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前女友，”許燁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單手撐著桌子，“想讓我戒菸？”
姜拂知道以她的身份，說這句話太過多餘，便搖了搖頭。
“想多了，只是跟你科普個冷知識，抽菸容易減肥。”
“減肥？”許燁果然沒聽過這個冷知識，“為什麼？”
“因為抽到最後，你連人帶盒也就三斤多。”
“……”
許燁敢保證，這是他抽菸以來，聽到的最具有震撼力的、可以戒菸的理由。
“我要開播了，你快走吧。”姜拂不想跟他說太多影響心情，愣是把他推了出去。
送走許燁，她才能安心準備直播。
手機在一旁響個不停，姜拂點開微信，湯媛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
...
湯媛：加油啊姜拂！馬上就直播了吧？放心，我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湯媛：什麼時候開始啊？我都等不及了......
湯媛：要是有人敢對你出言不遜，我肯定懟死他們！
湯媛：我的錢包為你敞開~
湯媛：姜大美女貼貼親親抱抱～
...
相比於湯媛的激動，向月就顯得穩重多了。
…
向月：直播加油。
...
姜拂收起笑容，給兩人回了訊息。
距離開播還有五分鐘，專業人員抱著電腦過來，和姜拂一起處理待會兒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Lion主播的直播流程都比較簡單，五點到八點主要直播和平精英，八點到九點休息吃飯，在此期間可以跟大家聊天，九點到十點玩兒其他的小遊戲。
這個其他的小遊戲，說白了就是打廣告。
Lion出名的主播經常會接一些有意思的小遊戲在直播間玩兒，以此來增加收入。頭部主播的代言費高達七位數，除去給Lion的分成，至多能拿到幾十萬。
所以只要在Lion盡心盡力直播，不比娛樂圈的明星賺的少。
只不過姜拂的名頭太小，接不到代言，九點到十點的時間她還是以直播和平精英為主。
專業人員幫她調好打光板和光源，距離開播還有一分鐘時，姜拂掏出鏡子補了補口紅。
她唇色稍淺，不太適合裸色系的口紅，相反大紅色唇妝更讓人眼前一亮。
“到時間了，可以開播了。”專業人員在一旁提醒道。
姜拂沉下心緒，點開直播間。
...
網友A：時間到了！二營長，拉出我的義大利炮來！開火！
網友B：姜拂露臉了！居然真的是她播！
網友C：天啊！Lion果然是瘋了。
網友D：直播間的朋友們小心哦，不要被她抓住把柄律師函警告。
網友E：雖然我也不喜歡姜拂，但該說不說，她這張臉是真的高階。
...
姜拂上線後，直播間的人數飛速飆升。彈幕一條壓著一條往上竄，快的根本看不清寫了什麼。
不過，黑紅也是紅。
姜拂的直播間憑藉著黑粉帶來的流量，一躍成為人氣榜第一，線上觀看直播人數超過三萬。
“Hello，大家晚上好，”姜拂對著螢幕輕笑，“我是姜拂，很高興跟大家在這裡見面。從今天開始我將會用這個號直播，希望大家支援我。”
...
網友A：支援小偷？沒毛病吧？支援你個屁！誰高興跟你見面？
網友B：噁心！滾出直播間！
網友C：噁心！滾出直播間！
網友D：噁心！滾出直播間！
...
一個人帶起節奏，直播間立馬被這句話刷屏了。
姜拂視若無睹，點進遊戲拉付韓組隊。
為了不暴露隱私，再加之以前的號她跟許燁是情侶關係，姜拂又申請了個新的遊戲號，用來日常直播。
她的遊戲id一暴露，許多黑子湧入她的好友列表，請求新增她為好友。
姜拂知道他們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直接一鍵忽略。
付韓很快上線，和姜拂組隊打雙排。
雙排比四排要簡單一些，打起來也更有看點。
跟之前說的一樣，付韓用了變聲器。為了不被姜拂影響，他還關閉了遊戲裡的所有私人資訊，真是煞費苦心。
第一把遊戲姜拂網路不穩掛機了，等她再上線，眼前恰好有兩隊在打架。
她躲在屋裡等他們打完才出去，剛到打死的人盒子裡撿了兩把槍，付韓就開始陰陽怪氣地帶直播間節奏。
“其他房間不是也有物資嗎？怎麼不撿？”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別人的東西香？所以你才喜歡拿別人的東西？不過那是別的隊打下的戰利品，你這不算偷嗎？”
付韓這幾句話挑起了姜拂的黑料，彈幕又開始齊刷刷地飄“姜拂小偷滾出直播間”。
甚至有人還說，姜拂的同事不願意配合她，她還好意思在這裡直播，要是他們也被人這樣對待，早就在家裡捂著不出來浪費空氣了。
姜拂懟付韓懟習慣了，脫口便道：“別人的東西香不香我不知道，你的嘴是挺臭的，隔著兩個房間我都聞到味道了。”
她的語氣清清淺淺，雖是在懟人，語氣卻柔和，聽著怪舒坦。
網友們不吃這套，再次借題發揮。
...
網友A:真沒素質啊！當著鏡頭就說這種話，私下還不知道多會罵人。
網友B：牛逼，我看你嘴才臭。
網友C：嘻嘻，待會律師函就來了。
網友D：樓上的聽著，我不怕，我哥是法外狂徒張三，不服就讓她來剛一剛！
...
直播間的彈幕簡直不堪入眼，就在姜拂準備清屏認認真真打遊戲時，一個價值三千的火箭禮物特效亮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段語音。
萌獅打賞的禮物只要超過一千元，贈禮者可以在直播間發語音條。系統會甄別語音條有沒有違規內容，如若沒有就會自動播放。
眨眼的功夫，湯媛的聲音傳遍直播間。
“直播間某些裹小腦的人聽著！就他媽知道逼逼賴賴，去你*******，我們姜拂脾氣好，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可老孃不一樣，你們要是再*****，老孃就讓你********！！！”
聽到這一串不帶喘氣的發言，姜拂和專業人員愣了。
直到直播間的人紛紛回懟湯媛，姜拂才聽明白。
原來她的語音條是在發揚國粹。
不過她罵的這麼狠居然還能播放？不科學啊。
姜拂壓低聲音，“這能過審？沒違規？”
專業人員表情嚴肅，“可能……她罵的太髒了，系統沒篩選過這麼歪門邪道的……國粹。”
話畢，又是兩個火箭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