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拍拍墜兒:“你要是想說老夫人幹了一件特別不是人的事,你就直說,我又不會告發你,怕什麼。”

墜兒吐吐舌頭,“奴婢就是痛快痛快嘴,當著旁人可是萬萬不敢的。”

“她是把我們這邊所有人都禁足嗎?我姐的頭是怎麼撞的?”

“對!”墜兒點頭,“那會兒還都在大夫人院子裡,一整天了,廚下就送了一頓午膳,還是吃不飽的份量。後來大小姐說想要出去,或是想要聽到訊息,就只有鬧出點兒大動靜來。於是她悶頭就往樹上撞,看守院子的人才讓奴婢出來求救。可是沒想到老夫人居然不讓請大夫!四小姐,這到底因為什麼啊?咱們怎麼突然就這麼慘了?”

夜溫言嘆氣,“還能因為什麼,沒人給撐腰了唄!以前有祖父在,有父親在,誰敢把我們怎麼樣?現在靠山全沒了,孤兒寡母的,不欺負我們欺負誰啊!行了,別多想,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以後沒人能欺負咱們。”

清涼院兒是從前蕭氏住的院子,但蕭氏對這院子特別不滿意,還覺得清涼二字不夠富態,也顯得太過隨意。

如今將穆氏換過來,境況卻不只是清涼,而是淒涼了。

她二人趕到時,大夫人穆氏正站院子裡跟人交涉,她說:“女兒也嫁了,家也搬了,老夫人劃出來的道道我們該走的都走了,但是為什麼現在連院子都不讓我們出?我們是夜府的犯人嗎?還有,我的四女兒今天出嫁,按理說府裡該擺宴的。但因為有大喪在,一切從簡,這個我們認了。我現在就想問一句,我女兒嫁到肅王府之後怎麼樣了?拜堂順不順利?去吃酒的人多是不多?主婚人又是誰?為什麼從早到晚都沒有人跟我提一句今日的親事?”

穆氏氣得直哆嗦,不停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現在我的大女兒撞破了頭,她為什麼撞頭你們知道嗎?就是為了從這裡出去,就是為了知道她那個被逼出嫁的妹妹嫁得到底好不好。總之今天的事,府裡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

守著院子的是十幾個身上帶著功夫的婆子,夜溫言知道,這是老夫人養的手下,是從年輕時候起就跟在老夫人身邊的。有許多老夫人想做又不方便自己動手的事,都是由這些人來完成。雖然比起府裡的侍衛,她們的功夫要差上許多,可是隻服務於老夫人,足夠了。

聽了穆氏問話,為首的一個婆子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大夫人,您想要什麼交待啊?如今咱們還尊您一聲大夫人,您就好好受著,保不齊哪一天這大夫人的位置也要換人了。”

穆氏仰了仰頭,“愛換誰換誰,我現在只問你們兩件事,一是我大女兒的傷到底給不給治,二是我四女兒這場婚事,究竟辦得如何?”

那婆子一聲冷哼,“樹是大小姐自己撞的,自己找死還請什麼大夫?至於四小姐那頭……大夫人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是好是壞,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夜溫言實在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她扯扯躍躍欲試要衝上去幹架的墜兒,一翻手,托起來一塊兒青磚。

“說話那個人,給我狠狠地拍。拍傷有賞,拍死重賞!”

墜兒義無反顧地去了,一板磚就把那個說話的婆子給拍趴到地上。

夜溫言點點頭,行,這丫頭雖然虎了點兒,但至少膽子夠大,她很喜歡。

被拍倒的婆子淌了一地的血,眼瞅著出氣多進氣少。其餘的人早將墜兒圍了起來,作勢要拿人。

墜兒有點兒害怕,回過頭來看她,穆氏這才發現嫁出去的女兒居然回府了!她大喊:“言兒你怎麼回來了?肅王府出了什麼事?”

十幾個婆子呼啦一下將夜溫言圍了起來,甚至有人抽出了隨身佩刀。

夜溫言送給她們一個不屑的冷笑,開口講述了一個事實:“傍晚那會兒,我砸了肅王府的圍牆和府門,六殿下反正是沒敢把我怎麼樣。你們琢磨琢磨,是不是要動這個手。再提醒你們一句,皇上駕崩了,這種時候如果咱們府裡鬧出大動靜來,怕是不太好。”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那個趴地上的婆子跟前,用腳踢了踢,“沒死就別裝,起來去看看你們主子吧!聽說扎著心了。另外,這府裡誰能出誰能進,還輪不著你們做主,就是老夫人,她說了也不一定就算數。”

那婆子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一眼就看到夜溫言的大紅嫁衣,和那張煞白的臉。

她以為是鬼,怪叫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夜溫言無意再理會這些人,上前握住了穆氏的手,“母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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