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餓死了,難道那些死規矩比活著的人還要重要嗎?”張大娘眼神怨毒。

她就不明白,同為女子,為什麼這周婆子要對她步步緊逼,是個人,有雙眼睛都能看清她家的處境,張大志整天不著家,家裡也沒有糧食,她一個婦道人家,想要帶著孩子活著,已經是格外艱難。

今天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兜子玉米麵,生活終於要有盼頭起來,這些人卻非要跳出來阻攔攪亂,深深把她往死裡逼。

這些人就那麼閒嗎,非得來過問別人家的事,把別人家裡鬧得雞飛狗跳,才能夠稱心如意嗎?

特別是這周婆子,她就是天底下最臭的那顆老鼠屎,不管到哪裡,非得壞了別人的一鍋粥才甘心。

既然那麼喜歡湊熱鬧、攪動是非,乾脆去跳海,一了百了!

“哎呀,周婆子,你就別再逼張大娘了,她說的也是,規矩都是死的,難道比活著的人更重要嗎?她帶著兒子也很不容易,張大志不著家,她若是不想些辦法,恐怕就得餓死了。”

在場還是有女子為張大娘那番話所動容,轉而為她開口說話的。

周婆子聽了這番話只是嗤笑一聲,“她說是偷的張大志的錢,你們就信了嗎?張大志能有錢嗎?他什麼德性,我們再清楚不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是有心人下海,也總是沒半點收穫,他這樣的人能攢得下來積蓄?”

周婆子滿臉不屑,說的話更是句句在理,“他要是真有積蓄,為什麼之前險些被沈家送去官府的時候,不把積蓄拿出來賠,而是抵押上了自己的屋子,這小屋子可是他爹孃留給他的東西,算是祖宅,還有什麼能比祖宅更重要?”

在周婆子這一番話之後,眾人又後知後覺的緩過神來。

“這麼說也是啊,張大志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存得下來積蓄?”

“若是張大志有積蓄,當初也沒必要把屋子抵押給沈家了呀!”

“張大娘,照你所說,若是你知道有這筆積蓄,那先前被餓得揭不開鍋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用呢?”

張大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之前我總想著事情還能有轉機,如今我是對張大志徹底沒了指望,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他已經很多天沒回來了,說不定早就把我們母子倆拋在腦後,過上吃香喝辣的日子。”

周婆子冷笑連連,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憐憫,“張大娘,你說的話每一句都在打自己的臉,如若說張大志留有積蓄,又不樂意管你們母子倆的死活,那他為什麼不帶走這筆錢,反而留在家裡?”

張大娘被這犀利的問題給難住了,她磕磕絆絆道,“或許是他自己忘記了。”

“你不用再跟我們兜圈子,你們兩口子是什麼德行,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張大志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一坨,他這樣的人,便是有收入也能立刻敗光,不可能留下什麼積蓄給你們母子。你們夫婦倆都是偷奸耍滑的老手,我記得你先前還跑去沈家家裡,半夜三更的要偷人家的魚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之前不是沒幹過,你就老實交代,這玉米麵是不是你偷來的?”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大傢伙說了這麼多,張大娘已經無力再辯駁,只能機械的重複著這一句。

“玉米麵不是偷的,也不可能是你花錢買來的,那究竟是什麼來處呢?”周婆子笑容變得古怪起來,“難不成是張大娘你憑自己的本事弄來的?”

這話一出,張大娘身軀微微一震,但因為有衣袍擋著,顫抖並不明顯。

“哎呦周婆子你說什麼呢?這世道要一兜子玉米麵是多難得的事,她一個婦人能有什麼本事,她就是偷來的!”有位婆子複雜的看了周婆子一眼,只當周婆子是腦子糊塗了,居然改口為張大娘說話。

周婆子盯著張大娘,陰陽怪氣的,“是啊,這世道要一兜子玉米麵是多難得的事,張大娘,你說,一個婦道人家,能憑什麼本事掙來一兜子玉米麵?”

張大娘搖著頭,黑漆漆的眼底透著幾分濃烈的恐懼與不安。

她心底糾結著,要不就承認這玉米麵是偷來的,總好過事情敗露,照這些人死纏爛打、咄咄逼人的架勢,那件事遲早得敗露。

她彷彿預感到了災難的來襲,視線莫名變得模糊,而當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她沉痛的合上雙眼,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了下去。

或許是過於恐懼,又或許是因為精神方面的壓抑,張大娘突然兩眼一閉,直接昏迷倒地。

與此同時,站在人群后的張大志一臉茫然,“你們圍在我家外邊做什麼?”

正當他還一頭霧水的時候,裡頭傳來幾道驚慌失措的聲音。

“哎呦,這張大娘暈倒了!”

“剛剛還好端端說著話呢,怎麼就暈倒了呢?”

有幾名婦人熱心的湊上去,想要將人給扶起來,周婆子首當其衝,當然,她不是熱心,而是另有目的。

她撥開幾個婆子,將昏迷的張大娘翻過身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列在前頭的幾位婆子皆是一陣心驚肉跳。

先前張大娘整個人幾乎撲在地上,緊緊靠著她兒子,所以眾人看的並不明顯,如今她被周婆子翻了過來,眾人才驚詫的發現,張大娘居然衣衫不整。

而就在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間隙,周婆子再度動作,眼疾手快地掀開了張大娘的衣領子。

只這一眼,前頭這幾個婆子的下巴又被驚掉一層,遲遲迴不過神來。

原本在最外頭的張大志已經被眾人擠到了前邊,這些人都在嚷嚷那婆娘暈倒了,他心底一邊埋怨,一邊被人潮推著往前走。

暈倒就暈倒,捱餓暈倒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哪裡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但因為周圍的人都推著他往前,就算懶得理會那婆娘,他也只能不耐煩的靠過去。

待張大志終於擠到最前邊,率先看見的是一婆子複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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