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寨。

一場械鬥,讓陸宗浩身負多處刀傷,零零總總加在一起,總共縫了四十多針。

於冬青身上雖然開放性傷口不多,但情況也不好受。

兩人處理完傷口,就聚在一處單人病房聊了起來。

“花蛇雖然死於車禍,但是他跟阿興的街鬥被許多人看到,我已經讓他去紅磡躲避了,高勝是我過命的兄弟,一定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於冬青嘬著手裡的煙,面色陰沉的開口道:“水門幫今天踩過線,來咱們的地盤鬧事,這事你怎麼想?”

“我感覺這件事出的有些蹊蹺。”

陸宗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水門幫只是西貢那邊的一個小社團,而且主要業務以走私車為主,並不做看場子的業務。花蛇身為水門幫的雙花紅棍,手裡來錢的業務不少,按理說,他是完全沒有必要冒著得罪信義安的風險,來油麻地找麻煩的,所以這件事後面一定有人為他撐腰。”

“你是說陳明哲?”

於冬青思維活躍的回應道:“最近這段時間,陳明哲因為鴻飛舊部張新的反叛頭疼不已,自然抽不出精力來對付咱們,但他又不想讓咱們過的太舒服,所以就把花蛇推了出來?”

“這是個陽謀,一旦花蛇得手,我們也將像陳明哲一樣,陷入無休止的爭鬥,哪怕我們成功擊敗花蛇,也會引起與水門幫的爭鬥。”

陸宗浩頓了一下:“陳明哲一直都沒有放棄盯著我們,之前我在界北遭遇襲擊,恐怕也與他有關。今天我們雖然鬥敗了花蛇,但其實是正中陳明哲下懷,水門幫的雙花紅棍死在油麻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件事,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雖然這件事是水門幫踩過線,但花蛇的身份特殊,代表的是水門幫的臉面。”

於冬青按熄了手裡的煙:“這件事我去找向先生,讓他直接跟水門幫的高層對話,或許以信義安的名頭,能壓住水門幫的怒火。”

陸宗浩並不樂觀的聳了肩膀:“但願如此吧,只怕向先生不會直接干預此事,否則一旦開啟這個先河,以後每個地盤的老大遇見問題,豈不是都要去找他了?”

兩人正對話的工夫,病房的門被敲響,四眼推門走進了房間:“青哥、浩哥,我們剛接到訊息,油麻地警署的卓彪帶人掃了我們的堂口,不僅抓了堂口的一批兄弟,而且還對社團開辦在油麻地的生意展開了突擊檢查。”

“這個王八蛋是因為花蛇的死來的,在給我們上眼藥呢!花蛇是車禍死的,就算阿興真的被抓,律師也有保釋他的理由,他抓其他人,只是為了表明警方的立場。”

於冬青擺了擺手:“這事我知道了,一會我會跟社團的叔父通話,讓他們幫忙撈人。”

四眼聽完於冬青的話,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陸宗浩:“浩哥,之前在果欄那邊鬧事的幾個人,有一個人在迪斯科受了傷,您看今晚這刑堂……”

陸宗浩一早去油麻地果欄的時候,因為四眼手下調戲女孩勃然大怒,放話要開設刑堂。

而今天洪國駒之所以能夠趕來救援,正是因為四眼一個朋友路過這條街,發現這個情況後,將訊息傳遞給了四眼。

今天如果不是四眼的話,陸宗浩和於冬青的情況將不堪設想。

在四眼為自己擋了一刀的情況下,陸宗浩也不好將事情做絕,擺擺手道:“堂口正值多事之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但你必須給我管好下面的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四眼見陸宗浩發話,頓時向他鞠了一躬:“明白,我替他們謝謝浩哥!”

於冬青性格大大咧咧,並未插手陸宗浩的安排,起身道:“花蛇一死,水門幫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我先去公司見向先生,堂口這邊你多費心,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絡。”

“讓阿駒陪你一起去,路上別再遇到什麼危險。”

陸宗浩讓洪國駒跟陳矅興去了總部,隨後對四眼問道:“怎麼沒見蝦仔和天寶?他們都去哪了?”

四眼搖頭道:“之前我們去廣東道支援的時候,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讓天寶帶了一部分兄弟回防堂口,至於蝦仔……我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他。”

陸宗浩正欲問話,大哥大忽然響起,接通後,黃炳仁的電話傳了出來:“你讓我找的那個雞康,已經查到了,他本名竇永康,是屯門那邊的一名扒手。”

這個訊息讓陸宗浩呼吸一滯,語速很快的問道:“他目前還在港島嗎?”

黃炳仁回應道:“這傢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受了傷,在屯門龍鼓灘路的趙記跌打館療傷,訊息是剛剛接到的,十分鐘前,有人看見他在那裡出現。”

“多謝!”

陸宗浩聽到這個訊息,不顧身上的疼痛從床上坐了起來,對四眼說道:“你立刻召集幾名靠譜的兄弟,陪我出去辦點事!”

四眼忙不迭的答應下來:“浩哥,需要多少人?”

陸宗浩有了之前抓捕尹鵬吃虧的經驗,行事風格變得謹慎起來:“十個吧,這些人裡面不要屯門出來的。”

四眼難得有一個在老大面前表現的機會,一口應下,轉身跑出了房間。

五分鐘後,陸宗浩顧不得滿身傷痕,坐進寨城外的一輛麵包車內,向屯門方向疾馳而去。

……

另外一邊。

元朗,天佑苑附近的某出租房內,一陣拳拳到肉的悶響不斷泛起,同時還伴隨著淒厲的討饒聲。

房間內,謝家豪一腳踹在一個青年的面門上:“你跟雞康的關係,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他以前在這邊偷東西,都是你幫忙銷貨的,你告訴我自己不知道他的訊息,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此刻青年的鼻樑已經被踹斷了,鼻血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噴的到處都是:“大佬,別再打了,我服了,真服了!”

“噗嗤!”

蝦仔握住卡簧刀,一刀刺入青年的大腿,面目猙獰的看著對方:“我他媽要的不是你服軟,而是讓你把雞康的下落告訴我,我的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啊!!”

青年被腿上的傷口疼得一聲哀號,抽搐著回應道:“我說!我說!雞康在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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