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蓮還在纏著夜溫言說話:“等一會兒宮宴結束了,咱倆去吃好吃的,你請客。”

“我不請,我沒錢。”她果斷拒絕。

封昭蓮也不介意,而且她有解決的辦法——“我帶你去偷!”

夜溫言再次懵比,“偷?”

“恩,北齊皇宮有錢,隨便扣一塊玉磚就夠吃好幾頓了。”

“我可不當賊。”

“那咱們就帶個人掏錢唄!”封昭蓮笑嘻嘻地說,“讓你家男人跟著。”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夜溫言真怒了,“別打我男人的主意。”

“那你告訴我你男人是誰?”封昭蓮湊近了去,“快告訴我。”

有那麼一瞬間,夜溫言簡直都要以為這位歸月郡主跟她母親穆氏是一夥的。這套路咋那麼像呢?

見夜溫言一臉警惕不吱聲,封昭蓮就笑了,“阿言,瞧你那副小氣的樣子,我又不跟你搶。你跟我說實話,你男人是不是權青畫?我可是聽說了一些事的,比如這兩天京中人都在傳說,說你在臘月十五那天晚上跟權青畫去喝茶,完了就一直沒回家,就住在塵王府了。”

夜溫言磨牙,“這話你信嗎?”

“小爺我當然不信了,你沒回家是真的,但絕對也沒住在塵王府。畢竟咱倆是在宮裡認識的,所以你是住在了宮裡。”說完,她又往權青城那處看去,“難道你男人是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皇帝?怪不得這樣緊張怕我惦記上,合著你倆是相好的。”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夜溫言都有殺人滅口的心了,“不是權青畫,也不是權青城。我沒男人,你別給我瞎嚼舌根子。”

“不嚼就不嚼,嚼舌根子是女人才愛乾的事,小爺我不屑那個。不過阿言啊,我可得提醒你,你要是看上那個毛沒長齊的小皇帝也就罷了,如果看上的是權青畫,那可不行。那人心思太重,誰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以前在我們歸月時還有人說,北齊的這位四殿下啊,你就不能看他的眼睛,不看眼睛還會覺得這個人挺好的,挺有一種仙氣兒環繞的感覺。但你千萬別看他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就跟冰窟窿似的,看一眼就容易掉進去,凍死你。”

這話說完,還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哆嗦。

哆嗦完還覺不夠,又指了指夜楚憐,“那也是你們家姑娘吧?瞅瞅,眼睛都要掉到權青畫身上了,這可不好。你要是跟那姐妹兒關係還行,就勸著她離權青畫遠一點,他吃人。”

夜溫言分析:“是不是你們歸月怎麼著他了?怎麼好好的人送過去就成了這樣?”

“可沒有,別瞎說!”封昭蓮表示歸月不背這個鍋,“歸月對他挺好的,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哪裡想不開,反正就是一年比一年不像人。”

夜溫言就又往另一個方向分析:“如此怕我惦記四殿下,也怕我的妹妹惦記四殿下,封昭蓮,該不會是你看上他了吧?”

“我?”封昭蓮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我看上個屁!小爺我這輩子就算是剃頭當和尚,我也絕對不帶看上那個冰塊兒的!”

“你就算剃了頭也當不成和尚,得當尼姑。”夜溫言糾正她,“還有,別總一口一個小爺小爺的,自己是男是女不知道麼?”

“還真不知道……”封昭蓮嘆氣,“長了個女人的身子,卻有一顆男人的心,小爺我也是苦悶啊苦悶。”

夜溫言八卦的心瞬間就被撩起來了:“那要照這麼說,你應該喜歡姑娘才對,為啥還喜歡男的?你到底是個什麼心理?說出來,我不會歧視你的。”

“……阿言你學壞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反正我拜託你的事你往心裡去,記著幫我打聽。還有,宮宴結束別走,我們去吃好吃的,現在我要回座兒了!”

封昭蓮要走,卻還不等起身,就聽到宴席對面那歸月使臣說話了——“皇上,說實話,這一遭我們歸月國是衝著六殿下來的。臨門時北齊先帝還在,我們是一心以為將來繼位的皇子會是六殿下,卻沒想到北齊先帝突然駕崩,竟是七殿下您繼了位。所以咱們的和親也就只能跟著變一變,從六殿下變成您。”

夜溫言皺眉,“你們家使臣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場上才跳了三四支舞吧,這就開始說胡話了?”

封昭蓮表示很無奈,直接就扯了嗓子道:“胡嚷嚷什麼呢?來的時候只說是替皇兄送拜禮,是你們自作主張臨到了京城才改主意,整出個和親。做人要誠實,胡說八道可要不得。”

她說這話時也不怎麼想的,可能覺得翹二郎腿時間久了也不得勁兒,於是乾脆抬起一隻腳就往夜溫言的椅子上踩。

夜溫言往邊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塊地方來,同時心裡對這位昭蓮郡主也實在是有幾分佩服,因為她也想把腳搬上來踩一踩,那姿勢可真是舒服死了。

可到底她還是沒有封昭蓮奔放啊!

歸月使臣的話也回了過來:“殿下,這是國君的意思。”

“小爺管它誰的意思,小爺不樂意就是不樂意,你愛嫁就你嫁,反正我不嫁。”

歸月使臣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他一個大男人嫁什麼嫁?

虞太后看著這一幕也有了些想法,她想起先前夜溫言就提醒過,說歸月郡主的腦子不太好使,讓她千萬不能同意這場和親。

眼下看來夜四小姐真的沒有騙人啊,這歸月郡主腦子的確有點兒不太好使,要不也不能先是蹲地上研究磚,現在又連自己人都懟,但凡是個好使的腦袋也不帶幹出這種事的。

對,還有一口一個的小爺,一個那麼好看的姑娘,張口閉口自稱小爺,這叫什麼玩意?

於是虞太后就開了口說:“兩國和親也是要看緣分的,既然昭蓮郡主與皇上無緣,那便也不要再勉強了吧!”

她一說話,下方倒是有不少人心裡犯了合計。因為虞太后一向低調,從來不對任何事發表任何看法,今兒這是怎麼了?

就連李太后都往她這邊看了過來,微微蹙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歸月使臣有些尷尬,也不太樂意,因為拒絕他們的這位太后從前只是個嬪位。

皇族以地位論長短,如今雖是太后,可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嬪,怎的一朝翻身,都敢拒絕和親了?

於是這使臣往攝政王那處看了去,攝政王權計想了想,便道:“兩國和親是國事,國事乃前朝之事,東宮太后該明白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

虞太后皺了皺眉,回道:“皇帝納妃也是家事,別說只是納妃,就算是封后,哀家身為皇上生母,也是有權過問的。再者,歷朝歷代皇帝選妃都是由後宮操持,從未聽說前朝過問,攝政王何來哀家干政一說?”

“非也。”權計搖頭,“若只在京中選妃,便是家事,太后自然做得主。可此番涉及兩國和親,這就由不得太后娘娘干預了。”

虞太后不再說話了,因為攝政王說得對,兩國和親是國事,她確實也不好說太多。可總不能讓兒子娶個腦子有問題的郡主……

她將目光投向夜溫言,但見夜溫言背靠著椅子,頭向上仰著,二郎腿翹著,雖不似那昭蓮郡主一樣一隻腳都踩了上去跟個男人似的,但她這形象也挺豪放的,沒好到哪去。

於是她就又覺得可能昭蓮郡主腦子也還行,就是性子直爽了些,但這直爽的性子又跟夜溫言有那麼點兒像,所以這樣看來,兒子要是納了這位郡主為妃,也是挺不錯的。

夜溫言也不知道虞太后是什麼想法,她就覺得坐了這麼長時間有點兒累了,再加上有封昭蓮在邊上總影響她,故而也就忘了古代民風嚴謹,女子得站有站姿坐有坐相。

她就是在想,歸月使臣跟攝政王這一唱一和的是要幹啥?攝政王就這麼樂意促成這樁婚?促成了可就相當於權青城有了歸月這個靠山,若將來想要推翻新帝再立六殿下,歸月國可是不能幹的。這對權計有什麼好處?

正想著,就聽那歸月使臣又道:“敢問西宮太后,若此番坐在龍椅上的是六殿下,您可否願意成全我歸月與北齊的和親?”

李太后笑了笑:“兩國和親是千百年來都有的規矩,哀家自然是願意的。”

歸月使臣就嘆氣,“唉,可惜,如今皇上的生母不是您,您就做不了這個主了。不過早有聽聞說北齊先帝一直是想效仿上一任國君,也把皇位傳給嫡子的。”

朝臣中有人接話:“可是六殿下那時候受重傷了。”

“現在不是好了麼?”

“好了也晚了。”

“也不知道你們北齊是個什麼規矩,但皇位此等大事在我們歸月是十分講究的。皇帝一般在過了知天命之年後,都會寫好傳位詔書,再放在秘密之處。如此一來即使突然駕崩,也不會留下麻煩。就比如我國現任國君,就是詔書指定的繼位之人。不知北齊可有傳位詔書?”

夜溫言笑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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