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聽完阿坤的一番分析,對他點了點頭:“你說的一番話,跟我來之前想的一樣,我也覺得樂色成不會這麼傻,因為今天找他的人,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有利益衝突的毒販,恐怕他的命都沒了,不過樂色成沒說這件事,恐怕我也問不出什麼!但我覺得他不像撒謊,而是跟上面的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阿坤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究竟想說什麼?”

“處理油麻地這些毒販的事情,本就不是我的分內之事,但我既然查了,總要查清楚。”

陳強撓了撓鼻子:“只是樂色成的一番話,實在讓我感覺不太可信,所以才讓你幫忙驗一下貨。”

阿坤反問道:“你在樂色成那裡搜了多少貨?”

陳強如實說道:“他手裡有一個密碼箱,裡面裝了不少貨,我讓人稱過了,總共八公斤。”

“這個量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下面那些粉仔賣貨,都是按克賣的,而且還缺斤少兩,八公斤就是八千克,這些東西足夠那些粉仔賣好多天了,但是對於大毒梟來說,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阿坤思考了一下:“我個人分析,樂色成對你說的話是真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他上面的確有人在給他供貨,這麼一點量,不夠他在全港鋪開,不過只在油麻地發放,倒是足夠了。

如果你真想確定他的真假,這件事倒也簡單,按照樂色成手裡的存貨量來看,不會一次性發給下面的人太多,既然你已經把樂色成抓了,只要扣住他幾天,下面的人沒了貨源,油麻地的麻煩,自然也就解決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陳強從椅子上起身:“只是還要委屈你在我這裡多住幾天。”

阿坤哈哈一笑,重新拿起了筷子:“命都撿回來了,不在乎這幾天。”

……

陸宗浩等人被鄒抗美接上之後,一行人就乘坐著那臺老掉牙的麵包車,一路前往蘇州。

這個趕路的過程,遠比陸宗浩想象當中的還要艱難。

他知道八十年代交通不便,但也沒想到會麻煩到這種程度,他們這一路上不僅路況奇差,而且還遭遇過兩次搶劫。

八十年代初的內地剛從特殊時期結束不久,如今社會上的中堅力量文盲率超過六成,甚至還有些村子的牆上噴著標語:搶劫警車要槍斃!

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眾人經過四天三夜的旅程,終於順利趕到了蘇州。

姑蘇區的一處棚戶區內,鄒抗美將於冬青等人帶進已出院子,用鑰匙開啟房門走了進去:“這房子是我一個戰友的老宅,他父親平反之後調到了福建工作,他們一家都跟了過去,咱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

“折騰了好幾天,總算能有個正經地方睡覺了,如果繼續在車裡住兩天,我的腰都快斷了。”

於冬青也不管床單上落下的一層灰塵,直接躺在上面,愜意的點燃了一支菸:“鄒先生,咱們既然已經到了蘇州,什麼時候能見到于震寰?”

鄒抗美擦了擦椅子,坐在桌邊說道:“我接到的任務,只是將你們平安送到蘇州,並不負責跟于震寰聯絡,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找我的人已經在蘇州這邊給你們搭上了關係,你們先安頓下來,稍後我去跟他通電話,聊一聊接下來的事情。”

陸宗浩遞過去了一支菸:“事不宜遲,儘快打電話吧。”

“好,那你們先休息。”

鄒抗美將眾人安頓在棚戶區,隨即便帶著他的幾名手下離開了。

陸宗浩折騰幾天,也是腰痠背痛,靠在椅子上向於冬青問道:“現在咱們已經到蘇州了,你準備怎麼跟于震寰去談?”

“先見面再說吧,我雖然知道于震寰跟碼幫有深仇大恨,但我畢竟是個晚輩,而且也沒跟于震寰打過交道,並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如何,得跟他聊聊,再找機會開口。”

於冬青頓了一下:“飛虎幫不屬於洪門,所以咱們跟于震寰也攀不上關係,見到他之後要說什麼開場白,我還真得好好想想。”

陸宗浩和於冬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等待了一個小時左右,鄒抗美便走進了房間:“電話打過了,但結果不是很好。”

於冬青坐直了身體:“什麼情況?”

“幫我們辦事的中間人,叫做張允,是蘇州本地的一名商人,還跟于震寰共處同一個商會,剛剛張允給於震寰打了電話,也說了晚上邀請他參加酒局的事情,但是于震寰聽說有港島來的客人,直接回絕了。”

鄒抗美點燃一支菸,嘆了口氣說道:“于震寰還讓張允幫忙帶一句話,他說自己已經離開港島很多年了,不想過問港島的事情,也不想見到港島的朋友。”

“他連見都不見?”

於冬青聞言一愣:“我想過跟于震寰的談判會有困難,但絕對沒想到,這開端會這麼難。”

陸宗浩插嘴問道:“能不能安排這個張允跟我們見一面?”

鄒抗美點頭:“張允已經往這邊來了,他距離這邊不算,大約需要二十分鐘。”

十幾分鍾後,張允在鄒抗美的陪同下走進了房間,此人四十多歲,但面色要比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幾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張允就主動開口道:“算起來,我跟於先生相識也有五六年了,他是我們能源協會的副會長,對我一直也很照顧,前幾天我受馬先生託付,幫你們引薦於先生,本以為他會給我幾分薄面,沒想到於先生回絕的很乾脆,所以這件事,我接下來恐怕就愛莫能助了。”

陸宗浩知道張允說的馬先生,就是林伯的朋友,見張允這麼說,坐直身體道:“張先生,我們千里迢迢從港島來到蘇州,再次人生地不熟,如果你不幫忙的話,我們相見於先生就更難了!”

張允態度堅決的回應道:“陸先生,這事不是我不幫忙,只是於先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再給他打電話,不僅幫不到你們,還會顯得我不識時務。”

陸宗浩莞爾一笑:“張先生,我不需要你給於先生打電話,只要告訴我在什麼地方能見到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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