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覺得一點兒都不直接,“至於炎華宮的銀子賠不上……”她把目光投向那母女倆,上下打量一番,“不如就把你倆給賣了,老的賣去為奴,小的賣到花樓唱曲兒,直到銀子還完為止。”

“你是不是瘋了?”蕭書白陣陣崩潰,“夜溫言你是不是瘋了?”

顧氏聽到這裡又跟夜溫言說:“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四姑娘你看看這處院子,這是個二進的院子,挺大的,還有一個獨立的門。這院子其實是在原先侯府的位置加蓋出來的,比較新,也比較氣派。老太太喜歡氣派的,就選擇住到了這裡。如果把這裡跟侯府切開,那是很容易的事。如果她們實在還不上銀子,也可以把這個院子切出去賣掉。”

蕭老夫人急了,“那我住哪兒?”

蕭方這時開了口說:“母親可以住在從前我姨娘住過的院子,正好也能再好好回憶一番,還拿過我姨娘什麼東西。或者是……”他頓了頓,“或者你拿沒拿她的命?”

蕭老夫人一下就淌了冷汗,身子都晃了好幾下。蕭書白有心再說點什麼,卻發現母親悄悄的捏了她一把。她心裡大概有數,便什麼都沒再說。

待所有東西清點完畢時,已經是下晌申時了。連時和雲臣二人特別不客氣,中午還在蕭府吃了頓飯,吃完之後還點評說:“不如炎華宮的飯菜好。”

顧氏特別會說話,當時就道:“這天底下何處能跟炎華宮比呀!咱們府上就是粗茶淡飯,也得虧兩位大人不嫌棄。”

其實說起來,蕭老夫人還是挺有錢的。就算顧氏和蕭方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剩下的那些就算抵不了三百萬兩,但抵一百萬兩還是綽綽有餘。

連時瞅著那些個物件兒,再瞅瞅蕭老夫人和蕭書白,就問夜溫言:“四小姐您看,要不要把這倆人給拉去賣了?雖然也不值幾個錢,但有一兩算一兩,咱們也少虧一點兒。”

蕭老夫人臉都白了,撲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在炎華宮人面前,她是連掙扎都不敢的。

蕭書白也精神失常一般不停搖頭,口中一直在唸叨著:“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一品將軍府的當家主母,我是官籍,你們不能把我給賣掉。”

夜溫言想了想,說:“賣了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按寧國夫人剛才說的,把這處院子從侯府給劃了去吧!把這院子跟侯府之間的連通處給堵死,再找人指個位置重開大門,將來咱們興許還有用處。”

雲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跟連時說:“聽四小姐的。”

連時立即點頭,“自然是聽四小姐的,四小姐說怎麼整就怎麼整。”

顧氏聽到這兒又說話了:“堵門修門的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辦得立立整整的,到時候四姑娘你只管來驗收就行。至於我們家老太太是,剛才侯爺不是也給她指了住處了麼,我這就叫人把她的被褥都搬過去。”說完就衝著下人揮手,“還愣著幹什麼?搬啊!”

下人們立即衝進屋去,不一會兒就把屋裡給搬了個空,連臉盆都給端走了。

蕭方黑著臉看向老夫人,半晌,狠狠地哼了一聲,負手走了。

顧氏也哼了一聲,然後跟夜溫言說:“別怪你蕭叔叔,他今兒因為這個事兒實在是心情不好,回頭我好好勸勸。我也不多留你了,改日,等府裡都收拾好了,你來驗收這院子時,嬸嬸一定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咱們兩個好好喝一頓。”

說完還衝著夜溫言擠眼,“我知道你會喝酒,從前你父親跟你蕭叔叔一起喝酒時,只要你去了,一定都要嘗上半碗的。行了快回去吧,我派輛車送你,剩下的就是我們家裡事了,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太好意思當著你們這麼多人的面算這個賬。你體諒體諒我。”

夜溫言實在很喜歡顧氏這個性子,於是點點頭說:“嬸嬸這邊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要和我客氣。另外我最近準備在外城開家首飾閣,所有首飾都是我親自畫的圖樣,找應家的巧匠打的。到時候我挑幾樣適合嬸嬸的送過來,謝謝嬸嬸今日幫忙。”

顧氏樂呵呵地把夜溫言給送走了,上車時,蕭書白也想跟著夜溫言一起上去,結果被顧氏一把薅住衣領子就給拽了下來。

夜溫言笑笑,吩咐車伕不用等二夫人,立即啟程回府。

連時和雲臣那頭也回了炎華宮,從蕭家拿出來的東西都放在宮車上,有沒裝下的就加了兩駕蕭家的馬車,一路在後頭跟著。

顧氏手裡拎著蕭書白,站在門口目送了好久,直到兩邊馬車都看不到了,這才轉身回府。

此時的夜溫言正在馬車裡清點那些房契地契,墜兒和夜楚憐一人抱著一摞子紙在那兒看,一邊看一邊咋舌,“蕭老夫人還真有存貨,這麼多鋪面,這一年得收上來多少銀子啊?”

夜楚憐擰著眉毛算算,就搖頭,“其實也收不上來多少,這些鋪面看著多,但沒幾個是賺錢的。至少我們聽說的內城外城的那些經營較好的鋪子,都不在這上面。”她說著,又把其中幾張挑了出來,“你們看,這幾張是田莊,但離京城都有點遠,其中只有一處是在京郊。這樣的莊子就算租出去也吃不了幾個銀子,自己種地就更不值了。”

“那是不是咱們要來了也沒啥用?”墜兒有些洩氣,“還以為拿到了好東西,沒想到沒點兒有用的。合著蕭老夫人手裡握著的都是破爛啊?”

夜溫言笑笑說:“也不見得都是破爛,在她手裡不能生錢的東西,或許到了我們這兒就能經營得很好。”她看向夜楚憐,“挑個鋪子做酒坊吧!就算你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去經營,但卻可以派個人做掌櫃,你隔三差五走一趟就行了。”

夜楚憐也不矯情,“那我就挑一個,這樣以後也有地方釀酒了,不用總去三殿下那裡借。”

她開始悶頭挑適合開酒坊的鋪子。

可除去一個酒坊,還是剩下一堆鋪面,墜兒看著就犯愁:“內城外城都有,怎麼弄呀?”

夜溫言卻不急,沒人會嫌手裡房多地多,今天想不出做什麼,明天也能想出來。至於城外那些莊子,那就更好辦了,全部變成她的私人靈園,跟泉州計氏要人去守著就行。

這一天,蕭家夜家都人心慌慌。

蕭家是實實在在的慌,夜家主要是夜老夫人坐屋裡想,越想越慌。

她還時不時地派人到府門口看,看夜溫言和蕭書白回來沒有。

君桃就勸她:“您別多想,不管四小姐怎麼折騰,那都是蕭家的事,跟咱們沒關係。”

老夫人卻不這樣認為:“那夜溫言做事有準頭嗎?指不定在蕭家沒出著氣,回家又鬧。”

君桃又說:“怎麼可能在蕭家沒出頭氣呢?四小姐她也不是那種氣沒出完,人就回來的性格啊!您放心,她這口氣肯定能出,何況也沒什麼氣好出的,不就是要銀子麼,大不了就抄家,把家都抄空了,奴婢就不信一座寧國侯府還抵不了百萬兩銀子。”

老夫人沒再說什麼了,就坐在福祿院兒默默地等。可等來等去,夜溫言是回來了,蕭書白卻被扣在了蕭家,據說還是被寧國夫人一把給薅回去的。

還有下人回報,說四小姐和炎華宮的人抄了蕭老夫人的院子,不但把所有財物都給搬空了,就連蕭老夫人這些年攢下來房契地契也都拿走了。另外還切割了那處院落,把那院子也從寧國侯府給劃了出來。寧國侯不但沒管這檔子事兒,還讓寧國夫人幫著一起抄。

君桃就說:“看來他們蕭家也不和睦,當兒媳的這樣對婆母和長姐,傳出去也不好聽。”

夜老夫人輕哼了一聲,“那顧春和還能管傳出去好不好聽?她但凡有那個忌諱,蕭書白這個事兒,寧國侯府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管,更不至於讓人把院子都給佔了!”

老夫人氣夠嗆,君桃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您生什麼氣呢?不就是想看蕭家吃癟麼!二老爺要娶平妻,那蕭老夫人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多打咱們夜府的臉。依奴婢看,這樣才好,讓四小姐去滅滅她們的威風,今後她們可就不敢再到咱們這兒欺負您孤兒寡母。”

老夫人嘆了一聲,“話是這麼說,但是兔死狐悲的道理誰都懂。夜溫言能把蕭家逼到這個份兒了,早晚有一天也是要對咱們動手的。或者說……她其實已經動手了。”

君桃又想起福祿院兒鬧鬼的事,不由得也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壯著膽子勸老夫人,“那都是咱們自己嚇自己,指不定都是幻覺。這幾日四小姐不是也不去折騰那棵樹了麼!她肯定也是沒有真憑實據,要不早就發難了,說到底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咱們可不能被她唬住。”

正說著,外頭有下人來報:“稟老夫人,二夫人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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