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覺得這件事許肅清應該不知情,因為她要是和廖高明發生關係,還當眾鬧開,許肅清的顏面也蕩然無存,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胡淑蘭和許奕薇就不一樣了。

她們其實沒那麼看重許家,她們看重的是她們自己的利益。

而這件事明顯最得利的,就是胡淑蘭和許奕薇。

“嵇策是怎麼知道的?”

裴靜姝答:“他剛才去廁所,撞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蹤偷聽到的。”

好吧。

徐知初微微頷首。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裴靜姝問。

徐知初揚唇微微一笑:“你猜。”

“我猜你打算將計就計。”裴靜姝滿眼都是期待。

“你會覺得,我這樣不好嗎?”徐知初問。

“不會啊,明明就是她們先算計你的,請舉入甕而已,我還沒那麼聖母。”裴靜姝不解的看著她,似乎在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事實上,裴靜姝的看法並不能影響徐知初。

就算裴靜姝會因此覺得她心狠,徐知初也還是會做。

先問一句,純粹是好奇。

另一邊,胡淑蘭和許肅清敬酒結束,許肅清有些疲憊的說:“我先去歇一會兒,有什麼事你來找我就是。”

“好,你去吧。”胡淑蘭溫柔的答應。

等到許肅清走後,她臉色沉了下來,小賤人的防備還挺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沒喝那杯酒。

不過沒關係,她又不是隻有這一個方案。

……

許奕薇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心中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只覺得巨大的恨意籠罩了她。

她手指掐著裙子,原本平滑的布料都被她掐皺了。

就在此時,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人,許奕薇一看是裴靜姝,立刻心生忌憚,起身就要走。

沒想到,裴靜姝叫住了她。

“許小姐。”

許奕薇腳下一僵,只能緩緩轉身,扯著嘴角笑:“裴小姐,有事嗎?”

“那天在玉器行,你挺厲害啊。”裴靜姝的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對不起裴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罰也罰了,要是還不消氣,您要不打我兩下,求您別跟我計較了。”許奕薇欲哭無淚,不是說不計較了嗎,怎麼又提到那件事。

裴靜姝輕笑一聲:“我說了,那天的事已經過去了。”

“那您是……”

“謝擇靈是我的朋友,如果我下次再看到你欺負她,別怪我舊事重提。”裴靜姝雖然在笑,但是聲音卻一點聽不出來。

許奕薇連連點頭:“好,我明白的!”

裴靜姝眼眸微眯,意味深長的說:“你確定,以後再也不會欺負她了?”

“我發誓,我不會再欺負姐姐了!”許奕薇作發誓狀。

裴靜姝靜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許奕薇被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心中直打鼓,忽然,裴靜姝笑了。

“把這杯酒喝了,我就相信你。”說完,把酒杯遞了過來。

許奕薇連忙接過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行了,你可以走了。”

一聽這話,許奕薇立刻如蒙大赦,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等到她走後,裴靜姝眯了眯眼睛,眼底滿是不善,她轉身,走到不遠處的假山後頭。

“怎麼樣?”

“她喝了那杯酒。”

徐知初聞言,冷笑一聲:“看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裴靜姝剛才遞給許奕薇的那杯酒,正是胡淑蘭給徐知初的,徐知初和裴靜姝說好了,如果剛才許奕薇有悔改的意思,就算沒有主動認錯,裴靜姝也不會讓她喝那杯酒。

可是許奕薇到現在依然死不悔改。

“我讓嵇策去跟著了。”裴靜姝道,嵇策已經收買了之前那個鬼鬼祟祟的侍者。

許奕薇和胡淑蘭如果要害徐知初的話,侍者就會告訴嵇策,那到時候就真的是請君入甕了。

但要是許奕薇和胡淑蘭悔改了,取消了計劃,那許奕薇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看她怎麼選擇了。”徐知初淡淡道。

裴靜姝心中有氣:“真是一群人渣敗類!”

許奕薇逃離後,找到了胡淑蘭。

“媽,你安排好了嗎?還有監控的角度弄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胡淑蘭點了點頭。

許奕薇眼底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的說:“行!我要親眼看到她身敗名裂!”

胡淑蘭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少喝點,你看你臉都紅了。”

“沒辦法,是裴靜姝遞給我的酒,我不敢不喝。”

“她給你遞酒幹嘛?”

許奕薇一陣煩躁:“還不就是要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謝擇靈了。”

“那小賤人真是能灌迷魂湯。”胡淑蘭咬牙罵道。

“我表面上答應了。”許奕薇冷笑道,“我會傻到害人還放在明面上嗎?裴靜姝也是個蠢貨,不過就是仗著裴家的勢力,仗勢欺人罷了。”

“所以,你更要嫁個好人家,才不會被欺負。”

“我明白!等今天一過,衛少再怎麼對謝擇靈有好感,也不可能喜歡她了。到時候,我再去攻略他,反正我們都是娛樂圈的,工作上,他接什麼資源,媽,你就幫我也接。”

只要工作上多多接觸,她不信他是塊石頭!

……

被嵇策收買的侍者很快就回話了,說是那邊的計劃照常進行。

徐知初聽到這個訊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相反,要是許奕薇真的因為裴靜姝的兩句話,就痛改前非,取消計劃,那才是出乎她的預料。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們了。”裴靜姝冷笑一聲,將嵇策喊了過來,耳語了兩句,嵇策便離開了。

“他幹嘛去了?”徐知初問。

裴靜姝神秘一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如果吃完飯的話,賓客們就該散了,到時候再發生什麼就沒意義了,所以胡淑蘭她們一定會趕在席面結束之前出手。

果然,很快裴靜姝便被胡淑蘭派人請走了,說是老太太想見見她。

裴靜姝臨走前,向徐知初眨了眨眼。

等到裴靜姝走後不久,徐知初就被一個侍者不小心潑了一身酒水,溼透的布料包裹著她嫋娜的身姿,愈發的勾人,在場不少男人都按捺不住的看著她。

衛子息心中一陣惱怒,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徐知初微微一笑:“謝謝。”

“不客氣。”衛子息臉頰一熱,連忙說。

那個潑了她一身酒的侍者慌張的請她去換衣服,唐懷直皺眉頭:“我們靈靈沒帶衣服,既然衣服都髒了,我們乾脆先走了。”

徐知初卻笑道:“沒事,她們應該為我準備了衣服。”

侍者領著徐知初來到一個房間,“謝小姐,您稍等,我這就去幫您拿衣服。”

徐知初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侍者低著頭,將門帶上離開了。

房間裡擺著一束花,整個房間都是淡淡的香味,此時就徐知初一個人,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拉上窗簾,開啟手機的照相功能,在房間裡來回測試。

很快,她便發現在這個房間,一共有三個攝像頭,分別藏在不同的位置。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

她隱約聽到門口傳來淅淅索索的開門聲,她才不會蠢到覺得是侍者回來了,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廖高明吧。

果然,當們開啟的瞬間,小山一樣的人影覆蓋了門口。

幾乎要擋住門口透進來的光。

滿臉橫肉,身材肥胖的男人看著屋裡的女人,立刻面露貪婪。

胡淑蘭說有事求他,特意把她的繼女送給他,原來是真的。

從這個女人一出現,他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她實在是太漂亮了,他睡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但也得承認,沒有一個女人能和她相提並論。

“謝擇靈?”廖高明色眯眯的看著徐知初,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來前喝了不少酒,現在正是酒意上頭,渾身燥熱的時候,看到她的瞬間,他就已經控制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把她撲倒。

徐知初眉目含笑:“你是誰啊?”

“我叫廖高明,你長得真漂亮!”廖高明一邊說,一邊急不可耐的脫著衣服。

只是他太胖了,渾身上下都是贅肉。

剛脫了外套,就累得氣喘吁吁。

“是我後媽讓你來的嗎?”徐知初聲音輕輕柔柔,頗有點蠱惑人心的感覺。

“是啊,她把你送給我,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伺候我,我會對你好的。”

說話間,廖高明的襯衫已經脫了,因為胖,他稍微動一動就渾身是汗,襯衫早就被汗溼透了,皺巴巴的扔在地上,看上去像一條巨大的抹布。

徐知初依舊笑盈盈的模樣,柔聲道:“是嗎?”

“那當然了!”廖高明有些不滿,說了半天話,他才脫掉上衣,褲子什麼的脫起來太費勁了。

於是皺眉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伺候我脫褲子!”

“你自己脫不了嗎?”徐知初扶著牆緩緩站起身。

“廢話!”

她走到廖高明面前,臉上帶著灼灼的笑意,伸出手落在他的腰間,一指勾著皮帶上的金屬扣。

廖高明色眯眯的看著她,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馨香。

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下面席捲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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