燈的照耀下衝了上去:“兄弟們!斬死這個撲街!”

於冬青看到衝上來的人群,抄起水果攤上的榴蓮,開始對著人群猛砸。

“媽的!你當自己是英雄投彈手呢?”

對方一個青年用胳膊擋住砸來的榴蓮,衝上來揚手就是一刀。

於冬青站在街邊,看到圍攏上來的一夥人,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也抄起攤位上的西瓜刀,將對方的刀擋開之後,兩刀將青年撂倒。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於冬青爆發出了超強的戰鬥力,雖然猛虎不敵群狼,但是在十幾人的圍攻下一直在反抗,竟然沒被撂倒。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於冬青暴發出了超強的戰鬥力,雖然猛虎不敵群狼,但是在十幾人的圍攻下一直在反抗,竟然沒被撂倒。

就在此刻,陸宗浩駕駛的轎車終於趕到馬欄所在地,蝦仔遠遠看到一絲不掛的於冬青滿身是血的跟人搏鬥,頓時愣住:“青哥這是……屬於行為藝術嗎?”

陸宗浩看到於冬青的慘狀,將剎車一踩到底,拎著刀衝向人群,兩刀砍在一名青年背部,粗暴的將其撂倒。

有了陸宗浩帶頭,後面的兩臺車迅速剎停。

陳矅興、洪國駒帶著十幾名小弟,宛若一群發了情的公牛,氣勢洶洶的衝向了碼幫的人群。

雙方人馬碰撞在一起,一場混戰頓時拉開帷幕。

陸宗浩在陳矅興和洪國駒的掩護下,連續放翻三人,硬生生的擠到人群中間,將於冬青護在了身後:“怎麼樣?”

“死不了!”

於冬青身上至少有六七道皮肉外翻的傷口,看到自己人來了,扯著嗓子吼道:“給我砍死這群王八蛋!撂倒一個,我獎一萬!”

這些跟蝦仔一起來的小青年,都知道於冬青的身份,自然也不想放過這個在老大面前露臉的機會,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回合就衝散了碼幫的襲擊者。

於冬青看到碼幫的人被趕走,握著被血染紅的西瓜刀,光著腳丫子就追了上去:“他媽的!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行了!”

陸宗浩拉住於冬青的胳膊,向車邊退去:“你連褲子都沒穿,光著屁股砍人,真想明天上新聞啊?走了!”

……

陸宗浩接上於冬青之後,便驅車向九龍城寨趕去,聞著車內的血腥味向他問道:“你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

“都是皮肉傷,死不了人!”

於冬青用車裡的毛巾捂著側肋的傷口,側頭看了陸宗浩一眼:“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冒著風險來救我。”

陸宗浩目視前方,語氣平穩的回應道:“為了爬到今天,我已經混了好幾年,我必須得來,因為你死了,我的飯碗就砸了!”

於冬青笑出聲來,又因為牽動傷口疼得一咧嘴:“你敢來救我,說明跟太子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多好。”

陸宗浩不置可否:“今天襲擊你的人是從地街堂口出來的,他們是陳明哲的人。”

於冬青拿起儲物格的香菸,伸手想要掏打火機,卻摸到了自己的屁股:“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碼幫的人,不過陳明哲如今連油麻地的堂口都還沒有整合好,你覺得他敢冒著風險,再把手伸到深水埗來嗎?”

陸宗浩將打火機遞給於冬青,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太子知道你被襲擊的事情?”

於冬青同樣沒有明確回答陸宗浩的問題:“與陳明哲比起來,太子是更希望我死的那個人,高勝一直在跟他爭奪油麻地的控制權,他當然不希望高勝的隊友會崛起!當初他掌管油尖旺這塊發財地,本就名不正言不順,早已經引起了其他話事人的忌妒和不滿,如果他跌落神壇,會有無數人想踩上一腳的!畢竟倒下一個太子,可以站起來很多新的話事人!”

陸宗浩沒想到看起來嘻嘻哈哈的於冬青,竟然會把事情想到這一層:“你既然知道這麼多人想要對付你,為什麼還要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於冬青吐出一口煙霧:“我只是沒想到陳明哲會這麼早沉不住氣!而且最近也一直在物色司機的合適人選,司機知道的事情那麼多,當然得找信得過,而且頭腦靈活的人啦!”

司機!

親信!

陸宗浩聽到這兩個字,心裡咯噔一聲。

接下來的時間,他始終在跟於冬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趕到城寨後,趁著於冬青縫合傷口的間隙,將蝦仔叫到一邊:“我問你,白粉強的那個司機小尹,人在什麼地方?”

蝦仔搖了搖頭:“我不清楚,自從白粉強那件事處理完畢之後,我再就沒有跟他聯絡過,以免同他走太近,被人看出端倪。”

“帶他來見我!以最快的速度!”

陸宗浩將蝦仔打發走之後,便臉色陰沉的站在了門外。

經過於冬青的提醒,他忽然意識到,當天最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就是出賣白粉強的司機小尹。

事發當天,小尹不僅將白粉強拉進了紅隧,而且還配合陸宗浩演了一齣戲,在吸引毒品調查科視線的同時,也讓他順利帶走了白粉強。

小尹只要不傻,肯定能猜到毒調科的攔截與陸宗浩有關係。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小尹早就有異心,那麼在收到蝦仔送去那筆黑錢開始,可能就已經盯住了他們。

按照這個思路去推測,只要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陸宗浩,那麼後來看到白粉強的事,以及見到他與黃炳仁交易,是絕對有可能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陸宗浩細思極恐,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跟小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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