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說到了正事,平安手忙腳亂,將藏在最裡層的珍珠掏出來遞給澈澈,“澈澈,你看看。”

澈澈端詳著兩指之間黃豆大小的珍珠,神情要比先前在琳琅商鋪時專注得多。

這顆珍珠表面平滑,沒有一星半點的瑕疵,他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感細膩,跟琳琅商鋪的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心算了下,“今天我跟爹爹在琳琅商鋪看見一支嵌著兩顆小珍珠的木簪,那支木簪要價兩百文,那珍珠只有這顆的一成大,而且成色、品質也相去甚遠,若是那種品相的都能在一百文左右,那我手上這顆……起碼值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無憂一聽,猛地站起身來,音量還不由自主的拔高。

身旁的沈喜樂扯了他一把,“小聲點,隔牆有耳知道不?”

沈平安向二弟投去一道詫異目光,“沒想到喜樂居然還知道用成語了。”

沈喜樂哼了一聲,模樣有幾分傲嬌,“看不起誰呢?我雖然平時沒用心學,但好歹也是聽了一耳朵的。”

“好啦好啦。”沈大嫂無奈的笑著打斷,“你們倆先消停一會兒,聽澈澈說完。”

“其實我這個估測還是往保守了算的,我今天跟商鋪掌櫃打聽了許多,才得知這珍珠的珍貴,尤其是咱們家這顆,這種品相,若是能送到連雲鎮上,被那些有底蘊的人家看中,價格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可不就是得讓有底蘊的人家來買,沒底蘊的誰買得起這玩意?”沈無憂吊兒郎當的吐槽著。

小海月碰了碰四哥哥的手臂,“四哥哥,你不要打岔嘛。”說完之後,小海月又眨著星星眼看向澈澈,“澈澈,你剛剛說的連雲鎮是什麼地方呀?我從來都沒有聽過。”

澈澈笑了笑,耐心的給小海月講解與這片海域有關的城鎮跟縣村,為了讓小海月能夠輕鬆理解,他還特地簡化了語言,比掌櫃講的更通俗易懂。

聽完澈澈的解釋後,海月的眼神更盛滿了崇拜,“澈澈你好厲害,什麼都知道。”

澈澈彎著唇角,十分謙虛,“我也是今天聽那掌櫃說才知道的。”

“那這顆珍珠到底怎麼辦才好?要賣了嗎?如果要賣的話,是要帶去連雲鎮嗎?”平安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在場眾人做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舉動,統一的將目光落到澈澈身上。

澈澈神色淡然,思忖片刻後,他給出自己的答案,“我建議是咱們家自己先留著。”

小海月向來是無條件支援澈澈,“這麼漂亮的珍珠,可以當做傳家寶!”

“為什麼不賣呢?”沈歲歲霍然起身,他走到桌子旁,拿過那顆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晶瑩的珍珠。

“都說物以稀為貴,現在珍珠這樣匱乏,一旦我們亮出這顆珍珠,絕對能得到高價。”沈歲歲頓了頓,神情認真,“我覺得還是先賣出去比較穩妥,第一顆珍珠出現了,說不定後面就會有有源源不斷的珍珠出現,到那時候,或許我們手頭的這顆珍珠就貶值了。”

聽完歲歲的一番分析,澈澈不由投去一抹驚詫的目光,沒想到家裡居然有人具備如此出色的商業頭腦。

“有道理,今天我還跟琳琅商鋪的掌櫃提到,最近咱們珍珠港終於得到了神明庇佑,沿海百姓得日子在漸漸好了起來,今天有了第一顆珍珠,說不準將來咱們這處海港就能靠著珍珠富饒起來。”

澈澈聞言,下意識側頭看了眼神色略顯茫然的海月,沈家今天之所以能得到這顆珍珠,純粹是因為海月的緣故。

澈澈私心認為,沈老大的想法還是很久遠的事情,珍珠港在短期之內幾乎是不可能靠著珍珠富饒起來的。

若說得再現實些,除了海月,其他人別說是得到一顆相等品質的珍珠,就是琳琅商鋪看見的那種都機會渺茫。

但這些他不能說,不過,他還是著實為歲歲的敏銳感到意外。

“可是我覺得……珍珠港好像就咱們家比較特別一點。”沈平安遲疑著開口。

無憂聞言,立即點頭附和,“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尤其是在海月來了之後,咱們家才變得幸運起來,海月就是咱們家的福星,對了,這顆珍珠也是她找到的,賣或不賣,應該徵求她的意見才對。”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登時被轉移到海月身上。

小海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緩過神來之後,她有些緊張地擺了擺手,“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海月什麼都不懂,咱們家裡澈澈最聰明,還是讓澈澈說吧。”

澈澈眉眼柔和,笑容寵溺,“無憂說的對,既然珍珠是海月發現的,那她就擁有最終決定權,海月,不然你跟大家說一說你的想法吧?”

海月抿著唇,視線從大家臉上一一掠過,最終停留在了澈澈臉上。

目光觸及澈澈飽含鼓勵的眼神,海月給自己打了口氣,“海月不想賣,我記得一開始發現這顆珍珠時,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知道,防著別家來偷來搶的。”

“那要是我們能找到珍珠這件事真的被別人知道了,再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全村注意,往後不管我們家裡有沒有珍珠,都會被人惦記。”

海月難得清晰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眾人臉上皆是欣慰,尤其澈澈,壓根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沈老大一聽,頓時拍了拍大腿,“海月說的很有道理啊,要是咱們家有珍珠這事被人知道了,即便我們賣掉了這顆,外人說不準要揣測咱們家裡還有,到那個時候,咱們家就沒有安生日子了。”

張大志三更半夜偷偷跑到家裡放火,險些謀害一家人性命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沈大嫂打了個哆嗦,目光擔憂,“這麼說來,咱們得把這顆珍珠藏得嚴嚴實實,不被任何人知道才能安全?”

沈喜樂是第一個叫喊著不樂意的,“爹,娘,這樣的話,咱們家也太窩囊了吧?分明是我們東西,可我們卻每天跟陰溝裡的老鼠似的,躲躲藏藏,太憋屈了!”

沈大嫂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沈喜樂,“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哪有人形容自己是陰溝裡的老鼠的?

沈喜樂不滿地細聲嘀咕,“我這是話糙理不糙。”

“那要按照這個說法,我們更應該儘早把珍珠賣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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