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明堂裡的人全都驚了,李嫣然這個表現再明顯不過,這就是對帝尊大人一見鍾情啊!

夜家全體人都向師離淵看了過去,特別是夜清眉夜楚憐還有墜兒,齊唰唰地盯向師離淵,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趕緊表態!就算你是帝尊,你也不能見一個愛一個。

師離淵當然不可能見一個愛一個,他何止是不愛,他乾脆就是見一個毀一個。

李嫣然的這輪操作直接把師離淵給惹毛了,只見敘明堂內一片紅光泛起,帝尊大人單手一指,法訣毫不猶豫地打向李嫣然。

前一刻還滿眼愛意的李嫣然,下一刻就只剩下滿眼鮮血。她捂著眼睛“啊”地一聲大叫,隨即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師離淵噁心得不要不要的,弄瞎了李嫣然的眼睛還不夠,又煩躁地揮了揮袖子,好像在趕蒼蠅一樣“轟”地一下就把李嫣然給飛了出去。

瞎了雙眼的李嫣然一下就砸到了門外的雪堆裡,直接砸在了夜老夫人身上。

“她剛才看本尊了!挖了她的眼睛!”

“她剛才叫本尊了!拔了她的舌頭!”

師離淵把桌上的茶都給掃地上去了,“世上怎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連時的執行力特別強,帝尊這邊才有吩咐,他立即就往外衝。今日似乎有心要提攜管家周成,往外衝的時候把他也給拉上了。

然後就指著李嫣然說:“拔舌和挖眼,咱倆一人幹一項,你先選。”

周成覺得他哪樣也選不了,這也太殘忍了。

連時就開導他:“你不學著做這些事,將來怎麼留在夜府替帝后娘娘管家?再說,這點事就叫殘忍了?殘忍的還在後頭呢!你現在不選一個,後面的活兒你更接受不了。”

周成想了想,“那我還是挖眼吧!”畢竟那雙眼睛已經被帝尊大人給弄瞎了,他挖起來也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這二人去雪堆裡翻李嫣然去了,屋裡留下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特別是夜清眉,幾次都想吐,但也幾次都忍了下來。除夕夜那晚李嫣然是要置夜溫言於死地的,帝尊這是在報仇。

師離淵還是一副慵懶模樣坐在椅子裡,像是看出來夜清眉在想什麼,於是開口說了句:“挖眼拔舌不是給阿言報仇,本尊只是單純地覺得被她那樣瞅了一眼特別噁心,所以要把她的眼睛給剜下來。又單純地覺得她叫那幾聲帝尊大人也一樣噁心,就要把她的舌頭也拔下來。

世人都稱本尊為神仙,那本尊又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神仙,相信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

夜清眉仔細回想,確實,民間一直都有傳聞,說炎華宮的帝尊大人脾氣非常不好,誰要是惹了他,可沒有什麼改過自新的機會,直接就是要命的。因為帝尊大人沒工夫等你改過,你改不改都不關他的事,他只負責送你上西天。

這李嫣然犯的不是一般的事兒,她這是褻瀆神仙啊!神仙能不發怒嗎?

於是夜清眉點點頭,“帝尊大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可再想想,又問了句,“那帝尊大人要不要給言兒報仇?”

師離淵點頭,“當然要,等舌頭拔完眼睛挖完的。”

正說著,連時拎了條舌頭進來了,周成也哆哆嗦嗦地捧著對眼珠子進來了。

門外傳來李嫣然撕心裂肺的哭,她還想喊,但因為沒了舌頭,喊也喊不出個數來。

最要命的是,都這麼疼了,她卻依然是清醒的,想暈都暈不過去,只能生生受著這一切,這對她來說是比死還要恐怖的折磨。

夜老夫人就趴在她邊上,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當時就覺得扎心的刀沒那麼疼了。

雖然一刀扎心,還穿透了後背;雖然傷成這樣人還是清醒的,活生生受著這個疼。但她還是覺得扎心比挖眼拔舌強多了。至少是一刀痛快,李嫣然這個罪她可真遭不起。

夜府的下人們都已經懵了,小廝還能勉強堅持一會兒,丫鬟婆子們一個個是吐的吐,哭的哭,全都是嚇的。偏偏吐還不敢離敘明堂太近,一個個只能往遠跑。

師離淵就說:“那些跑了的哭了的,一個也不適合侍候我們家阿言。”

夜清眉趕緊說:“她們是在前院兒做事的,言兒院子裡有她自己的人。”

師離淵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再跟連時和周成說:“丟出去餵狗吧!”

連時就問周成:“臨安內城誰家有狗?”

周成想了想說:“李家,就是李嫣然他們家,有一隻大黑狗。”

連時點了點頭,“那就送到李家吧!你去送!”

周成鬱悶,怎麼又是我?

但鬱悶歸鬱悶,連時的話又不能不聽,於是只能認命地提著舌頭握著眼珠子去了。

李嫣然的嚎叫已經都不是人動靜了,帝尊大人的事兒卻還沒辦完。只見他看了李嫣然一會兒,琢磨著說:“除夕宮宴,她是怎麼害阿言的?”

墜兒主動答:“她逼我家小姐跳刀尖兒舞。”

師離淵點點頭,“那就剁去雙腳,然後把人丟回李家,自生自滅去吧!”

話音落,連時二話不說就去執行。

剁腳的時候,李嫣然都已經麻木了,直到被人從一品將軍府裡拖出去,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惜反應過來也沒用,事已鑄成,任何人都無力迴天。當初父親母親為她憧憬的那麼美好的未來,在這一天煙消雲散,她甚至都在想,這個樣子回家去,還能不能進得了李家的家門?

夜府的馬車再一次停到了李府門口,緊閉的大門剛剛因為周成的到來而開啟,裡面隱約還能聽到大夫人陶氏的哭嚎聲,還有李老夫人的喝罵聲。

夜府跟過來的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往裡進。

這一趟連時沒來,趕車的是夜溫言的車伕周商。見下人猶豫,於是周商主動站了出來,走上前站在府門口大喝一聲——“李家的人!出來!你們家的嫡女李嫣然回來了!”

不一會兒,大夫人陶氏披頭散髮地跑了出來,直接就撲向了馬車。可當她掀開車簾子看到車廂裡的李嫣然時,只一眼,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李致遠一見夫人暈倒,趕緊也走上前,往車廂裡一瞅,腦子嗡地一聲響,人也晃了幾晃。

李嫣然張著嘴哭,想伸手去抓她的父親,但李致遠卻往後退了兩步,讓她抓了個空。

陶氏迷迷糊糊地又爬了起來,撲在車廂外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問:“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我的女兒啊!為娘一定替你報仇!”

周商冷哼了一聲,“帝尊大人下令動的手,李大夫人想找誰報仇?難道是想去質問帝尊?好啊!那你現在就跟我上馬車,我帶你回一品將軍府,你當面跟帝尊大人問上一問。

另外我還得提醒你,見到帝尊大人時請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要像你的女兒一樣不要臉,見到帝尊就要往上撲,帝尊大人沒有直接砍死她已經算是留情面了!”

圍觀的人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看到李嫣然一身一臉的血,兩隻眼睛好像是瞎了,腳也不見了。有膽子大的就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啊?”

周商也不隱瞞,大聲地將剛剛發生在敘明堂的事給說了出來,還重點強調了李嫣然不要臉,見了面就想要勾引帝尊大人,如此不檢點的女子,沒送去浸豬籠就不錯了。

人們一聽就急了,還有這事兒?李嫣然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那可是帝尊啊!居然敢勾引帝尊?你以為你也是夜四小姐呢!

於是就有人說了:“天底下能被帝尊入了眼的姑娘,也就只有夜四小姐一個,你們李家再尊貴,再是太后娘娘的親戚,在帝尊大人面前也是沒有丁點顏面可講的。何況李大小姐一個入過大牢的女子,有什麼資格愛慕帝尊?她不配!”

“對!李家嫡女傷風敗俗,褻瀆帝尊,該浸豬籠!”

“大家忘了她當初搶帝后娘娘的功勞,還把救命的藥丸賣一百兩銀子一枚,這樣的姑娘就跟毒蠍沒什麼兩樣啊!發國難財就該砍頭的!”

“李家平時仗著家裡出了一位皇后,如今皇后又成了太后,在臨安內城簡直要橫著走路。現在也讓你們嚐嚐被人打壓的滋味,有本事找帝尊大人報仇去!”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句句都打在李家人的臉上。李致遠心裡的火氣發不出,整個人都跟要爆炸了似的。

他也心疼女兒,也想替女兒報仇,可惜出手的人是帝尊,他既不敢,也沒那個本事報仇。

周商對李家的下人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抬下來,好好的馬車都弄髒了,真是晦氣。這一車廂的血,一會兒怎麼坐人啊?周管家是不是還沒出來呢?”

正說著,周成從李府裡走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說:“李老夫人不用送,您老人家最明事理,這個罪既然認了,那我就回去跟帝尊大人稟報了。”說完,又瞅瞅血淋淋的馬車,嘟囔了一句——“確實是沒法坐人了啊!”

李老夫人立即吩咐下人:“快快備車,送幾位回一品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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