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裝沉淪
“老師，我失敗了！”
弈星迴到明世隱的身前，羞愧的垂下了頭。
明世隱聽到弈星的話，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弈星失敗了，這讓明世隱有些失望。
“林楚，很難纏？又或者，你看不穿他的棋盤？”
弈星猶豫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對著明世隱小聲說道：“老師，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林楚不會下棋。”
“不會下棋？那你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和他打了撲克。”
“撲克？”
明世隱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什麼小遊戲？
博學多才的自己，竟然沒有聽說過。
“老師，撲克挺好玩的，裡面有J、Q、K、A，大小王，而且……”
“閉嘴！”
明世隱瞪了弈星一眼。
“我曾經不止一次告訴你，縱橫十九道內的是無窮宇宙。撲克，怎麼會有下棋好玩？”
“另外，你的任務失敗了，當好好反省。”
待到弈星低頭，滿臉羞愧的退後兩步，明世隱這才扭頭對著楊玉環說道：“玉環，你的琵琶音，有擾人心魄的威能。待到目標沉浸於音樂之中，你可以輕而易舉的窺視他人的內心。”
“現在玉環去後院，阿離你帶林楚去找玉環，讓他聆聽琵琶音。”
等到楊玉環與公孫離帶頭離開之後，明世隱繼續將視線落在弈星的身上。
“棋之道像四季和舞姿變化萬千，弈星，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弈星還沒有告知林楚，什麼時候請客，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這讓林楚感覺非常不爽。
不過還好，舞臺上的姑娘們，可以撫平林楚心靈上受到的傷害。
特別是這個世界，大多數姑娘都沒有穿內褲的習慣。
那隱隱約約可見的含羞草，讓林楚浮想聯翩。
“喂，姑娘們的大腿上有金幣嗎？你怎麼盯著姑娘們的腿，眼睛都不眨一下？”
公孫離的聲音嚇了林楚一大跳。
不過很快，林楚就穩定了心神。
“公孫姑娘，我是長樂坊的前院管事，我的諸多職責裡面有一條，監督姑娘們的服務。我得確保……”
“好了！”
不等林楚把話說完，公孫離就衝著林楚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的嘴和舌頭厲害，我說不過你。我現在來找你，是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好事情？難道長樂坊要給我加薪？”
“是玉環姐姐要見你。”
說到這裡，公孫離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笑容。
“長安有數不清的男人，都想一睹玉環姐姐的芳容。即便是虞衡司的司空大人幾次親臨長樂坊，玉環姐姐都沒有給司空大人面子。林楚，你能一睹玉環姐姐的芳容，這可是一件羨煞無數人的事情。”
聽到公孫離的話，林楚心頭冷笑。
先是讓弈星來試探自己。
現在讓自己去見楊玉環，這是打算對自己施展美人計？
作為一名專業的臥底，林楚才不會上當。
“抱歉，我，林楚，正人君子，我對楊姑娘興趣不大。見面就不用了，如果公孫姑娘有心，不妨給我一百枚金幣？”
一百枚金幣，夠林楚在長樂坊找好幾個姑娘了。
去見楊玉環有什麼用？
看得見，吃不著。
一會兒回來，還得手工解決。
“你不去？”
林楚的拒絕，有點出乎公孫離的預料。
不過很快，公孫離就反應了過來，伸手掐住了林楚的耳朵。
“你這大色狼，會對玉環姐姐沒有興趣？我看你是想要以退為進！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一趟！”
公孫離的性格在大多數時候，都像兔子一樣，溫柔、活潑、可愛。
但有時候，公孫離也會顯露出強勢一面。
就好像現在，公孫離一路上揪著林楚的耳朵，將林楚拖到了楊玉環的面前。
“阿離，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楊玉環的聲音，林楚精神一振。
循著聲音看去，待到看清楚楊玉環的模樣。
林楚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受的委屈，好像不是委屈了。
身穿青色長裙的楊玉環，容貌秀麗之極，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清氣。
當然，楊玉環最惹林楚注意的，還是楊玉環的身段。
楊玉環身段極美。
雖然知道楊玉環是人造人，但林楚還是忍不住想要用手感受一下楊玉環的心跳。
“玉環姐姐，林楚說他不想見你，所以我……”
“等一等！”
林楚揮手打斷了公孫離，認真整理了一下著裝，說道：“這裡，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我不是不想見楊姑娘。只是沒有沐浴更衣，有點擔心唐突了佳人。”
“虛偽！”
公孫離白了林楚一眼，轉身離開了楊玉環的小院。
“不知道楊姑娘今日找我來此，有什麼吩咐？”
林楚正對著楊玉環，微微低頭。
林楚不敢去看楊玉環的眼睛。
楊玉環的眼睛太清澈。
看樣幾眼，容易被電。
“你之前在前院做的那首詩，我很喜歡。這兩天閒著無事，我特意為這首詩譜了一首曲。今日請你來此，是希望你能鑑賞一下這首曲調。”
楊玉環抬手，示意林楚走到一旁坐下。
待到林楚露出洗耳恭聽的神情之後，楊玉環這才緩緩的撥弄琴絃。
楊玉環奏響的曲調，聽起來非常美妙。
不過也只是美妙。
作為一名穿越者，林楚聽過太多好聽的曲調。
因為耳朵對好的音樂產生了抗性，林楚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聽到楊玉環的琴音，就陷入沉淪之中。
不過，雖然沒有沉淪於琴音之中。
但林楚，還是要假裝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
這是對楊玉環的最基本的尊重。
楊玉環用心彈奏，琴音中甚至夾帶著一絲魔道之力。
當然，楊玉環彈奏的曲調，與林楚之前所作的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只是找個藉口而已。
一曲結束，楊玉環抬頭去看林楚，只見林楚依然坐在一旁，閉著眼睛，搖頭晃腦。
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僅淪陷於音樂之中，還淪陷得比較嚴重。
“林楚，你為何加入長樂坊？”
突然聽到楊玉環的話，林楚心頭一突。
早就猜到楊玉環邀請自己是為了試探自己。
沒想到楊玉環，這麼直接。
“我加入長樂坊的目的，是為了踐行愛和正義。”
“愛和正義？怎麼說？”
“嗯，解釋起來就是，讓長安的每個男人，都能耍上妹子，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聽到林楚的話，即便楊玉環是人造人，麼得感情，嘴角也止不住抽動了一下。
“如果讓你去維護長安的正義，你是否願意？”
“願意！”
林楚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林楚隱隱猜到，楊玉環提出這樣的問題，多半是希望自己加入堯天。
這是堯天組織的面試？
“你將如何維護長安的正義？”
林楚略作思索，就對著楊玉環說道：“長安明面上的正義，有大理寺和鴻臚寺守護。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我願意化身成為黑暗中的利劍，暗夜中的守衛。我願意變成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長安的堅盾。”
林楚的話，有點怪怪的。
但楊玉環大致還是聽懂了林楚的意思。
按照楊玉環的理解，林楚的信念，與堯天組織正在做的事情，有幾分不謀而合。
總之，楊玉環對今天的面試，還算比較滿意。
林楚，可以被堯天吸納。
小手撫動琴絃。
隨著一道高亢的琴音乍先，林楚故作驚慌的睜開了眼睛。
“楊姑娘，剛才……”
不等林楚把話說完，楊玉環就對著林楚做了請離開的手勢。
人造人，果然像某些女票客一樣，總是拔針無情。
“林楚，你可以去找阿離了，她接下來會帶你去見一個大人物。”
“好好把握，這個大人物，應該可以把你心中的某些堅持，轉化成現實。”
“大人物？”
林楚眉頭一揚，心頭暗道：“是明世隱嗎？”