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大的小漁船去不了太遠的地方,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也只在珍珠港的這片海域徘徊,至於陸地上,他至多也就是縣裡,對於其他的地方他一概不知。

掌櫃掰了掰手指頭,“咱們珍珠港的位置在最邊上,離咱們最近的是日照港,再過去便是連雲港,其中連雲港是三個海港裡最富饒的。”

“有多富饒?”澈澈追問。

“十個珍珠港跟十個日照港合起來,都拼不過一個連雲港!連雲港不僅地大海大,而且海產也特別豐盛,但就算是最富饒的連雲港,也鮮少產出珍珠,即便有,也大多是這種成色。”掌櫃感慨不已。

澈澈側頭看向掌櫃,“掌櫃,這三個海港上都有哪些城鎮,或者是縣村?最富饒的是哪些,最偏僻的又是哪些?”

澈澈心想,或許是他所處的位置太偏僻,才會導致遲遲沒有自己期待的訊息傳來。

掌櫃神色狐疑,“你這個小娃娃,怎麼對這些事情這樣感興趣?”

沈老大或多或少能夠猜到澈澈的心思,於是笑著為兒子爭取,“我家的幾個孩子都這樣,對什麼事都好奇的不得了,掌櫃您見多識廣,就滿足一下他。”

掌櫃對這一對父子有印象,上次澈澈還從他這裡買走了一隻高品質的葫蘆。

掌櫃上下打量了眼澈澈父子,估摸著他們這次說不定還會照顧一下他的生意,便樂呵呵的開始為澈澈答疑解惑。

“咱們這一片陸面抵不上海面的千萬分之一,只有兩座鎮,連雲鎮跟和月溪鎮。”

“連雲港坐落於連雲鎮白景縣內,要知道,一個連雲港便大得出奇,更別提整個連雲鎮。”

澈澈已經迅速消化完掌櫃所提供的資訊,“連雲港在白景縣內,那這個白景縣豈不是很大?”

“白景縣確實大,但卻比不上其餘兩個縣富饒,連雲鎮下有三個縣,分別為興平縣、靜寧縣、白景縣,其中白景縣跟咱們懷安縣差不多,多數人以魚為生。”

掌櫃的解釋還在繼續,“興平縣跟靜寧縣則有許多別的謀生本領,比如織布、刺繡、木雕、竹雕等等,也正是因為如此,連雲鎮才會成為最富饒的存在。”

“居然能有這麼多謀生的活計?”沈老大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是啊,不像珍珠港的人,一輩子就只能靠打魚為生了。”掌櫃搖著頭嘆息。

“那日照港呢?”澈澈再度出聲追問。

話題被扯了回來,掌櫃清了清嗓子,“日照港隸屬於青陽縣,跟咱們懷安縣合為一個鎮,叫做日照鎮。”

“珍珠港是不是很不受重視?”不然怎麼會跟日照港合併成一個鎮,鎮名卻與之毫無關係。

“是啊,誰讓珍珠港沒有半點出彩之處,還老是鬧饑荒。不過今年咱們這的風水似乎有所好轉,聽說出海不再像以前那麼危險,不會有去無回,也很少空手而歸了。”

沈老大笑著點頭回應,“是啊,今年珍珠港終於得到了海神庇佑,出海不再像從前那麼危險,收穫也越來越多了。”

“哎呦,那這可是好事啊,對了,你們父子倆今天是想買些什麼,需要我給你們推薦推薦嗎?”眼看聊得差不多了,掌櫃開始招攬生意。

澈澈回過神來,“掌櫃,我想看看你這裡有沒有明黃色的染料,具體是什麼價位?”

他打算先買一抹明黃色畫月亮,剩下的還需要買深藍色跟淺藍色來畫夜晚的大海,不過他如今手頭有點緊,就只先買一種。

掌櫃笑著把澈澈引到貨架前,“來,這一盒是二十文。”

澈澈拿起一盒染料,在手心掂了掂分量,雖然不多,但夠用。

買完染料後,父子倆動身回家。

老規矩,這次澈澈又將染料藏在了張大志家旁邊的那間屋子裡,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父子倆跟碰巧出來的張大娘打了個照面。

澈澈向來不會跟村裡的人維持臉面,而沈老大也不欲跟這戶人家有過多的牽扯,畢竟前頭髮生了那麼多矛盾,父子倆默契的打算直接走人,未曾想張大娘出勝叫住了他們。

“沈大哥……”

猛然間聽見張大娘這樣稱呼自己,沈老大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回過身,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

張大娘臉上浮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沈大哥,最近怎麼沒見你晚上到這邊歇著?”

沈老大微微簇起眉頭,“這個就不勞你關心了,澈澈,咱們趕緊走吧。”

沈老大跟腳底抹了油似的,帶著澈澈匆匆離開。

張大娘發瘋的場面他是見識過的,再加上他知道前陣子張家起的波浪,此刻他生怕張大娘叫住自己是有什麼陰謀,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沈老大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回家的路上,父子倆又碰上了個約莫十多歲的姑娘。

“沈叔。”對方毫無預兆的開口。

沈老大愣了下,他看向站在前方的小姑娘,很面生,他壓根就不認識。

那姑娘似乎是料到了沈老大的反應,笑著解釋道,“沈叔,我爹是張衛平。”

她這麼一說,沈老大就有了印象,“原來是衛平家的丫頭,這都差不多能吃晚飯了,怎麼還在外邊?”

“沈叔,我這是打算去你們家呢。”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渾身透著一種無辜感。

得知小姑娘是要到自己家,沈老大更加意外,本想追問清楚原因,但見對方猶豫未決,沈老大心下了然,估計是找自家婆娘有些隱私的事情,考慮到這些,他便沒有再追問。

等父子倆帶著個姑娘回家,家裡的人也都倍感驚詫。

海月第一時間揪住澈澈的手,眸色不解,“澈澈,她是誰呀?”

小海月的目光緊緊落在一旁的那位姑娘身上,她剛剛看得很仔細,這個姐姐總偷偷盯著澈澈。

澈澈搖了搖頭,順手抱起海月,語氣漫不經心,“不知道她是誰,跟爹爹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碰見的,今天趕海有沒有抓到大螃蟹,不是說要做蟹黃糊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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